饶那人性命,吃一个人偿命。”
吴兴家的还有犹豫,但是男人更加无情,从前利益一体不说出去,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
“是太太的吩咐老婆子做的,跟我无关呀”
“老头子你”
“本来就是你做的,我又没有沾手。”
“赏银你没花吗咱们儿子当了庄头,儿子孝敬上来的东西,你没份吗”
“老婆子胡说八道你这么恶毒的人,我早想休了你只太太不许”
贾瑚这时眼露凶光,却不是装的,他没有心情听他们互相推诿,只说“二二太太为何要你杀我”
吴兴忙说“只有杀了你,荣府就是珠大爷的了。”
那时贾赦受了皇帝的训斥窝居东院,李氏难产缠绵病榻。贾琏还小,王夫人要搞贾琏的话,将来也还可以作为的。
王夫人早对李惠娘怀着深深的嫉妒,她自恃是王家的嫡小姐,李氏家世并不显,可是王氏只能嫁给无爵的二房为妻,李氏却嫁给了袭爵人。
当时的贾赦比现在的贾琏还风流倜傥,又是未倒台之前的太子跟前的第一红人,贾赦将来不但能袭爵,还有老太君杨氏留下的巨额私房。
为何李氏会觉得嫁给贾赦甘之如饴虽然在贾琼眼里那是十年后不够鲜嫩、无权无势、又怂又渣的贾赦。可是当年,在李惠娘眼里,贾赦的魅力几乎就像楚留香一样。
贾赦虽然风流,却待她极是敬爱,钱和私库都交给她打理,给她十足的信任,待她也像贾宝玉对女孩子一样温柔。每个油腻大叔的曾经都是真情的小鲜肉。
李惠娘出门交际,贵族中哪个年轻太太不羡慕她呢特别是她曾经出身四五品小官的家庭,贾代善当初是如日中央不降等袭爵的荣国公,李惠娘这嫁得连宰相千金都要羡慕。
反观贾政,在贾代善死前,身上毫无功名,也没有那个工部主事的职位,让心高气傲的王夫人那些年如何心理平衡
贾瑚握紧了拳头,问道“你若敢诬赖王氏,我现在就吃了你”
吴兴处在极度恐惧之中,抖如筛糠,急忙摇头“我没有诬赖太太让我家婆娘干了,我们儿子得到了管庄子的权利,孙子还能放良。就像赖大管家的孙子一样有个前程。我绝不敢欺骗瑚大爷的,瑚大爷不要吃我。”
贾瑚看向吴兴家的,说“你丈夫都交代了,可你什么都没有交代,我只好挖你的心来补充我的鬼力了”
吴兴家的哭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交代,就是太太让我干的。我原先不敢,想让周家嫂子做,可是周家嫂子非要推给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求瑚大爷开恩。”
贾瑚见吴兴家的不停的朝自己磕头,眯了眯眼睛“你们说是王氏指使你们的,可有证据你们能拿着证据像大老爷指证她吗”
吴兴家的虽然吓浑身瘫软,可这婆子刁滑,摇着头说“这种事哪里会留下片纸为证我就算到了大老爷那里指证,只会被治一个构陷主子的大罪,也是死路一条求瑚大爷开恩,你在天有灵跟大老爷说”
贾瑚正自犹豫着,忽然听贾琼密语道“你跟他们说,让他们互殴,打得越重你越解气,要是有个断腿毁容残疾的,你一高兴就不吃他们了。哪个敢手下留情,那就先抓他去荷塘里享用。”
贾瑚一愣,忽然狡黠的勾了勾嘴角,于是将贾琼的主意用阴森森的语气说了出来。
吴兴夫妻对看一眼,本是不敢动手,贾瑚一个咧嘴鬼嚎,幻化出尖尖的牙齿,嘴上血淋淋的,吴兴夫妻吓得几欲魂飞魄散。
这下子为了活命,哪里敢不听话吴兴就当场给了吴兴家的一个大耳光,骂道“你这恶妇,害死我也”
吴兴家的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天眩地转,不由得怒从心起。刚刚老头子还为了自保出卖她,这时又让她受这罪,他当初拿好处时怎么又不会推辞呢
吴兴家的大叫一声“却如此无情无义,我跟你拼了”
吴兴家的扑上去,顿时在自己男人脸上抓出几条血痕。
吴兴夫妻都被对方刺激得三尸神暴跳,贾瑚还在一旁阴森森地笑着,说“太轻太轻打吧打吧对方死了,你就不用死了一命还一命,我很公道,不要两条命”
吴兴大喝一声“恶妇”
吴兴扑上去按住了吴兴家的,抡起拳头就往她脸上捶了两拳,吴兴家的顿时嚎啕大哭,一时之间恐惧居然消去了一半,完全由愤怒所代替。
“你这死老头子,没良心的”吴兴家的双手乱抓,因为是老夫老妻了,顺手就往他要害一抓死被一扯一扭。
“啊啊”吴兴家的惨叫声震得屋上瓦片都震得抖起来,终于松手,缩着身子抽搐。
贾瑚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吴兴家的占了上风,反扑上去抓住老公的头发反扇耳光。
贾瑚道“那边不是有凳子吗,砸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