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是王氏的陪房之一,除了周瑞家的,就吴兴家的在王氏跟前最有脸面。”
贾琼道“这也只是推测。所以不能马上乱来。明儿就是姐儿的抓周宴,不宜出动。”
倘若贾蕤周岁前夜闹鬼,就会传出姐儿不祥的谣言。
贾瑚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今晚不去了,明晚也不去最好还要过几天。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些几天。侄女定要过得开开心心,别受我连累。”
贾瑚死时虽然只有四岁,可他原也是有功德造化之人,清醒后修炼四年迅速成长。
他是很在意家人的,贾琏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姐儿在他心里就如他亲生女儿一样,怎么会等不了几天呢
李惠娘和贾赦也这么想,报仇之事不差几天,不能破坏了贾蕤的周岁宴。
晚上,邢夫人和贾瑶、贾玥回来了,吃饭时谈起今天在花园发生的事,说老太太也是气不过贾琼毫无尊卑。
邢夫人温和建议“明日姐儿抓周,荣府宾客满堂,就算为了姐儿,琼儿要不就跟老太太服个软吧。”
贾赦正因为自己最爱的长子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满腔的不平,听了邢夫人的话不由得嚷嚷“赔什么不是没错赔什么不是吴兴家的那起子下人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从来不知道荣府是我家,不是他们家我女儿在我家里打鸠占鹊巢的之人的手下,需要赔什么罪”
贾琼难得见贾赦说出这么支楞的话来,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贾琼盘算一会儿,说“爹爹和大太太虽然住不进荣府里,不过我倒有个主意能让二叔和二婶的脸上无光。”
现在虽没有弄清吴兴家的到底是不是王夫人指使的,可是吴兴总是她的陪房,没有王夫人就没有吴兴家的在荣府。便没有杀人,这点因果也少不了。
贾赦忙问“你快说,什么主意”
贾琼道“咱们家的爵位早不是国公了。你何在门上挂个将军府的匾你在将军府不会变成大老爷的。只要将军府摆到人前来,二叔还怎么摆荣府老爷的花架子”
因为“一等将军”就是袭自“荣国公”,“一等将军”明明白白在这里摆着,荣府里的老爷难不成是鬼吗
贾赦道“只怕老太太不答应。”
贾琼道“我们没有分家赶走二叔呀,老太太还要怎么样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五十岁的人了,都当祖父了,余生好歹有个名又有实属于自己的家,哪怕小一点、简陋点也无妨。你又可说若不是怕坏了朝廷的规矩,就是让爵于二叔,你也愿意,实在是二叔才比子建和贤胜比干,你与他一比,自惭形秽。”
“就你二叔还贤良我凭什么这么说”贾赦吹胡子瞪眼。
贾瑶笑道“爹爹,姐姐是说反话。爹爹岂不知人怕出名猪怕壮,却是一个树起来的道德之士,越被人审视挑刺。二叔经得起审视吗姐姐这是要将二叔架火上去烤。”
贾赦鼓掌“不错以退为进我要好好筹备。”
翌日一早,大房一家就去了荣府,因为贾琏和凤姐如今住在那边,今天宾客又多,周岁宴只待摆在那边。
贾琼、贾瑶现在还是姑娘,况且这是在荣府里,原也不用管那些庶务,径自来到贾琏夫妻的院子看姐儿。
这会儿凤姐已然女强人姿态出去准备宴会了,只有绯月、绛雪和奶嬷嬷几个,姐儿都还没有起来。
过不一会儿,黛玉和湘云来了,琼、瑶、玥几个姐妹好一阵亲热,原来屋里一块儿喝茶吃果子。
贾琼却借口出恭朝黛玉使了个眼色,贾琼外头等了一会儿,黛玉出果然出来了。
贾琼忙拉她找个角落说话,问她贾母有没有责备她。
黛玉道“外祖母只会责备你,她要生我的气断也不会那样骂我。况我如今独院居住,平日也有林家来的下人嬷嬷看护着。”
“狠是原也不同了。”
黛玉可不是原著中的模样了,林如海的危机已除,因怕贾母非要将她和宝玉凑一对,所以才派了自己信任的嬷嬷来。
去年好像又派了一房人来京,住在林家房产里看家、管着一些产业,平日过来请安,又或者给黛玉送东西来。黛玉从林家带来的下人,一应月钱都是出自林府的。
黛玉奇道“什么不同”
贾琼对上黛玉好奇的眼神,斟酌一下,才说“那些下人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里。”
黛玉冷笑一声“谁有空理会她们。”
“正是。你不要因为她们怨你没赏,你就随便赏。”
“这是自然,驭下必赏罚分明。无功时赏什么今天无故随手赏一个银锞子,明儿他想要一个金的,往后一个金的也不够了,若是不给,便是个大恶人了。这道理,爹爹在信中提过多次。”
贾琼见黛玉自有一股封疆大吏家嫡长女的气度,不由得失笑“哎哟,我丢人丢到家了。昨儿我在想什么呢我以为你在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