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哪怕只有一点残留的火气,它都承受不住。”
灵清“水鬼怕火吗”
颜知鸢“你惊讶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胡说八道。”
凌霄“颜小姐对鬼怪十分的了解。”
“谬赞,不是我知道得多,是你们知晓太少。”
颜知鸢提出灵魂质疑“你们真的是披霞观的道士吗”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灵清明明知道死者不止一个人,还会在闻到羊膻气的时候,得出是水鬼作祟的判断,显然对地缚灵的特点一无所知。
发现干尸气味不对,也不提高警惕,显然是不知阴气藏于腹中,会让尸体迅速的腐烂发臭,差点中招。
水缸这么明显的状况,他们也没有看出端倪。
到目前为止的表现,就像是两只没头苍蝇在胡飞乱撞。
她有点怀疑玄门扛把子披霞观的业务水平。
“如假包换,”灵清理不直气也壮,强行挽尊“谁能想到有人会帮水鬼遮掩。”
颜知鸢对此更是不解“很难想到吗”
凌霄“不算太难。”
灵清怀疑人生“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未看出端倪”
就算看出端倪,他也不知道阴物都喜欢藏在什么地方,也从没听说过水鬼会害怕火,得不出结论的。
药汤滚沸,苦涩药味弥漫在几间小小的房舍中。颜知鸢打了个喷嚏,走出厨房,询问蹲在灶前扇火的红蕊“我能进房中看看吗”
明显有些不情愿,红蕊最后还是有条件的答应了。
“请两位道长留在外面,我和夫人都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灵清同情的看她一眼姑娘,你防我们真的防错了。我们都是添头,里面那位才是看一眼就能把人底裤扒掉的主。
从院子里出来之后,灵清还是一脸的茫然。
颜知鸢边走边说“院子不大,我们在外面敲门,里面绝对没有听不见的道理。二伯母精神失常,不回应情有可原,红蕊为什么装作听不到呢观她后面的表现,应当是不想给我们开门。可惜,我们翻墙也要进门。她端着药碗出来的时候,见到我们露出的神情太过惊讶,好似根本不知道堂屋里来了人这是她犯的第一个错误。堂屋和后院就隔着一扇小门,门还大开着。以二伯母和道友闹出的动静,她怎么会一点声响也没听到”
灵清“她的惊讶是装出来的”
“她装得不错,惊讶的神情很逼真,”颜知鸢继续说“第二个错误,是那碗药把一碗能将她双手烫得通红的药,端给一名疯癫的女子。如果不是想要害人,就是有别的意图。”
凌霄“药可以刺激颜夫人犯病。”
“说得对,”颜知鸢赞许的笑起来“我猜红蕊就是听到我们进门的声音,才临时决定烧火熬药的。我特地看了药罐,里面药渣几乎塞满罐子,丢在一旁的桑皮纸又足有三张。她肯定是将三副药做一副药熬,才能在短时间端出一碗浓稠的药汤,保证二伯母能立刻闻到药味。”
灵清惊呆了。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颜知鸢“让我们以为二伯母是生病而不是被鬼缠,掩盖颜府有水鬼作祟的事实。她想要保护水鬼,让危险的道士们将目光从水鬼身上挪开。当然,也可能单纯就是想要撇清和水鬼的关系,免受牵连。”
分析得清楚明白,最重要的是合情合理。
灵清“那我们刚刚为什么不拆穿她”
颜知鸢“没有必要。第一天死去的丫鬟若是被拉了替身,水鬼已经离开人世下了地府,红蕊不会承认。若是不是水鬼所为,没逮到它之前,红蕊一样不会说真话。”
灵清明白了。
颜知鸢“玉佩已经不再发光,我们没必要继续待在一起吧”
凌霄看向腰间,这才发现玉佩恢复如常他大意到没发现这一点。
灵清赶在师兄点头之前抢先说“撇开水鬼不谈,道友是否已经知道另一个作祟的东西是何种鬼怪”
真让人走了,他的好奇心就能折磨死他。
颜知鸢微耸肩膀,很实在的说“不知道,没头绪。”
灵清“”
颜知鸢看他瞪圆眼睛的样子,觉得不合身的灰色道袍穿他身上都不是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滑稽,变成了可爱。
“鬼的种类那么多,我现在也不知道作祟是什么,得先去查验尸体,根据它留下的痕迹进行判断。”
灵清赶紧说“道友,有我们在你行事更为便宜。”
这倒是真的。
最后变成三个人一起去找颜承业,他才知晓尸体的所在。
正巧,颜承业也要找他们。
再重要的事情都不能让他把请回来的金疙瘩丢在一旁不理。除此之外,芙蕖馆的下人们病得越来越重,现在都已经起不来床,想请两位道长去看一看。
而且,灵清让他查的事有结果了。
路上,颜承业对着凌霄嘘寒问暖,不像是请的道士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