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你快拦住你妹啊”林大壮反应奇快的飞奔出来,拼命的追赶林思琴,企图抓住她。
等到林富贵反应过来时,林思琴和林大壮已经一前一后的从身边跑出去了
“你个衰货,要你好熬胶啊”曹菊娥和林福生也一前一后的从屋里追了出来,曹菊娥气急败坏的把气全部撒在老大的身上,随着骂声,只听“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扇向林富贵的左脸。
随着曹菊娥和林福生接连从身边跑过去,林富贵被他妈一巴掌打的生生向后倒仰了过去,不是他赶紧手忙脚乱的用拐杖支撑着,怕是已经摔向地面了吧
林富贵拄着拐杖,定定的站在那里,犹如雕塑,想了很久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他何尝不想一死了之啊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肠去死呢
难道他还对这些看似亲人的陌生人心存一丝期望吗难道他还幻想着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丝亲情的感觉吗
也许曾经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现在他已经找到答案了,他已经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了。
试想一下,他的所谓的父母,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和母爱,他们自私自利,一直在为自己的小打算来牺牲子女们的幸福和前途,原来,他觉得不被喜欢和重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现在他从妹妹的身上,看到了身为母亲和父亲的残忍和不能托付。
为了传宗接代的使命,他们竟然毫不犹豫的要用最宝贝的女儿去换取,一点儿也不顾及子女的痛苦感受,除了哄骗就是施压装可怜,一切可耻的行为都是为了他们那个狗屁都不是的利益和私心
想到这里,林富贵此时此刻已经彻底的从梦幻中清醒过来了,一个人一旦对家失去了依赖和信心,那这个被称作避风港湾的家庭已经摇摇欲坠,距离支离破散不远了。
在所有人都去关注林思琴的时候,林富贵悄悄地收拾了几件自己摸索着缝补了许多布丁的破烂衣服,拿了一个冷馒头,拄着拐杖离家出走了。
这一走之后,他就再没回来过
扯到底,林思琴寻死没成功,不过,还是吓到了曹菊娥和林大壮,他们夫妻二人把林思琴拖回来后,就把她锁在里屋,让林富生搬个凳子放在门口看住,不让里面的林思琴出来。
只听外面曹菊娥对着林大壮小声嘀咕着“这死丫头这样不配合也不是办法啊别到最后鸡飞蛋打的什么也没了。”
“可不是,”林大壮缩着个膀子,把自己缩成一团,找个地方往地上一蹲,吭哧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那你说咋办呢”曹菊娥扭头看了一眼关林思琴的屋子,然后回头问林大壮“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林大壮看到曹菊娥的眼珠子马上就要鼓出来了,就赶紧拍马屁的解释说“你都想不出好办法来,我就更笨了。”
“你可说句大实话,你也知道这一家子离不开我的坐镇指挥吧,”曹菊娥笑着洋洋得意的说道。
“是是,都是你的功劳,”林大壮赶紧迎合自己的老婆。
曹菊娥接着又想起了眼前的糟心事,立马又晴转多云垮下脸来,她唉声叹气的向着自己男人诉苦“唉,闺女大了,翅膀长硬了,现在都敢反抗我们了,你说照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到时候一个个的,还不得把咱们俩个撕吃了。我看现在琴也越来越随她大哥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谁知不等曹菊娥唠叨完,就听到林大壮轻咦了一声,随后疑惑的问道“富贵呢怎么我们回来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人呢外面天都快黑了”
“他那么大人了,难道还能让狼叼走了不成,”曹菊娥说着摆摆手制止他道“先不说他的事儿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让富生说到媳妇啊”
林大壮依旧瑟缩在地上,只见他又移了几步,挪到破高栏床的床腿旁,然后蹴着床腿,后背往床腿上面一靠,非常舒服的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床腿这也算是一种享受了。
只见舒服的依靠在床腿上的林大壮,依旧吭哧了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你说,我都听你的。”
“你还是男人吗好歹你也帮着想想啊”曹菊娥想不到好办法时,竟然对他男人临时放宽政策了,允许他参与发言决策了。
“一直都是你出主意,我做事,时间一久,脑袋都不灵光了,”林大壮终于换个姿势,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来,使劲挠挠头皮。
霎时,脏乱的短发皮屑碎土渣子,柴楂粪草的随着他的动作“嗖嗖嗖”一起向着合适的位置掉落而去
末了,林大壮把抓头的手拿下来放到眼前,用大拇指甲剔其他四个指甲里面的脏东西,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的
曹菊娥眼睛不眨的看了一会儿后,她可能是看到林大壮的样子蛮享受的,然后也找个地方坐下来,遂把破鞋子一脱,翘着着二郎腿一边抬手扣耳屎,末了,也学着她男人的样子,用大拇指甲逐个剔其他四个指甲里面的脏东西,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抓完了疤痕遍布的肥腿,接着再摆弄她的脏兮兮的大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