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有什么滴到了手背上,滚烫的,又迅速冷却。
谢图南吻在她头顶,闻到她发间轻柔的香味,语调微微沙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不好
暮云轻轻摇头。
此时此刻,忘掉过去的一切,心中的悸动诚实的告诉她是不舍得的。
差一点,就答应他了。
但今天她太累了,不想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冲动的决定。
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
暮云看向院门的地方,挣开他的手,“我去开门。”
谢图南站在原地,看着暮云的背影,轻轻的覆上自己的手背。
湿润又冰凉的触感。
她哭了,但还是执意推开他。
似乎是一个死局,前所未有的棘手。就像是置身在一片茫茫的沙漠,没有路,连方向都看不到。
暮云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到院门处,深深吸了口气才问“谁啊”
院门没锁,外面的人不进来,应该不是熟人。
然而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家呢”
暮云怔了一下,门已经被“吱呀”一声推开。怀宴拎着行李箱踏进来,“还以为你不在。”
“大大哥”想到正屋门口站的人,暮云一阵心虚,甚至下意识挡在了怀宴跟前。
当然,只是徒劳。
怀宴比暮云高一个头,行李箱还没放稳,一抬眼就看到了谢图南。
怀宴的视线又放到暮云身上,挑了下眉问“我眼睛没瞎吧”
暮云抬手挠了挠脖子,有一种早恋被长辈抓到了慌乱感“应该是、没有的。”
“”怀宴被气的不轻。
院子里一时间陷入死寂。暮云站在他们中间,试探着打破沉默“大哥你不是说明天到吗”
“呵。”怀宴发出一个气音,“所以呢”他指着谢图南,“我什么时候来跟他是不是在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正准备走。”暮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刚才和谢图南说话已经耗费了很大的精力,情绪大起大落,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思维也迟缓了不少。
“废话都晚上了,不走还准备留在这过夜啊”怀宴气的行李箱都没要,径直往里了。
暮云站在原地,脑袋疼的厉害,甚至想出去躲一下,最后还是拉了行李箱跟上。
越过谢图南进了屋,怀宴自顾自在桌边坐下,拎起茶壶发现是空的,又重重的放下。
暮云走到门口就听到“咚”的一声,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吃力的拎着行李箱跨过门槛。
谢图南伸手想帮忙,暮云瞪了他一眼,又往门口示意了一下。
意思是还不走
谢图南无动于衷。
暮云的这个眼神在怀宴看来,就很有打情骂俏的意味。他太阳穴跳了跳,沉声问“交流完了没”
暮云“”
为什么最尴尬的好像是她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怀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这会身心俱疲,捏了捏眉骨,“给我拿瓶水。”
暮云“噢”了声,去冰箱里拿了瓶养乐多,她知道怀宴从来不喝这些东西,但是,“只有这个。”
怀宴盯着巴掌大的小瓶子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接过去,“他来干什么的”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谢图南。
“不干什么。”暮云说。
怀宴在撕养乐多的盖子,闻言抬头看她。
“”怀宴的眼神很具杀伤力,暮云支吾了一下,“就,吃个饭。”
怀宴差点被呛到,“谁做”
“你”
他有点不可置信。暮云在厨房用烧水壶煮泡面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
压根就不会做饭,现在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怀宴的脸色顺便又黑了几度。
暮云不自然的笑了笑。
行吧。怀宴点点头,起身,“那正好,我也饿了,你给我也做一顿。”
“不是,我给他做饭是因为之前那事是他帮忙查的,所以我就是谢谢他。”暮云后知后觉的解释。
“噢,是这样。”怀宴似乎了解了,然后话锋一转,“那你的意思是,给他做不能给我做”
“”暮云呆了一下,“不是。”
“那就走吧。”怀宴率先往厨房去,开了冰箱,回头问“你准备给他做什么”
暮云不知道一向温和的大哥今天为什么这么难说话,只能道“他随便吃什么都行。”
“是么。”怀宴翻着食材,“那我就来一个肉末豆角、一个红烧豆腐,还有青菜汤吧。”
暮云默了默,除了最后一个,“都不太会。”她买食材是为了练手,做出来的实在不好给别人吃。
怀宴关上冰箱,“那你会什么。”
“下面”暮云的声音更低了,“这些东西,买来是准备学的。”
学为谁学怀宴觉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