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洗好了啊。”
郁晏低头一看,她还系着个浴巾,只能盖住上半身和大腿,而且浴巾松松垮垮,好像随时都能从她身上滑下来。
郁晏咬牙“你是故意的”
丁洛没精力思考,迷糊的问“什么”
郁晏炙热的目光盯在她身上,桃花眼轻轻眯着,眼尾勾出一道弯曲的折痕。
“这么半天你都没换上衣服。”
丁洛一低头,浴巾被她的动作一震,大有就此罢工的趋势,好在丁洛手疾眼快的把它捞了起来,然后面红耳赤的合上了门,磕磕绊绊道“你你等会儿,我很快。”
郁晏被她关在了门外,不悦的靠着墙,想摸烟,却又把手放下了。
丁洛明显有心事,但她不说,郁晏也不会强迫她。
五分钟之后,丁洛套好了衣服从屋里出来,天已经阴沉沉的了。
“走吧,去吃饭。”
她拢拢潮湿的头发,把它们绑在一起,然后扣在帽子里,再用围巾围上一圈。
这样不仅能保暖,还能遮住她焦虑的神情。
郁晏意味深长的看她片刻,才转头朝电梯间走去。
酒店对面就有一家老北京火锅店。
里面人不少,能在返乡热潮中维持这样的人气,说明这家店起码不难吃。
丁洛看了看表,正好六点,他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
够了。
热腾腾的火锅摆在他们中间,鲜嫩的肉片依次端上来,她的情绪才渐渐放松。
“要快点吃,只有一个小时。”
她夹了不少羊肉,胳膊绕过中间的炭炉,将肉放在了郁晏的那边。
羊肉刚一入锅,溢出一片白白的沫,香气很快飘了出来。
郁晏定神看着她片刻,没说话,垂下了眸。
他把肉在热水里甩了几下,待肉片彻底变白,他又将它们捞出来放到了丁洛碗里。
丁洛微怔。
这个场景很像以前。
他们在启明职高外面那家米线店吃饭的时候。
每份过桥米线只有两片肥牛,算是辅菜里面最好吃的一种。
没有她在的时候郁晏总是随便用泡面糊弄身体,丁洛担心他缺营养,所以故意说自己不爱吃肉,把肥牛夹给郁晏。
郁晏则默不作声的给她夹回来,甚至还把自己的给她。
丁洛看他不吃,特别着急,俩人时常用筷子打仗。
丁洛提高声音,情真意切道“我真不爱吃”
郁晏则冷着脸,硬邦邦道“你当我傻子吗”
他能分清她是不喜欢还是心疼他。
丁洛从回忆里出来,默默低头,把羊肉沾着酱料吃了。
郁晏以前太内敛含蓄,表达的方式也总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别人很难知道他的好。
久而久之,就连她都要忘了他曾经的好。
一个人愿意把喜欢的东西分享出来,又怎么会不爱呢。
因为爱才想呵护,才想付出。
她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妈要来的事情。
吃完饭赶到新t大学堂,正好七点十分,乐池里已经在调音了。
丁洛拉着郁晏坐下,来看歌剧的有不少t大的学生,有些或许认识她,所以朝她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她不会像以前那样不适。
郁晏凝着眉,翻看手里的小册子。
上面介绍了每一幕的故事情节,还有表演的演员履历。
他翘着腿,把小册子搭在膝盖上,看的很认真。
他在努力理解这个故事,理解它为什么这么出名,理解丁洛为什么喜欢。
他试图从中找出兴趣点,让自己也变得喜欢。
丁洛轻瞟他的侧脸,他像是在看战术分析似的,一丝不苟。
其实故事情节很简单,放在现在来说,甚至有些三观不正。
一对男女为了自己的爱情,牺牲掉侍女无辜的生命,好像这世界就只有爱情似的,别的都不重要。
但艺术不是现实,正是这种极度的浪漫主义,给了人脱离现实的机会。
丁洛轻声问“你在国外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知道费城歌剧院演出的图兰朵,肯定比这里正规的多,华丽的多。
郁晏一边翻着页,一边答“男女主在一起的时候,场下的情侣会拥抱接吻,的时候,下面会起立鼓掌。整场最冷静的就是我们g的几个人。”
郁晏只是差点睡着,路江河已经歪倒在付概震的身上人事不醒了。
封晨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中途就溜出去上厕所,在商店买了不少周边,准备拿回国送人。
但当时郁晏却想。
如果丁洛在身边,在那种氛围下,她或许也会跟他接吻。
丁洛点头“国内肯定含蓄一点,但是为了表示对演员的尊重,大家还是会经常鼓掌的,有时候演出结束,导演会上台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