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惊是收回了手,背后冒出冷汗来。
轩辕泽握紧了手,半晌才说“这确实是朕当年画的,朕得回宫问过太上皇和太后的意思,再做定夺。”
贾琼明白轩辕泽的意思,就走到秦可卿身边,笑着说“父皇现在有些伤怀,让父皇静一静吧,姐姐随我出去走走。”
秦可卿随贾琼出了厅堂,趁四下无人,她忍不住问道“王妃娘娘,皇上是不是不喜欢我”
贾琼微微一笑“父皇是一国之君,一言一行都得合乎他的身份。他若真的不喜欢你,万不会想见你的。况且姐姐都长大了,难道还要父皇抱着哄吗”
秦可卿脸上不由得一红,又安心一些了。
轩辕泽见贾琼带了秦可卿出门后,轩辕泽才深吸一口气,一掌拍在案上。
“起儿,这画上的徽记是不是当日水月庵假观音上面的那个”
轩辕起一边卷着画,一边说“父皇既然认出来了,又何必再问我”
轩辕泽全都回忆起来了,这是他当年亲手按照她的模样穿着描摩,他并不知花纹的意义。这幅画,任谁都无法嫁祸的。
轩辕泽眼中闪过悲愤“原来二十年前,邪教已经对朕下手了。朕是第一个受害者,然后才是贾家,还有全国各地蒙在鼓里的信众。朕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
轩辕起道“其实皇姐未必知道警幻所为,她到底也是父皇的骨肉。”
“没有办法去除她身上的不祥之气吗”
“若是如锦乡伯的女儿是被邪物侵害,英华还有办法。可皇姐一身骨血来自于真正的荆幻儿的尸体,英才却没有本事给她换一具身体。”
轩辕泽长长舒出一口气“回宫吧。”
玄真观虽然有祥光灵气,可是轩辕泽今天没有心情久留了。
轩辕泽下了决心,回宫后去给太上皇请安,对太上皇谈起青海、西域蒙古各部族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太上皇正忙于修道,也学会享受富贵清闲,听了之后便说“你已然登基了,怎么还拿这些事来烦朕”
轩辕泽才告了个罪,又道“儿臣想请父皇帮着参详一二。十年前一战,虽然击破叛军,可是也掏光了国库,十年后他们又死灰复燃。如今贸然再战,也不过是一样的结果。所以朕考虑怀柔和亲,嫁一位公主给达瓦齐。”
太上皇才怀疑地看着他“你的小公主才三岁。你是想将端敏嫁过去,还是想嫁侄女”
端敏公主是太上皇唯一还未出嫁的小女儿,轩辕泽适嫁的侄女儿就很多了。
若是这样,轩辕泽才要问太上皇的意见。
轩辕泽忙道“父皇误会了。其实我还有一个大女儿,如今年纪很大了”
太上皇听轩辕泽陈述当年在江南的姬妾生下了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既然有女儿流落在外,如何不早说”
轩辕泽恭谨地说“父皇,我也是两三年前才知道这事,可我想着那个姬妾身上有不妥之处。当年遇上她之后,我脑子昏昏沉沉,对父皇往日的教导也全然忘记。直到幽居六七年,我脑子才清醒过来,后来我知道有这个女儿也不打算认她了。去年起儿查出了邪教的事,我恍然想起了,那女子当年也供奉邪神。”
“竟有此事”太上皇大吃一惊。轩辕泽对阴阳之术还半信半疑,但是太上皇年纪上去了,迷信得多。
轩辕泽斟酌了一下,说“可是这也并非全是坏事。将她远嫁蒙古,或许她有她母亲之能,达瓦齐脑子不清,也就压制不住依附的部族了。”
太上皇却说“若是邪教与叛贼里应外合呢”
轩辕泽道“那孩子没有这本事。那邪神也不是司掌杀伐的,没有本事帮达瓦齐这个忙。”
太上皇来回跺步,虽因轩辕泽将这事瞒了他两三年有所芥怀,可是他深思之后就明白江山传给轩辕泽一脉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仅轩辕起这个好孙子,旁人家几个孙子加一起也比不上。传给轩辕泽,那么他还能看到轩辕氏在他之后两代都能中兴,若传到他之前考虑过的老四手中,轩辕逍就没有这么强了。
轩辕逍脾性虽好,但是各方面的才能都很平庸,而有时候当皇帝的脾性太好未必是好事,那叫优柔寡断。
“殿试之后,再做处置吧。”
春闱放榜这日,神京各大街上总有礼部和鸿胪寺的差吏在大街上敲锣打鼓报喜。那些外地举子经常住宿的酒楼人声鼎沸,个个举子在等着来报喜的人,希望高中会试的是自己。
荣国府也早已中门大开,扫席以待,贾赦给准备好了茶水赏银,扫来李家三兄弟一起吃宴相候。
李家兄弟对自己的才华虽有几分自信,可是看贾赦这个模样也压力山大。要是没有中进士,岂不让姑父失望
忽然,终于有门吏来报“来了礼部的官爷来报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