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清脆震耳的金属相撞声响起。
凌厉的大刀凶恶地砍在目标白皙细嫩的脖颈上, 却没有发挥其应有的效果,反而犹如砍在了什么坚硬的金属矿石上一般, 被拦截在半途。
震惊地睁大双眼,刀疤男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只换来了这么一个令人跌破眼睛的结果。
“你你是什么怪物”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惊恐, 刀疤男的话语中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惊恐。
“我不是怪物。”唐糖不悦地拧起眉,突然歪了歪脑袋,看似不经意地夹了下刀疤男那把还砍在自己脖颈上的大刀。
细密的鳞片小小地覆盖了唐糖被大刀所砍到的部位, 这些鳞片很细小, 颜色又极为接近唐糖的肤色, 若是不仔细观察, 根本不会发生她脖颈间的这一点点小异样。
事实上, 刀疤男也确实没看到那隐藏于自己刀刃下的真相,还一心以为唐糖是什么铜墙铁臂的怪物, 幻化成人族孩童的模样出来招摇撞骗, 想要抓几个倒霉蛋回窝里吃掉
“咔嚓咔嚓”正满心猜疑之时,耳边传来一声声细微的碎裂声。
心底突然有了种不好预感的刀疤男僵硬地低下头,就见自己的爱刀,居然从接触到唐糖脖颈部位的刀刃处, 一寸寸龟裂, 最后在他心碎的目光下,碎裂成渣,掉落一地
“你你”这可是他的本命法宝啊
气到窒息的刀疤男指着唐糖,手指不断颤抖, 宛若得了什么抖动症一般。
半晌,他突然双眼一翻白,直挺挺地从飞剑之上掉下去,瞬间消失在天际。
“老大”其他两人见自家老大居然被气晕过去了,立即大惊失色地附身追下去。
不过一个转眼间,唐糖眼前就没了任何堵路之人,而这场刚刚开始就以闹剧形式结束的拦路抢劫,也随之不了了之。
唐糖“”
所以这些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钱也不借,架也不打,耍她玩吗
虽然有心想去抓人问个清楚,可想到自己的任务,唐糖还是放弃与这群莫名其妙的拦路石纠缠,接着御剑往宁琅城赶去。
“老大老大您不要吓我们啊老大您若出事了那人家可怎么办”
“呜呜呜老大你别死啊,至少临死前将你的藏钱地儿跟哥几个说说啊。”
“”
茂密的丛林之中,刀疤男双目紧闭,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宛若死尸。
而他的两个小弟则哭丧着脸围在他身侧,一边假惺惺地哭着一边伸出蠢蠢欲动的手,想要去探一探刀疤男腰间的储物袋。
眼看着指尖即将碰到那令他们垂涎欲滴的储物袋,本该摔死的刀疤男却突然猛吸一口气,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
“可疼死老子了”哀嚎着扶了扶自己的腰背,刀疤男疼得直呲牙咧嘴。
“老大,您没事了人家好开心哦”头插花儿的高瘦男子欣喜地拍拍手,还状若娇羞地在刀疤男脸上摸了一把,恶寒得刀疤男浑身一抖。
“老二,有病吃药。”
“讨厌啦老大,人家哪有什么病”
“老子看你哪里都是病正常点,别白瞎了你娘多给你的二两肉。”
“老大,你没死啊”
蹲在刀疤男另一侧的壮汉见他醒了,心下遗憾,面上却露出一副高兴的模样,而方才悄悄探到刀疤男腰间储物袋的手,也被若无其事地收回。
“死个屁,这点高度还摔不死老子。”刀疤男冲着两个不靠谱的兄弟翻了个白眼,也不要他们的搀扶,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还好还好,躲过一劫。”低头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刀疤男小声地庆幸道。
“躲过一劫,我们什么时间遇劫了”耳尖的插花男子奇怪地看着刀疤男,一脸茫然。
闻言,刀疤男抬头看看插花男子,再扫了壮汉一眼,将那种平凡粗矿的大脸上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便知这两个傻子还什么都没明白过来。
亏他刚刚自己装晕掉下去的时候还以为他们终于聪明了一回,懂得陪自己演戏,合着这两傻蛋根本就什么都没搞明白啊
但也因此,刀疤男觉得兄弟们蠢虽蠢,可也是在真心关心自己的,心下不免有些感动,神态也缓和了许多。
“你们方才是没看到,老子的宝刀被那怪物轻轻一夹就给弄碎了,我那宝刀的威力你们也不是不知,努力一点,连筑基巅峰都不是斩杀不得,可如今却被一个小鬼头如此轻易给毁了,那小鬼头很危险。”
刀疤男一脸严肃地道出自己的判断。
“她说不得是什么嗜血怪物所化,变成小孩儿的模样专门来偏取我们的轻视,再找个机会将我们这几条上钩的鱼儿给吃了”
不怪刀疤男要如此猜想,主要是他们宁琅城最近很是出了几起人命血案,大多尸体被找到之时,依然被啃食得只剩一具惨不忍睹的残躯。
最近城内隐隐有出现食人魔的传言,他方才那么做也是出于小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