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珞珈睡了个懒觉,起床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洗漱,更衣,化一个精致的妆,她没让惜慈跟着,独自出门去。
到济仁医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
珞珈去护士站问“请问卫燕棠先生住哪个病房”
小护士不用查就回答她“他昨天就出院了。”
珞珈失望离开。
早知道就不玩“王子与灰姑娘”的游戏了, 应该黏在他身边,让他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的,这下可好,被曾醉墨横插进来, 指不定又要费多少功夫才能扳回一城。
珞珈坐电车去清平街。
昨晚在舞会上,她和曾醉墨约好一起吃午饭,现在过去时间刚好。
或许还能从她嘴里套点情报呢。
可是没想到, 曾醉墨竟然爽约了。
珞珈等了半小时没等到人,于是点了一道芙蓉菊蟹,一道美人肝,吃完了曾醉墨也没出现, 她只好买单离开。
一件事情都没办成,珞珈有点郁闷。
回到家, 白涟漪告诉珞珈,曾醉墨十一点的时候打来电话, 说她突然有事不能赴约了, 让白涟漪代为转达。
“约的十二点, 你怎么那么早就出门了”白涟漪奇怪地问。
“因为有点工作要做, 所以先去了医院一趟。”珞珈说,“曾醉墨有说她有什么事吗”
白涟漪摇头“没说。”
她顿了顿“姐,你都离开曾家了,干嘛还和他们家人来往”
珞珈说“在进曾家之前我就认识曾醉墨了。”
白涟漪撇嘴“总之我不喜欢曾家的任何人。”
珞珈笑着打趣她“你就喜欢生哥,对吗”
“姐”白涟漪恼羞成怒,追着要打她,珞珈往外跑,刚好撞到走进来的雯嫂身上。
雯嫂扶住她,脸色凝重地说“你们赶紧去前院一趟,出事了。”
白涟漪的脸还是红的“出什么事了”
雯嫂叹气“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珞珈和白涟漪对视一眼,跟着雯嫂一起去前院。
刚穿过前院的侧门,就见院子里摆满了绑着红绸的箱子,估计有二三十个。
珞珈蓦地想起曾嘉树昨晚说要同她复婚,暗道一声糟,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今天就把聘礼送上门来了。
等进了厅堂,白泽礼和冯毓卿坐在那里,都是愁云满面。
白涟漪走到冯毓卿身边“妈,出什么事了”
冯毓卿抬头看她一眼,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白涟漪吓了一跳“妈,你别哭呀。爸,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话呀。”
白泽礼看着白涟漪,沉声说“外头那些箱子,是督军府送来的聘礼。来送礼的人说,督军府少帅徐孟钦看上你了,三天后就要娶你过门。”
白涟漪如遭雷击,整个愣住。
珞珈也非常意外,白涟漪怎么会和督军府的人扯上关系。
白涟漪很快回过神来,她强自笑了笑,说“一定是弄错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少帅,爸,你赶紧把那些聘礼送回去。”
白泽礼说“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他们说,少帅要娶的人就是你,白家二小姐,白涟漪。”
“我不嫁”白涟漪激烈地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嫁给他这是强娶,我死都不嫁”
冯毓卿说“对方可是督军府的少帅,全京州人的性命都握在督军府手上,如果你不嫁,咱们全家人的性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白涟漪迅速擦了下眼泪“我现在就去督军府问个清楚。”
冯毓卿急忙抓住她“你不要命了,督军府是什么地方,哪是你一个普通百姓可以闯的。”
“妈,你放开我,”白涟漪使劲挣扎,“一定是弄错了,我得去问清楚。”
“寅生寅生”冯毓卿扬声喊,柳寅生就在门外站着,听见喊急忙进来,冯毓卿说“把涟漪带回房里去,看好她,没有我的允许哪里都不许去。”
冯毓卿是白家的夫人,柳寅生不能违抗她的命令,他半拖半抱地把白涟漪弄走了。
厅堂里只剩下冯毓卿的哭声,白泽礼听得心烦,皱眉说“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冯毓卿哭得愈发伤心,边哭边说“我这是什么命啊,唯一的儿子为情自杀,大女儿先是未婚先孕,然后流产,最后又离婚,小女儿现在又被强娶,督军府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嫁进去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干净。”
珞珈默不作声。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位督军府少帅的生平常有耳闻,听到最多的别人对他的评价就是徐孟钦是个狠人。
徐孟钦的母亲是京州督军徐经纬的九姨太,九姨太还没成为九姨太的时候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没成想她不幸被徐经纬看上,强娶进了督军府。
生下徐孟钦后,趁着徐经纬在外打仗,九姨太逃出督军府,与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