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和萧寒一出现, 仿佛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枚深水鱼雷,萧母是第一条被炸出来的鲨鱼, 她张牙舞爪地朝珞珈冲过来,一副不把她撕成碎片誓不罢休的模样。
萧寒拦住了她,萧母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闪开你今天如果敢护着这个贱人,你就不是我儿子”
萧寒毫不退让“人是我伤的,您有火尽管冲我发就是, 别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头上。”
萧母气笑了,指着他身后的珞珈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贱人, 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她就是祸根, 祸害完萧准又来祸害你,我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手撕了这个贱人你给我让开”
萧寒面无表情地说“她是我的女人, 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伤害她, 就算你是我妈也不行。”
“你”萧母气得发抖, 几乎要厥过去,萧父及时扶住她, 怒声呵斥萧寒“没良心的东西,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跪下来认错还嫌不够呢,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一个女人就把你迷得失心疯了,你有没有点出息”
珞珈晃晃萧寒的胳膊, 小声说“我们是来解决问题, 不是来激化矛盾的, 好好说话呀你。”
她就是他的镇静剂, 一句话就让萧寒冷静下来。
他温柔地“嗯”了一声,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妈,我今天来是向我哥道歉的,那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他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让我见他一面,可以吗”
他话音刚落,许静安扶着萧准走了出来。
因为腹部有伤,萧准微微佝偻着腰,每走一步伤口都撕扯着疼,他咬牙忍着,额头很快沁出一层细汗。
“妈。”萧准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萧母闻声回头,急忙过去扶住萧准的另一边,关切地说“你怎么下地了快回去躺着,伤口会裂开的。”
许静安说“他听见你们争吵,非要出来看看,我拦不住。”她扫了一眼萧寒和珞珈,又看向萧母,疑惑地问“阿姨,您不是说刺伤萧准的是崔珞珈吗,怎么又变成萧寒了”
萧母编故事“萧寒被她迷了心窍,想替她顶罪才这么说的。安安,家丑不宜外扬,你先回去吧,好吗”
许静安看向萧准,萧准微微点头,许静安便说“好,那我先走了。”
珞珈这次来,就是为了把火引到许静安身上,当然不能放她走。
“许小姐,”珞珈从萧寒身后站出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留下来旁观,或许会对你大有帮助。”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珞珈身上。
萧寒的痛苦,萧准的复杂,许静安的疑惑,萧母的愤怒。
珞珈全不在乎,她径自走到萧准面前,直视着他英俊苍白的脸,轻声问“萧准,你说,是我伤的你吗”
萧准回视着她,眼神复杂到极点。
“就是你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萧母抢先说,“萧准,我知道你顾念旧日情分,但是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不值得同情,就算是为了安安,你也不能替她说话。”
萧母把许静安搬出来做挡箭牌,用许静安和他的未来逼迫萧准说假话,珞珈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算高明,但是萧母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以萧准的骄傲和自尊心,是绝不会如她所愿的。
不等萧准说话,许静安又横插进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伤害了别人还找上门来质问受害者,会不会太厚颜无耻了点”
鱼儿上钩了,珞珈心里窃喜,脸上却挂着嘲笑“许小姐,我劝你做个旁观者就好,不要被人当枪使。”
许静安说“你伤害了我爱的人,却让我做个旁观者,凭什么”
珞珈淡淡地笑了笑“你爱他,可他爱你吗”
她看向萧准“萧准,你敢不敢告诉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的亲弟弟恨不得杀了你”
为了不让萧准开口,萧母再次编起故事“你不要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你水性杨花想要勾搭萧准,萧准不搭理你,你就恼羞成怒,拿刀刺伤了他,现在你又把萧寒推出来当替罪羊,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珞珈不为所动,一直注视着萧准“萧准,真的是这样吗”
“萧准,别搭理这个疯女人,”萧母急切地说,“安安,快扶他回房间休息。”
“我们走吧,”许静安也说,“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这种人”珞珈决不能放她走,“许小姐,把话说清楚,我是哪种人”
许静安再次咬住鱼饵,目光鄙夷地看着她“你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内心却阴暗丑陋,你嫁给萧寒根本不是因为爱他,而是为了利用他报复萧准,就因为萧准不爱你,你是我见过最歹毒的女人,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
“啪”
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让许静安的指责戛然而止。
从珞珈站出来开始,萧寒就冷眼看着这一切,沦为了旁观者。他看着珞珈和许静安为了萧准争吵,就像有一把刀在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