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经历了十年的动荡, 百废待兴,新上任的领导人, 颁布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恢复高考,为建设祖国, 培养人才。
知青下乡多年,距离第一批知青下乡已经过去了接近二十多年, 大多数的知青都已经在当地娶妻生子, 年轻的三十多岁,但是大多数都迈入了四十岁的门槛,在听到国家恢复了高考,只有一小撮想去试试, 更多则是选择维持原样, 就在当地生活下去。
也有知青一直不结婚的,熬着,就等着这个机会,考上大学,回到城里去,结了婚的知青有些后悔不已,活动起自己的小心思。
临水村,江省西北角, 一个偏僻的乡村里,连续阴沉了多日的寒冷后,天气放晴, 过完年没有多久的临水村,暂时不用上工的村民们走出房间,坐在宽敞的地方,晒着太阳,聊聊天。
“诶,顺子娘,你家顺子真有出息,说是要去参加高考,就考上了我们省的云江师范大学,”穿着蓝色棉袄的中年妇女嘴皮子不停,恭维着她们几个人中,皮肤最白的顺子娘,村长的老婆,“这以后出来就是吃公家饭,住那筒子楼了吧。”
“筒子楼,顺子娘,你家顺子是这个。”
另外一个妇人对着顺子娘竖起大拇指。
“顺子可真厉害啊,能住筒子楼。”
“顺子娘,等到顺子回来,让他教教我家那不听话的娃吧。”
“顺子有出息了啊”
一听到张顺以后可能住筒子楼,其他几个旁边坐着的妇女发出了羡慕的声音,那老师可是铁饭碗的工作啊,每个月能赚好几十块年,一年就就能够赚五六百,这可是她们这些地里刨食物,大半辈子才能够撞到的钱啊。
顺子娘,也就是村长张国华的老婆,坐在人群中间,晒着太阳,嘴上客气地说着哪里哪里,但是那脸上的笑容,怎么遮都遮不住,眼睛里满是得意。
“这顺子都去云江市里那边读书去了,”另外一个从外面村子嫁过来,以嘴巴毒,在临水村里出名,穿着暗红色棉袄,比别人相比,身材都大一号的妇人瞧瞧村子西北角的方向,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那林知青之前多傲气,瞧不起我们农村人,结果连我们顺子都比不上,什么大学都没有考上,说是头摔破了,这城里人,就是娇气。”
“那可不,”另外一个妇人手上纳着鞋底,接着说道“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如我们顺子,勤劳、好学聪明,轻轻松松就考上了大学。”
“就是就是”
林知青去年夏天刚刚来到这临水村的时候,那长得多俊啊,勾得村里的大姑娘们活都干不下去,就盯着那林知青看,林知青是个傲的,那么多的姑娘一个没看上,连村长家的姑娘都给拒绝了,说什么要读书,把村子里好几户有女儿的人家都给得罪了,结果倒好,大学没考上,村长的儿子,张顺考上了。
张顺摇身一变,变成了大学生,以后出来工作都是吃公家饭的,妇人们可劲儿地吹捧着顺子娘,贬低林知青。
她们在那里说得起劲,却没有发现,她们中的顺子娘在听到她们一口一个林知青时,脸色并不算好,扯起的笑容带着些勉强,若是仔细看,还能够从顺子娘的眼中看到点心虚。
被人说坏话的林知青因为手无缚鸡之力,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本身性子就冷,和村里的人交流不多,工作是上山割草,回来喂牛,就住在了牛棚旁边的茅草屋子里,好就近照顾村子里的这些牛。
本来参加完高考,村子里的其他人可以休息,田里的伙计没有,但是牛不一样,还是得上山割草回来喂着,这牛得等到开春后,村子里的人才会牵出来卖掉,给村子里创造收益。
就在高考成绩下来的几天前,林知青上山割草,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正好脑袋撞到石头上,磕破了脑袋,流了一大滩的血,幸好有人路过,把林知青送到村子里的赤脚大夫那里,脑袋敷上药,勉勉强强救了下来,每三天就去大夫那里换药。
本来在等待着高考成绩下来,好离开这里,去大学里读书的林知青根本没有收到他的录取通知书,临水村里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张顺却收到他填报志愿的云江师范大学的录取,这落差之下,林知青病得就更重了,靠着其他知青过来偶尔的照顾,勉勉强强地活下来。
结果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关好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只有一条棉被的林知青本来身体就不好,被风吹了一整晚,半夜里直接发起了高烧,又动不了,旁边没有别人,眼睁睁地咽了气。
现在,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人来。
“嘶”
林涵才进入这个身体里,就觉得脑袋重得根本抬不起来,磕破的额角闪烁着疼痛,晕得脑袋像是用浆糊糊住了一般,林涵手臂腹部用力,想要撑起身子来,才动了一下下,就马上倒了回去,起不来。
宿主,宿主,你怎么样
433回到了系统空间里,林涵颜色蜡黄,嘴唇发青,喘着气都给是那么的气若游丝,看林涵这副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