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镯子被放在桌上,林涵让翠浓把木镯子交给匠人查看,只见匠人拿着木镯子翻看,从身上背着的一个布袋里翻出个瓶子,打开软木塞,从桌上拿了个碗,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到碗里,混合着清水,最后把木镯子往里面一放,拿着个刷子,不断刷着放在碗里的木镯子。
林涵和苏婉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凑过去看,其他的太医和宫人们也是好奇,伸长着脖子,探着脑袋,想看看这匠人到底有何手段,能够查出木镯子是否重新上颜料。
跪在地上,腿已经失去自觉的明月也是伸着脖子,看着。
匠人手上的刷子在木镯子上反复,不厌其烦地刷洗,慢慢的,本是清澈透明的水面上,渐渐的,从红颜色的石榴花图案处,一丝丝红色冒了出来,那是木镯子上面开始褪色的颜料。
见颜色出来,匠人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很快,透明的水变得微红。
“变,变颜色”
卫立才说了几个字,就被林涵一瞪,马上住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林涵看卫立闭嘴,转过来头,继续看着匠人的动作,持续重新的用刷子扫过花纹,水的颜色越来越红,最后,匠人把木镯子捞起来,用干净的水冲刷木镯子,用布擦拭几下,确定清洗完毕,才把木镯子交给翠浓。
“回皇上,皇后娘娘,能够给沉香木上色的颜料难寻,这只木镯子的上新涂了层颜料,但是那上色师傅的上色技术不行,没有做好最后的定色,新上的颜料又不超过半个月,这才能够用这特质的水洗去,后来又特意做旧,但颜色毕竟没有选对,还是比原来的亮。”
匠人说着,指着碗里的红色,“这颜料没有选对,比木镯子最先上的颜色要亮些。”
“这上面的颜料果然比我们刚刚看的要暗些,黄太医刚刚说浸泡美人香,让毒xg进入这木镯子里,陛下,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以为是毒yao把木镯子上的颜料给腐蚀掉,才特意找的匠人新上的色”
苏婉拿着木镯子,上面的颜色被清洗后,早就没有了刚刚的艳丽,变得低调许多,少了分艳俗。
林涵看了眼木镯子,冷脸看向额头不满汗珠的明月,“这木镯子新上的漆,你却说你们从皇后这儿拿到木镯子的时候就是如此,狗奴才,满嘴谎言。”
“陛下息怒,是奴婢记错了,颜色中间好像是变了,夏贵人宝贝这镯子,奴婢们不常看见,但是这上面的毒yao是真的啊,陛下”
明月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拼命磕头,给自己辩解。
但是,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身为贴身宫女,夏芷柔的心腹,怎么可能不常见这木镯子,林涵越听越气,一脚把在脚边磕头的明月给踹开,冷声道“真是巧舌如簧,把这个宫女带下去好好审问,居然敢污蔑皇后,说不定就是这宫女下得黑手。”
“陛下,奴婢不是凶手,皇后才呜呜呜”
林涵一声令下,外面候着的侍卫马上过来抓着明月,要带出去,明月才喊了句冤枉,就被卫立用破布堵住嘴巴,不甘心地唔咽着,被带下去。
太蠢,居然给人抓住了自己话语里的漏洞,真是个猪队友。
林涵在心里给夏芷柔默哀一分钟,转头对苏婉说道“婉婉,夏贵人中毒,很有可能是这宫女心生妒忌,下得手,你作为后宫之主,就交给你来查办,全权负责,夏贵人这儿不能少人,你多派几个人过来看顾,务必要让夏贵人早日康复。”
林涵这意思,就是直接把这下毒谋害夏芷柔的凶手定为明月,想必皇后一定是明白他的“意思”。
“是,夏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身边的宫女下得手,一定很难过,臣妾一定会好好查明真相的。”
苏婉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眼含笑意,轻声说道,很显然,她已经明白林涵的意思。
于是,等到夏芷柔醒过来,本以为事情会按照自己的剧本走,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苏婉的心腹翠浓。
“夏贵人,您此次中毒,皇后娘娘从您身边宫女明月的房间里搜出了美人香,明月已经送到慎刑司去拷问,娘娘仁慈,担心贵人您身边无人伺候,还派了几个宫女来照顾您,这是春桃,秋香和夏贵人,你怎么吐血了,太医,太医”
夏芷柔睁大眼睛,她吐血不仅仅是身边的心腹被抓走,被安插了眼线,还因为她发现,她那装着灵泉的玉佩不见了,急火攻心,才吐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夏芷柔噗吐血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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