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换一种样子和我说话吧。”

听着林涵说的话, 苗小小一愣，马上意识到林涵的意思, 也意识到自己用这副面貌见人不太好，赶紧换成自己生前的模样, 确定没有问题, 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大人, 您是来阻止我的吗”

一想到可能会被阻止，苗小小的鹅蛋脸上开始蠕动, 那是鬼在情绪过于激烈时, 会恢复它原本的恐怖样子, 就算大人要来阻止，她拼着灰飞烟灭, 也要报复那些人, 她不会甘心的。

林涵把食指和中指分开, 透过指尖的缝隙，在确定是看到恢复了生前模样的苗小小后，才把手放下，“啊我为什么要阻止, 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在林涵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完自己的看法, 确定眼前的大人不是要来阻止自己的，苗小小体内翻滚的怨气暂时平息下来，脸上也恢复原貌, 知道林涵找自己可能是有别的事情，恭敬地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不管大人的任何吩咐，她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这苗小小庄重的样子，林涵就知道这女鬼是想歪了，想这自己待会儿要做的事情，想想还有些心虚，他要找一个助手，而这个苗小小自身能够冲破游戏给她设定的故事，还拥有这样的能力，足够来压制那些死亡列车游戏里的一些不听话的nc。

“你也是知道，这个世界很快就要承受不住这些怨气，”林涵微笑着，指着地上从苗小小脚底下涌出来的“债”和浓浓的怨气，语气里带着丝丝诱哄的味道，眼神真挚，“你会被游戏里的其他管理者当作是bug给清理掉，打散你的灵魂，在黏合出一个新的苗小小出来，重新投入轮回，你甘心吗”

“不甘心，我又能怎么样”

苗小小红着眼睛，眼泪有不甘和怨恨，她也是察觉到了一点点东西，才会选择狠狠报复这些人，想拉着整个世界给自己陪葬，她不想再次经历这些，现在想来，活着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懦弱，害怕，任由这些畜生欺凌，她会死亡，和她的懦弱也是分不开的，她那个时候还是太天真了。

所以，苗小小死后才会那么的痛恨这些人，痛恨自己，不惜用自己作为祭品，吸引“债”过来，清洗整个世界。

越是想着那些日子，曾经绝望的日子在眼前浮现，苗小小体内的怨气又开始翻滚，脸上开始有一个个小小的突起，像是有什么虫子要从里面跑出来，完好的脸颊上也一点点地有血液流下，情绪激荡的苗小小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模样。

“诶诶，你别激动啊，”林涵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一个烫金的黑色信封，外壳上面印着一只的金色蝴蝶，摸上去还有纹路，做工精致，仔细看去，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马上就要展翅，从信封上飞下来一般，“不知道苗小姐有没有兴趣做一个大人物的助理，五险一金，一月一休，还有年假，我有推荐名额，觉得苗小姐你挺适合的，这是一封推荐信，要是你愿意，等到这个世界毁灭时，你把信封拿出来，它会指引你找到那个人。”

正在自怨自艾的苗小小连身上的怨气，都被林涵这突如其来的招聘，给惊得一呆，脚下被她吸引过来，不停往外冒的“债”的速度都慢了不少，要是苗小小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是宿舍，关是听着大人的话，还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哪个招聘现场。

看苗小小傻愣住，还以为自己说的员工福利，不够吸引人，补充道“包食宿，你还可以享受到一年上千的购物卡券和度假世界”

要是死亡列车游戏里，林涵的任一手下在现场，听到林涵说得这些福利，觉得会羡慕地哭出来，他们在主人的手下，跟苗小小的福利比起来，就跟个路边捡来似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林涵还在对苗小小循循善诱，楼下孔巧等人的情况可不乐观，就算一直捂着耳朵，但是被鬼哭给震得鼻血直流，脑袋里嗡嗡直响，嘴巴里都有了血腥味，等撑过这一阵子，大家才缓过来，满头大汗，幸亏林涵划得圈够大，几个人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

是老玩家的孔巧和画皮妖相比较其他人，是回神较快的，两个人相视一看，看到双方眼底的庆幸和害怕，这幸好遇上个大佬，不然就冲着这个还没有见面，只是一个鬼哭，就把她们全都给撂倒，要是她们自己动手，很有可能就会全军覆没，这个副本的鬼物实力，超出了她们的估计。

等到其他人也缓过神来，孔巧掏出一包纸巾，拆开，让大家擦擦脸上的血和汗珠，再拿出几瓶矿泉水和点吃的，把水给大家漱口，水分好后，孔巧把手上的食物给433，讨好地说道“三三，你主人不在，就靠你罩我们啦。”

“汪汪汪”

看在有鸡腿的份上，成交

433盯着孔巧手上散发着肉香的鸡腿，连圈外的“债”都不再害怕，在吃的面前，这些个小虫子怕什么，433叫唤着，同意了孔巧的交易，啃着到嘴的鸡腿，眼睛都迷离起来，好吃，人类的食物怎么会这么好吃。

孔巧摸摸433的头，给大佬的狗顺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