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各种劝架。
阮苓苓捧着茶远远看着,恨自己离太远,话音传不出去,这种时候就该说点话刺激啊叫这两个人互相残杀,一块战死才光荣呢
可惜了,空有满腹机灵,现在没办法抖。
结果就有个小丫鬟,之前一直扮演空气,现在突然开口说话“夫人可是有话想说婢子可以替您传出去。”
阮苓苓有些意外“嗯”
丫鬟穿着青色裙子,眉眼有股姝色,细看还有些招人,就是这次被派过来伺候她的人,之前从不多话,现在怎么
“夫人恕罪,”丫鬟跪在地上,“婢子名青霜,一向安分守己,知道自己没本事,也不敢胡乱出头做乱七八糟的梦,只是婢子同那姓陇的女人有仇,她得意,婢子就难过,她倒霉,婢子就开心。”
阮苓苓“有仇”
青霜“她身边那个叫李淮的男人,之前是婢子的未婚夫。”
只说了这点关系,并未详说内里,可只这一句,青霜就红了眼,手指攥的发白,想也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阮苓苓不是圣母,没想随时随地介入别人的恩怨,帮别人报仇,知道这些,于她完全无关痛痒。她仍然慢悠悠喝着茶“你怎么知道,我想说的话,会帮你气到陇青梅”
青霜看着楼下某人的方向,眸底滑过一抹厉色“婢子不知,可婢子明白,您被掳来至此,不管心里怎么想,总归是对下头打架的两位不满意,能挑拨他们,让现场更乱,您肯定愿意,而下面乱了,姓陇的肯定不会开心。”
阮苓苓盯着青霜观察了片刻,萍水相逢,没必要交心,她看不出这个人的真假,但不管如何,跟她没仇就是了。
她今日困在此处,局势再糟糕也没有了,让青霜帮忙传个话而已,人干的好,她有机会出去,人虚与委蛇,她就还在这呆着,不会更差。
想了想,阮苓苓微笑“行啊,那你过来,就这么说”
青霜大约在这里非常混得开,也有点小聪明,不知许了什么好处,下楼一趟,这话就由不知名也看不清脸的士兵大声喊出来了“不愿意跟我们头儿动手,瞧不上谁呢”
事实证明,男人的声音比女人更合适,粗糙,带着隐隐的积愤,范武一听气性就更大了。
尤其赵英也的确没跟他真打,就是各种跳,各种躲,想摆脱他,不想跟他打
就是,瞧不起谁呢
“不准走”范武红着眼睛,“你们定南王府以前就瞧不上我,现在竟然还敢”
赵英都气笑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瞧得上你少在这里自说自话”
范武五指张开又握上,将手中长刀握的更紧,声音暗哑目眦欲裂“很好,你就死在这里吧”
陇青梅见势头不对,不得不拦“我说过现在不是时候范武,你放开世子”
范武不可能放,他看都没看陇青梅一眼“那你说,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你答应过我,跟着你家干,我便可手刃定南王府所有人”
赵英也怒了“就凭你,杀我定南王府”
不悦目光同样扫向陇青梅“所以今日所有不顺,源于你陇家的不诚不忠想要摘桃,还看有没有这本事说到底是谁站在你背后,你伯父还是你父亲”
陇青梅喉咙一片腥味,这范武,只会坏事
“世子殿下您听我说,陇家一向对定南王忠心,这些是万万没有的,范武所言应该只是误会,我也不知道,”她斜眉看向范武,眸底疯狂暗示,“你快点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武这时血性上来,还管什么大局,杀人就对了“哪有什么误会,定南王为瞒报战功,置老子一家人生死于不顾,老子能从地狱里爬出来,站在这里等着,不为别的就是要报仇老子告诉你赵英,你今天是别想走了,大事谋成,你爹先给你收尸,再到老子刀下受死;大事未成,老子也先杀了你,再杀你爹,省的他死在狗太子手上老子倒没了机会”
说着话提刀便杀。
赵英离的很近,根本没办法躲,架起长剑,二人又打成一团。
楼上阮苓苓都傻了眼,这瓜好大,她差点都吃撑了
谁能想到呢,随随便便一撺掇,本来是个激将法,不成想激出这么大料,必须不能放过啊
她又招手叫青霜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青霜就提着裙子下了楼,不一会儿,下面又出现兵士高亢粗厉的声音“陇家这是有鬼算计谁呢陇家老头该杀”
赵英本来就生气,听到这话更是眯了眼,陇家有鬼,他早已明了,谁成想这么可恨,故意埋下钉子,保证连杀人都不脏了自己的手,心太阴,太黑
眼下这点已经叫破,底下士兵都看到了,他要再不干点什么,会自己失了血性,也失了威信。
这种侮辱都必须要忍,定南王府哪还有面子威仪
“你生在陇家也是倒霉,这么大的事,这么多动作,爷们们谁都不敢出头,推你个妇道人家站出来,陇家家风呵。一起子优柔寡断的卑鄙小人,能成事才怪陇姑娘,你也别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