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他“东西送出去怎么样了”
想问有没有查出什么,又怕与朝政有关裴明榛不好说,问的很隐晦。
裴明榛神色肃然“有点严重。”
阮苓苓“嗯”
裴明榛“事涉细作,与它国有关。”
阮苓苓眼睛就睁大了。
已过世的公公从事外交工作,去过很多地方,必也涉及过很多机密,这份名单没交上去,不是有什么特殊深意,就是得到的太晚,当时病情危重,来不及告诉别人。
若是细作名单,还涉及别国,就不是简单的造反了,这是要串通别人里应外合一起造反啊
陇家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阮苓苓咬了咬唇,指了指南边方向“是否与定南王有关”
如果是,那这人造反的摊子有点大啊,扣一个世子在京城怕是不太够
裴明榛微微颌首“夫人莫担心,外面的事有我。”
阮苓苓靠过去,头抵在他肩膀上“嗯。”
山雨欲来风满楼,总感觉心里有点慌慌的。
裴明榛拿来厚厚的大氅,环住小姑娘“快过年了。”
阮苓苓看着外面的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嗯。”
“我和夫人的第一个除夕,也是在这里”裴明榛视线划过房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是温柔,“除夕夫人和我一起守岁,嗯”
阮苓苓打掉他做怪的手,瞪向他,有些凶巴巴“不跟你守我跟谁守”
裴明榛笑了,用大氅把小姑娘裹的更紧“嗯。守一辈子才好。”
阮苓苓心里念着大尾巴狼就是讨厌,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冬天到了,觉总是不够。
裴明榛说着话,就感觉小姑娘呼吸缓了下来,睡颜沉静纯真一如既往。
“可惜了这大好夜色”
嘴上念着可惜,却半点舍不得唤醒阮苓苓,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了床,每一步都走的极尽温柔,生怕吵醒了她。
果然不出阮苓苓所料,陇青梅终于还是冲方氏发了火。
现在没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不太好做,也插进手,有些事却很方便。
裴明伦被上司申斥。
裴明伦被同僚排挤。
裴明伦被翻出往日纰漏,降了职。
再往下,罢官获罪都是有可能的。
陇青梅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一点都不手软,所有做的一切也不掩饰,摆明就是她干的你方氏不是看不惯我还想威胁我好,我也不是善菩萨,以前还顾你几分面子,现在么
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背靠陇家,又成功谋事立了功,陇青梅简直肆无忌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方氏就受不了了,求娘家吧,娘家说和得了一回,不能每回都说和,再说这是裴家的事,他们姓方,有些事管了是道义,管不了也是能力不足么。
求丈夫裴文信也被上司严厉点名了,因为什么再明显不过,就是这个不孝子方氏没求裴文信都又打了裴明伦一顿,她再去求,谁知道会怎么样
没办法,方氏实在没别的法子,只好找到裴明榛。
但裴明榛那么忙,她怎么可能找的到
自然而然就撞到了阮苓苓手里。
这样的机会不好好用,还等什么阮苓苓也就用起了话术,各种和方氏打太极。
方氏心里一片悲凉。
她知道阮苓苓想要什么,可她不想给。
可又一想,她辛苦筹谋半生,好好用着这掌家权,为的是什么是丈夫是自己不,都不是,她为的是儿女,尤其是儿子。现在儿子前程堪忧,她抱着这管家权不放,舍了儿子受苦么
她做不到。
遂她交了管家对牌。
还在外人面前亲口认可阮苓苓的能力,说侄媳妇乃天造之次,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这把老骨头,早该躲躲懒了。
阮苓苓并不是个残忍严苛的人,方氏姿态摆的好,认清形势后交权也交的干脆,她便全了所有人的面子,受了。
当然,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管家之权,不是她阮苓苓抢的,是你方氏心甘情愿交过来的。
这样就算方氏以后心思再起,也好打脸。
阮苓苓一动,那边裴明榛也就动了,裴明伦好歹顶个裴字,太过了裴家脸面也不好看
总之这一段算是过去了,以后内宅相处,肯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小麻烦,但都没关系,阮苓苓有自信会一次比一次解决的更好。
眉儿这边,她也没忘了收拾。
公主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很快,这眉儿还真不是一般人,是专门被训练出来的瘦马。无父无母,没有宗族亦无牵挂,认识的朋友都是一个家里养出来的,大家存在着竞争关系,即便是友情,也是塑料友情,不怎么过心,似乎没什么东西可以拿捏的。
她之所以死了心的要呆在裴家,是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