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榛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可我又不喜欢他,我都说过了,只有你才”
只有你才不一样,只有你才最特别
这些令人害羞的话那天晚上已经说过了,她不想再说一次。
想了想,她闷下头,总之
“我不会嫁给别人的。”
手上一紧,男人停下了脚步“我也不会允许。”
阮苓苓被他拉着,当然也停了下来,只是太害羞,并没有抬头看他。
裴明榛“以后出了类似的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么”
阮苓苓乖乖的点了点头。
“傻乎乎往前冲,受伤了怎么办”裴明榛大手放在小姑娘头顶,摸着小姑娘柔软的发丝,浅浅叹了口气,“有些事,还是男人来办的好。”
阮苓苓懂,阮苓苓太懂了,这该死的世道,女人干什么都不方便,男人就算强硬无礼了些,也没关系
裴明榛微微低头,抵着小姑娘的额头“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人”
额头暖暖的,二人气息交缠,阮苓苓心中软成一团,心里话也就说了出来“可你在外面那么忙,我就想说自己也变得强大一点,不要什么都依赖你”
“不如你重要。”
裴明榛大手按着阮苓苓后脑,声音低沉如风吟“外面的所有,都不如你重要。”
像春雨滴在屋檐,像夏风亲吻花瓣,像冬雪落在梅蕊。
这一刻,阮苓苓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仿佛被万千星辰宠爱,又似被灿灿暖阳拥抱,这里,现下,裴明榛的大手,裴明榛的怀抱,就是她的世界。
她的一整个世界。
她的阳光在这里,她的暖阳在这里,她的春光韶华,全部在这里。
阮苓苓脸爆红。她简直无所适从害羞的不行大佬好不要脸,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她命令自己,阮苓苓你给我站稳了,别怂
决定下得再痛快,话说的再好听,什么他再撩她,她就撩回去,怎奈自己不争气她不会啊看看人家大佬,随手就是骚话,迷的人不要不要的,再看看她没用的连自己都嫌弃
还是想跑
不行,不能跑,必须稳住
不努力攻克这个难关,怎么学习撩人她难道要永远这么害羞下去么
阮苓苓默默深呼吸,给自己鼓劲,你可以的只要顶住不跑,就是阶段性的胜利
她急智了一把,推开裴明榛,决定转换话题。
认真把思绪拽回到眼前,她小声嘟囔“那个杨文康真是太讨厌了,堵我就算了,我都用揍他的方式拒绝了,他竟然还敢搬出他娘上门求亲”
裴明榛知道小姑娘害羞,笑了笑,没再说别的,只拉着小姑娘走在身边“也许不是他搬的。”
他的教育绝对痛彻心扉,杨文康不可能敢再对小姑娘出手,此举怕是杨夫人自己琢磨出来的,杨文康还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不顾病体,爬也要从病床上爬下来,跪求母亲不要。
阮苓苓只是想随意跳开话题,并不是对这个问题有多好奇,思绪这一沉下去,她一点都没在意杨文康本意如何,反倒发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也是很奇怪,为什么每回我在哪里,杨文康都知道”
她无意识的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眉眼里全是疑问“赵英当时为了曲线救国,想要拉拢我时也这样过,但赵英是藩王世子,姓赵,势力庞大,他可以做到,杨文康有什么”
杨家门第是比一般人家高些,可裴家又能差到哪里去这些事赵英可以做到,杨文康却不应该。他怎么可能每一次都拦她拦的那么精准,对她行踪了解的这么彻底全面
阮凌突然停步“是不是家里有内贼”
她看向裴明榛,眼睛湛亮“而且这些时机也很奇怪,我正经去参加小宴,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一往公主府去,必然被拦,这是巧合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说话时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颗小石头,她眼看着就要跌倒,裴明榛赶紧把人接住“不要着急。”
阮苓苓怎么可能不着急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方向,十分可怕
“表哥你看,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她白生生小手紧紧攥住裴明榛衣角,“赵英穷追不舍,看样子像真心,但真的是么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也许这里头有事,赵英憋着大坏呢”
“看杨夫人的意思,杨文康在喻国使团过来,安平公主举宴时就见到过我,如果真有什么,为什么不早早行动,偏偏选在这时,也不早不晚,只让我去不了公主府他们是不是怕我坏他们的事”
看起来是在搞她,实则是不是在搞小郡主
裴明榛有点惊讶。
许是关心则乱,这一次,他满心满眼都是小姑娘,竟不如小姑娘想的多,看的远。
小姑娘联想很丰富,但仔细一想,处处合理。
裴明榛微微眯眼,他没注意到便罢,注意到了,想的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