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迁转过身。
秦盛妍躺在地上,刚刚夏意迁硬生生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拖了进来,头皮几乎都要被撕裂的痛感让她疼的在地上翻滚。
“啊”她抱着脑袋哭泣,手一碰到头皮都是钻心的疼
夏意迁夏意迁她怎么敢怎么敢秦盛妍恨不得杀了夏意迁,此刻却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太狠了,太狠了。
秦盛妍从没有遇到过敢这样对待她的人。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捧着她。秦父秦母视她为宝贝,秦煜修程定墨更是连重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这样被溺爱着长大的秦盛妍自私自傲,想要的东西都能轻易获得,所以不懂得珍惜,不懂得谦虚。
她喜欢的都要拿到手中,她厌恶的都要彻底消灭。
什么时候不是她秦盛妍欺辱他人,如今被人像死狗般暴戾对待,足以在她的心上刻下刻骨铭心的一笔。
让她恨,让她怨,却也让她怕
夏意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可能啊,她做的那么隐蔽,如何会被她发现
秦盛妍突然听到耳边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睁开了布满泪水的双眼,恐惧的向旁边看去。
容色绝艳的玉美人停步在她身侧,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
威严气势如泰山压顶向她袭来,秦盛妍从那双睥睨她的双眸中,看出了视万物如蝼蚁的淡漠。
是的,做出这般狠戾之事的人,她竟然,很平静
平静的就像是她在残虐的不是和她一样的人,而是随手就可以砸碎的杯子。
不具生命,价值低廉,所以可以肆意对待。
秦盛妍终于感到了,胆寒。
“夏意迁,你”她哑着嗓音,下一刻却声音一哽。
她低下了头,看着重重碾在她胸口的白色皮靴,瞳孔骤缩,一瞬间震惊的竟像是失去了所有知觉。
夏意迁踩在秦盛妍胸口,她穿着一双手工定制的白色低跟皮靴,鞋跟和鞋尖内都专门镶嵌了金属,漫不经心的一点点施力。
骨骼在她的脚下发出哀鸣。
空气急速流逝,胃部警告般的抽搐
不不
夏意迁,要杀她
秦盛妍喉头发出沙哑的气音,“啊求、求你”
她甚至没有力气开口辩论,求生的本能让她尽全力在争得一息喘息时悲戚哀求。
夏意迁知道了,她定是知道了
秦盛妍苦苦哀求,可碾在胸口的力度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增加。
不因她的哀求示弱有丝毫的怜悯。
夏意迁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动手过了。
在上个世界甚少有人敢招惹夏总,就算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在靠近她之前也被属下处理掉了。
夏意迁低头看着秦盛妍,几乎要笑出声来。
宿主、大大233怯生生的看着宿主大大,连出声阻止都不敢。
她没有生气,一点也没有,就是觉得有趣。
是修身养性久了,所以才让人觉得她好相与了吗
什么猫猫狗狗都敢来试探她的底线了。
“求我什么”在秦盛妍面色青红,翻起白眼之时,夏意迁总算是卸了少许力道。
控制在让秦盛妍难以呼吸,却又不至于晕厥的范围内。
秦盛妍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下,意识恍惚,根本没有听清夏意迁在说什么。
于是夏意迁大发慈悲的挪开了脚,鞋尖轻轻踢了下秦盛妍的脸。
她又问了一遍,声音很轻,语气散漫“你在求我什么”
脸上冰冷的触感和骤升的危机感让秦盛妍勉强回过神来,她根本没有胆量回视夏意迁,瑟缩的蜷缩起了身体。
她怕了,真的怕了。
“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她一遍遍的祈求着,脸上的妆容被涕泪模糊,狼狈的难以入目。
但夏意迁不为所动。
她们现在正在一间医学院的实验室中。
夏意迁伸手从旁边拿过一把椅子,放在秦盛妍脸前,缓缓坐了下去。
她看着挣扎着喘息的秦盛妍,微微勾了下唇。“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
为什么
秦盛妍隐约猜到了一些,但她不敢说,不敢认。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夏意迁现在应该只是猜测,但就只是猜测,都能让她如此对待她,如果她认了,那么
绝不能说绝不能认
秦盛妍之前听到了夏意迁对她朋友们说的话,只要坚持十分钟,十分钟后阿墨和哥哥就能来救她了。
只要十分钟
“你觉得程定墨和秦煜修那两个蠢货能救你我既然让他们来,就不是让他们救你的意思。”夏意迁看着蜷缩不语的秦盛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
明明这么卑劣的一个人,怎么又能如此天真愚蠢呢
她语气中不加掩饰的轻慢和讽刺让秦盛妍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