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处处都透露着高雅庄重的气息。
墙壁上每一幅字画,书台上每一件摆设,哪怕是看起来最不显眼的一座玉佛,都是价值不菲的古物。站在其中,沉重而又肃穆的历史感足够让任何人肃然起敬。
而现在夏意迁看着书房内被彻底改变了格局的浮华布置,蹙起眉。
听见开门的声音,书房内半躺在摇椅上的男人转过脸来,露出一张与夏意迁有七分相似的面容,男人的样貌无疑是少见的好看,只是眉眼间细细的纹路透露了他不再年轻的现实。
他的目光落在夏意迁的身上,脸上立刻显示出不满的神色。“谁允许你进来的”
夏意迁没有理他,她此刻正在翻看书柜里的东西,眉头越蹙越紧。
“我在与你说话你聋了吗”见夏意迁没有搭理自己,男人语气中的厌恶和不满愈加浓重。他直起身子,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夏意迁没有在书柜里看到原本应该摆在里面的澄泥砚,那是她送给爷爷七十岁大寿的生日礼物,老爷子生前极为爱惜,每天用完后都会保养一遍再放回去,而现在它不见了。
夏汉书气急败坏“夏意迁你敢不理你父亲”翅膀长硬了敢无视他
夏意迁换了个柜子,好的,她送老爷子的玉璧也不见了。
她合上书柜,“东西呢”
“什么东西”夏汉书正在发着火呢,被她问的一愣。
夏意迁耐心的解释“书房里的东西,爷爷收藏的字画,玉石,古物。”
其中一半是夏家传承下来的或是夏老爷子自己收藏的,剩下的一半则全是她送爷爷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夏老爷子去世后这些东西并没有拿走,可她现在却找不到了,这个书房里的所有东西不是变了样就是不见了,佣人或是夏家的亲戚都没有这个胆动,罪魁祸首只有可能是夏汉书
果然,夏汉书挑起眉,嘴角扬起的笑容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恶意,“哦,你说那些东西啊,我拿走了。”
翻看书柜的手一顿,夏意迁回过头,目光落在了这个名为她父亲的男人身上,疑惑道“拿走了”
“对,拿走了。”夏汉书点头,理所当然的说“这是你爷爷的东西,我这个做儿子的想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说是拿走,我就算是卖了又如何,你有意见”有意见也给他憋着个不孝女
夏意迁看着他得意洋洋的面容,沉默了。
如果施青竹或者任何一个熟悉夏意迁的人在此,现在肯定已经利索的跪地求饶。但可惜,夏汉书虽然是夏意迁的父亲,却和女儿的关系不亲,所以也辨别不出夏意迁眼中如看死人一般的寒意。
就是今天空调温度是不是开的有点低,感觉有些冷了,夏汉书搓了搓胳膊。
夏意迁沉默的看了夏汉书半晌,就在夏汉书都以为她要发怒的时候,她半敛下了眼帘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用闲话家常般的温和语气说道“云建阳从我这里偷了点东西,我今天将他处理了。这件事您知道吗”
话题怎么跳到这来了
这回轮到夏汉书疑惑了,“处理了”处理可不是个好词。
“嗯。”夏意迁将马鞭绕在指尖,神色淡淡,“我把他送给了苏毅,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在实验室里开始用来做试验品了。”
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夏汉书听的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他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眼前虽然不常见面,但一向温和守礼的女儿此刻竟给了他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铁丝绕在了脖颈间,喉骨被紧勒到吱吱作响,难以呼吸。
夏汉书吞咽口唾液,“你说真的他毕竟是你舅舅,这么做不太好吧。不对,他偷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夏意迁看他装,“您不知道”
夏汉书正色,“当然不知道”
他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意迁笑了笑,“那我就不废话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批枪械。但凭云建阳一个人可没有本事在安廷的监控下偷东西,这次夏氏里帮他的人不少,而且各个身居高位。不过没关系,一并处理了就好。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您认识多少。”
夏意迁起身,俯视着夏汉书,不带任何情绪的黑眸无形中展露出一股至高无上的威严,“李成,张和苗,黄思齐,齐青”
她每说一个名字都会停下来饶有兴致的观察几眼夏汉书的面色,直到男人的面容在她的声音里一点点变得苍白,当最后一个名字报出来的时候,夏汉书的脸彻底失了颜色。
“这些人,好像都是父亲您以前的亲信,虽然您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但应该还记得他们”
这是夏意迁见面来第一次唤他父亲,可夏汉书却没有感到放松,他的指尖抖了一下,强作镇定道“当然还记得,我又没有老年痴呆”
夏意迁声音更稳,从容淡定“您还记得那就好,我要是将他们一并处理了您不会心疼吧”
怎么不会心疼夏汉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