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要她的父兄。
玉子言更加用力抱紧她,叹道,“有时我觉得皇叔甚是可怜,他这一生为先皇而活,为玉氏而活,一直身不由己,我怕我也会活得像他一样,我不是怕,我是恐惧。”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我怕你会厌倦,会离开我,还有祈儿,我舍不得他日后也受这种身不由己的委屈。”
谢瑶华抬手抚上他的眉眼,柔声道,“你若无权无势又如何能护我与祈儿平安无虞,舍与得,得与失,权衡利弊后,你不得不接受,既是如此,便不该畏首畏尾。”
玉子言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吸气,顿时豁然开朗。
“瑶华。”他闷声唤她,心事重重的。
谢瑶华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咬一口,再抬眼看他时媚眼如丝。
“真傻。”
这一眼令玉子言呼吸一滞,眼神变了几变,低头在娇唇上狠狠嘬了两口。
“在你这里,我没自控力,别引诱我。”
他已在崩溃边缘,经不起她的撩拨,若是她的身子允许,他必然要与她颠鸾倒凤,可江鹤逸的叮嘱言犹在耳。
她不能过于劳累,房事不可过多,需得精心调养。
“莫要让她忧思忧虑,如此你二人才能一起终老。”
分明感知到他身子的变化,换作以往,他早已饿狼扑食,但眼下却极力克制,谢瑶华有些不解。
“不行了”
“瑶华,这是在质疑为夫的能力”他咬牙切齿。
谢瑶华看着他笑了,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玉子言赶忙翻身躺到一边,离她远远的,强迫泄了气,顾左而言他。
“你去见过姜弈了。”
不是询问,是肯定。
谢瑶华靠过去,依偎着他,漫不经心道,“与他说了几句话,他应当是想明白了,大概是意识到为人父的责任了,谢淑雅带着孩子陪在他身边倒也不错。”
玉子言低头看她,勾唇道,“没说别的了”
谢瑶华状做思索了一番,莞尔,“姜弈我与说,穆九霄逃离西越后投奔了晋王,这些年一直在晋王府藏身,现如今就在晋王身边,要随晋王谋反了,陛下打算给姜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亲自去将晋王捉回。”
她一副轻松的口吻,玉子言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穆九霄在西越有根基,曾执掌兵权多年,现如今穆晋离开西越,穆炜一人怕是撑不住,若是西越被穆九霄掌控,他再与晋王联合,后果不堪设想,而且”
“我并不相信姜弈有本事将晋王捉回。”
毕竟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子,姜弈怕是会徇私。
谢瑶华不以为意,打着呵欠,“看来五哥对你有所隐瞒啊,以他与三哥的感情,为了女人翻脸是不可能的,而且除非五哥自愿,否则三哥绝不会抢五哥的王位的,他们哥俩怕是早已商量好如何引穆九霄现身了,穆九霄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不能下死手,所以得活捉,至于姜弈与晋王,陛下定然还有别的打算。”
玉子言吃味了。
“你对他们竟这般了解”
谢瑶华睁眼看他,忽然翻身压住他,笑盈盈道,“比起他们,我更了解你,了解你的身体。”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没闲着,变着花样地欺负他,玉子言僵了一瞬,那根紧绷的理智一下子断了,抓住瘦弱的肩,一个翻滚,两人位置颠倒,。
幽幽烛光中,四目相对,有什么烧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俯身低头。
谢重华新婚第三日临危受命率军平乱,姜弈奉命随行协助,三个月后凯旋,新皇携皇后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乱臣贼子晋王姜重焕一个月前被万箭穿心,晋王死后半个月,逃窜的同谋穆九霄被活捉,西越王穆炜将其带回西越关押囚禁,叛乱平定。
十万将士在御前行礼,场面震撼。
“吾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
谢重华领头在最前,离圣驾最近,目光落在三个多月未见似乎丰腴了一些的谢瑶华身上。
玉子言身着龙袍,牵着谢瑶华,她一身凤袍盛装打扮,两人并肩而立,一个威严,一个端庄。
玉子言说完免礼后弯腰,亲自扶起谢重华,低声与他说了一句什么。
谢重华怔愣良久才反应过来玉子言说了什么。
“差不多行了啊,瑶华身怀有孕在此处已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谢将军回神后猛地睁大眼睛紧盯着谢瑶华的肚子,宽大的凤袍遮掩住根本瞧出来什么。
自有孕后,谢瑶华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此时对上兄长的目光,她眼眶一热,还未开口,眼泪先掉了下来。
“哥哥。”
一见她落泪,玉子言心揪着疼,扬声说了几句话便让谢重华带着将士们先入城。
姜弈落后一段距离,望着前方相携并肩而行的帝后的背影出神,很快便又释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