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半敞,眼神魅惑, 言行举止皆投露着不正经。
谢瑶华心生恼意, 猛地抽回手,坐到一边, 离他远远的。
见状, 玉子言又往她身边挪去, 歪头靠在她肩头,没脸没皮地道了句, “心痒难耐是真的, 只有你能治。”
谢瑶华推了推他,方推开, 他又缠上来,可怜兮兮道,“入宫赴宴无法一切从简,这一身象征太子之尊的装束太过沉重, 压得人喘不上气来了, 你带我私奔, 如何”
登上高位更是身不由己,凡事皆要三思而后行, 不可随心所欲, 压抑克制, 久而久之,受束缚之人只想逃离。
何况他所做的一切只为她,如今她在身边, 别的事于他而言已无关紧要。
玉子言抱着她不撒手,似是耍赖一般,语气却无比诚恳坚定,深情款款。
“瑶华,我厌恶这世上的一切,唯有你哦不,如今还有咱儿子,只有你们是我所珍视的,可我知你最在意的还是家人,因为他们是你所珍视,所以我愿为你守护他们。”
不待谢瑶华开口,他又道,“我孑然一身,唯有一颗心是热的,是我所珍视,我将它捧给你了,你不能不要,也要入如我一般将它珍视之。”
“”
嘴长在它他身上,全是他在说,谢瑶华好气又好笑,这厮的霸道本性暴露,竟丝毫不觉得不妥,反而理直气壮。
厚颜无耻此时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他如狼狗一般强势且黏人,谢瑶华拿他无法,无奈笑道,“是是是,殿下厚爱,小女子无以为报必然以同等的真情实意回报,可满意了”
玉子言伏在她颈肩,愉悦低笑。
任由他磨蹭了片刻,谢瑶华捏了捏他的脸,道,“既是满意了,那便自行整理仪容,快到宫门了。”
玉子言心不甘情不愿地直起身,懒散地扯了扯衣襟后便不动了,张开双臂,表情无辜。
“手上无力,这可如何是好”
他什么心思,谢瑶华岂会不知,但依旧好脾气接下了他的无理请求。
白他一眼后便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襟,遂又为他系上腰间玉带。
一番折腾下来,马车已在宫门外停下,谢瑶华率先下了马车,玉子言下马车时故意朝她挑眉使眼色,示意她尽到作为贴身小童的该尽的职责。
扶他下去。
谢瑶华瞧了他两眼,他执着地站在马车上不肯动,瞥见后面有马车驶来,她认命上前,抬手扶他。
得逞之后的太子殿下笑得十分灿烂,握紧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小六今日的表现本宫甚满意,回去有重伤。”
谢瑶华兀自翻了个白眼,学着楚一的语气说着违心之言。
“小六多谢殿下。”
她竟成了初小六。
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是在他脸上踩上几脚。
哼,小人得志的嘴脸。
随而来的马车是晋王府的,马车行在前,姜弈骑马在后,待马车停下,姜弈亲自上前将马车里的中年美妇人扶下马车。
玉子言顺着谢瑶华的目光看去,扯了扯嘴角,笑得意味不明。
“早前听闻晋王妃深居简出,无欲无求,活得如修士一般,但晋王妃这两年入宫越发频繁,瞧着却与传闻中不符,清心寡欲或许只是表象罢了。”
谢瑶华闻言,侧目看他,缺不见任何讶异。
玉子言身后的随行护卫不多,但也有十数人,谢瑶华稍落后他半步,站在楚一该站的位置。
方入宫门,便有內侍相迎,跪拜行礼之后,恭敬开口向玉子言请示。
“太子殿下,老奴奉命来此,备有撵轿,您是否也”
不待內侍说完,玉子言便摆手打断,道,“你奉命接谁便接谁,无需顾忌本宫。”
备撵轿可不是来接他的,所谓的奉命不用明说是奉谁的命便知奉的是皇命。
玉子言似是不经意地回头瞧了一眼,而后问一旁的內侍,“王妃与小王爷皆在却不见晋王,你可知为何”
內侍朝玉子言走近,低声回禀,“据老奴所知,昨日晋王向陛下呈报了黎阳郡的灾情,主动请命赈灾,今日一早便启程去黎阳郡了。”
谢瑶华在玉子言身后,离他最近,自然听清了他们说了什么。
內侍瞧着精明老练,此等事关朝堂要事是不该向人透露的,但这內侍却告知了玉子言。
这內侍即便不是玉子言的人,多半也是与他有些交情的,而且就两人的神态来看,似乎也并非只是一般的交情。
在姜弈母子走近时,內侍立即换上谄媚笑脸迎上去,玉子言后退一步,谢瑶华还以为他有话要说,谁知他竟然忽然将手搭在她肩上,搂着她便朝前走。
谢瑶华怔了一瞬,随即就着衣衫遮掩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咬牙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警告他。
“给我安分些,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玉子言笑了笑,倒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