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变故,始料未及。
青叶将穆晋放开起身去救谢瑶华已来不及,马车翻下山坡,玉子言紧跟着跳了下去。
青叶急奔过去,却只瞧见马车滚落坡底四分五裂,未见谢瑶华与玉子言。
“主子”
“公子”
叫喊无回应,青叶更加着急,不管不顾便要冲下去,忽然被人给拽住了。
愤怒扭头发现是侯府的护卫,但她并不认识,她甩开手,又被拦住。
“青叶姑娘先冷静,你这样下去若是出什么意外,非但救不了七公子,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姑娘且在此等候,我带人下去。”
青叶瞧着眼前的护卫,心生疑惑,“你是谁的人”
护卫只需听从主子差遣,照主子的吩咐办事,不该多事,但眼前这个似乎不同。
青叶起疑了。
护卫并未回答她,带上三人便朝陡坡处摸索着往下走。
青叶扭头往穆晋的方向看去,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这些人多半是他安排的。
青叶心系主子的安危,如何能安心在上面等着,她沿着马车滚落的痕迹一路往下找寻,直至到了坡底仍旧不见谢瑶华与玉子言的踪迹。
护卫在马车周围的荒草从中仔细翻找,也是一无所获。
谢瑶华与玉子言竟凭空消失了。
青叶心下着急,倒也尚未乱了分寸,赶忙发信号向谢重华求救。
事发突然,便是谢瑶华也未曾料到会如此。
候府的马车停在一旁让别家的马车先行,但不知为何,有一辆马车从一旁驶过时马忽然惊了,马车一甩猛烈撞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是一次碰撞。
第二次碰撞,穆晋与青叶被甩了出去,马车里的谢瑶华只能自救。
在意外发生时,玉子言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冲上去救谢瑶华,但场面混乱,周围的马惊了,谢瑶华那辆马车的马脱缰跑了,马车失控。
马车滚下山坡之时,谢瑶华勉强爬到车辕,欲往下跳。
她如今的身子状况如何惊得住这重重一摔。
玉子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在她往下跳时拼尽全力飞扑过去将她接住,而后紧紧抱住她,将她护在怀里。
马车从他们身侧滚落,两人一起滚下陡坡,玉子言将她护得严实,替她承受了滚落过程中的撞击。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她已许久不曾感受过了。
被坚实温暖的怀抱包裹,被温柔专注的目光注视,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于谢瑶华而言,这一刻的触动比以往所有的悸动还要汹涌澎湃些。
失去意识前,她在想,这人大抵是愿意与她同生共死的。
谢瑶华醒来时仿佛置身噩梦之中,她被困于幽冷昏暗的石室中,隐约听到水流声却不知身处何处。
头昏沉沉的,她支起身,这才留意到身下竟是一张玉床,难怪梦中感觉凉意沁骨。
谢瑶华将石室打量了一番,起身下了玉床,往紧闭的石门走去,找寻开门机关。
此时,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久前还与他在锦绣山庄碰过面。
“姜弈”
她收回方触碰到烛台的手,目光直视眼前之人。
他在此现身,那么这个石室多半是在锦绣山庄,从意外发生直至将她掳走,要摆脱青叶与一众护卫,他的时间并不充裕,只能将她藏在锦绣山庄。
他为何将她求困于此,谢瑶华忽然便想通了一些事。
先前只觉得蹊跷,如今明了了许多。
面前之人笑而不语,但那笑容令人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这阴邪的感觉,只有那个人,他永远忘不了,。
“你不是姜弈。”
此人与在锦绣山庄遇到的是同一人,但并非真正的姜弈,而是易容。
姜弈扬眉,眼中有赞赏之色,开口时,声音与先前完全不同。
“数年未见,小丫头倒是比以前聪明许多了。”
他明明在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谢瑶华扯了扯嘴角,开门见山道,“不知您老人家将我囚困于此是何意您将姜弈怎么了,还有我那护卫,您将人弄到何处去了”
“传言早年你与那姜弈感情甚笃,亲眼你待他如此上心,倒是叫为师好生为难呢,原本没想将那小子如何,看你如此在意他,为师改变主意了,忽然想砍他一只手方能解恨。”
说话时,他揭下了,露出一张极致俊美偏妖冶的脸。
分明已过期颐之年,面容生得比少年郎还要嫩。
正是传闻中驻颜有术的百岁老人云归。
每回见到这张脸,谢瑶华便在心里暗骂一声老妖怪。
谢瑶华沉默不语,云归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眯起眼,笑道,“那护卫不过是一介贱奴而已,竟也值得你挂怀这一点倒是与涯儿”
又在拿她与她的外祖母云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