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功法乃我外祖父所创,正因如此,当年我外祖父才能将老妖怪赶出幽冥谷。”
玉子言惊呆了。
“你给我的心法是”
谢瑶华并未明言是或不是,只叮嘱道,“外祖父所创功法过于霸道,不适合女子修习,是以外公并未传给我娘。”
并未给她娘,也未给她,但她偷偷翻看过。
她给他的那份是她凭记忆默写出来的,独一无二的手抄本。
这些她便不说了。
玉子言心中有个疑问,思忖片刻,还是想问她。
“你外祖父可是将功法传给重华了”
谢瑶华摇头,“兄长自幼跟在父亲身边,习的是谢家剑法、箭术。”
玉子言很是惊讶,却又窃喜。
她对他的好是独一份,连她兄长也没有这待遇。
前方便是引灵台,谢瑶华由玉子言扶着,两人慢悠悠往前走。
一阵沉默后,她忽然道出一个秘密,令玉子言怔在原地。
她道,“早前你习的也是谢家剑法,夜里去冷宫教你武功的神秘是我父亲。”
“”
她说的漫不经心,玉子言却被震惊到了。
他有一位神秘的师父,只在夜里出现,且黑衣蒙面,只教了他一年便未再出现过。
如今细想,其实有迹可循。
在他被她救起后没几日,一个神秘人便出现在冷宫,教他武功却不让他叫师父。
原来他师父竟然是谢将军。
瑶华的父亲是他的师父
那一年之后,谢将军率军镇守边关,一去便是三年。
玉子言震惊的无以复加,激动、欣喜,他情不自禁握住谢瑶华的手。
“瑶华,是你对不对”
谢瑶华朝前方看了一眼,将手挣开,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与他说了一句话。
“是非之地耳目众多,回去再说。”
玉子言心中欢喜,面上收敛了喜色,做一个称职的侍从,扶着主子往里走。
回到席上,谢瑶华的位置在穆晋旁边,她坐下,穆晋便将头偏向她,关切道,“身子可还撑得住”
他先问她能否撑得住,并不是先问姜弈与她说了些什么,这让谢瑶华心中一暖,回以一笑,“我无碍,五哥不必担心。”
穆晋安下心,瞥了眼她身后的丑侍从,顿时玩心大起,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保不准不久后你便要与我拜堂成亲,届时你若还称我一声五哥极为不妥,不若此时便改了称呼,你觉得如何”
五公子所言让玉子言心中的欢喜消失殆尽,面具后的双眼死死盯着不知死活的五公子。
身后阴风阵阵,五公子应景地打了个寒颤。
谢瑶华斜眼看他,道,“不知五公子想让我如何称呼你”
那厢青叶也一记刀眼射来,五公子又是一颤,讪笑道,“为兄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先前的称呼极好,不改了,不改了。”
五公子有着极强的求生欲。
待青叶轻哼一声撇开脸后,五公子挪了挪,紧挨着谢瑶华坐着,低声与她耳语。
“小七,为兄与你商量个事呗。”
谢瑶华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皱了皱眉,而后便将茶杯放下了。
“说。”
五公子嘻嘻笑道,“莫要如此冷淡嘛,为兄要与你说的可是一件大喜事。”
谢瑶华连斜眼也不给他了,他所说的好事,她已猜到了。
不等他说出来,她便一口否决。
“关于青叶,你还是死心的好。”
“”
五公子仍不死心,继续软磨硬泡。
“你为何如此冷漠无情,竟作出棒打鸳鸯这种事,活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你摸着良心也会痛的。”
谢瑶华不为所动,把玩着方才那杯茶,却未饮一口。
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穆晋急了,夺过她手中的茶杯,仰头一口饮了。
“这茶有”
他动作太快,谢瑶华来不及制止,听他咕咚咕咚将茶水给吞入腹中。
穆晋喝完,还将茶杯翻转给她看,豪气地道了句,“我以茶代酒敬你,无论如何你得答应我,成全我与青叶。”
瞧他如此执着,谢瑶华叹气,“青叶虽是我的侍婢,但与我情同姐妹,她的终身大事该当由她自己做主。”
“真的”穆晋大喜过望。
谢瑶华点了点头,而后抬手轻敲他手中的茶杯,道,“若是方才你未饮下这杯茶,兴许有机会向青叶表明心迹,但眼下多半是不能了。”
穆晋愣住,“为何”
他仔细打量手中的杯子,只是普通的瓷杯而已,并无甚特别。
谢瑶华叹了一口气,并未解释。
忽然反应过来的穆晋顿时白了脸,猛地站起身,高声嚷道,“这茶水里有毒”
引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