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回来。”他凑上前去,讨好之意甚是明显。
谢瑶华将手中的书扣在桌上,抬眸看他,不见喜怒。
“听闻你最近闲得慌,想来是五哥给你安排的差事少了点。”
玉子言嘴角微微一僵,面具后那双凤眸闪了闪,心虚了。
“并不闲,我实在挂念你,想着你幼时与我说过你最喜欢芙蓉脆心酥,我便去”
他话未说完,谢瑶华接过他递来的纸包打开来看。
糕点还是热乎的,但有两块碎了。
“有心了。”
她主动与他搭话了
玉子言喜不自胜,嘴角上扬,拍拍胸口,献宝似的让她看。
“我放在怀里焐着回来的。”
谢瑶华看看他,见他胸口处衣襟有些凌乱,倒是信了他说放在怀里焐着回来的话。
见她拿起一块尝了一口,他期待地问,“味道如何”
谢瑶华点了点头,“尚可。”
只是尚可,玉子言心下却已十分欢喜,“以后我时常给你带一些回来。”
谢瑶华并未言语,将手上拿着的糕点吃完。
许多年不曾吃过芙蓉脆心酥了,此时再尝,不由得忆起一些几乎要被以往的往事。
这芙蓉脆心酥不仅她喜欢,也是她娘最喜欢的零嘴吃食,幼时常见她爹外出归家时便给她娘带一些回家,也是热乎的。
那时她不明白为何娘亲每回吃到父亲带回家的芙蓉脆心酥时总笑得那么温柔。
她一度以为父亲抠门来着,舍不得送金钗玉镯,只给娘亲送些小吃食
长大后她渐渐懂了,那个木讷寡言的男人却是将妻子的喜好记在心里的。
她喜欢吃芙蓉脆心酥多半是受她娘的熏陶,除了爹娘与兄长外,玉子言是唯一一个对此事上心的。
她已不记得何时与他提过,不曾想他竟一直记着。
确实是有心了。
熟悉的味道,谢瑶华有些怀念,一口气吃了两块,再拿起第三块咬了一口时被玉子言拦下抢走了。
“我尝过,味道极好但甜腻了些,不宜多吃,这块我替你吃了。”
难得见她如此有胃口,他自然是高兴的,可他怕她吃多了难受。
谢瑶华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她咬过一口的芙蓉脆心酥进了他嘴里。
这画面有些怪异,暧昧的气息在屋子里蔓延开。
谢瑶华撇开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再抬眼看他时,神情恢复淡然模样。
“你的手可好些了”
右臂先伤,后又伤了左手,她虽知晓他的左手是他故意弄的,但懒得拆穿他。
玉子言伸右手想去端谢瑶华方才喝过的那杯茶,被她凶了一眼,悻悻收手,又笑道,“你瞧,我的右手能伺候你喝茶了。”
“”
眼前之人宛若傻子,这便是谢瑶华此时的心境。
玉子言顿时心虚,默默将左手伸出去给她看。
掌心的伤口已结痂愈合。
谢瑶华看了一眼便将他的手拨开,而后起身往外走,玉子言赶忙取了她的披风追出去。
谢瑶华还未走出房门便被扑面而来的凉风激得打了个寒颤,身子瞬间又被暖意包裹,眼前一晃,玉子言已站到她身前将凉风挡住,细心地替她系好披风系带。
在谢瑶华仰头看他时,玉子言温声道,“变天了,你这样出去,身子骨受不住的,若是受凉又得喝那些苦药。”
在人前他是哑巴,在她面前却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谢瑶华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细心与体贴,不由得想起方才青叶说他想回离苑来的事。
“听青叶说你不愿留在五哥的院里”她问他。
玉子言默了默,直白应道,“嗯,我想回离苑照顾你。”
照顾她
谢瑶华摇头失笑,“此事你自行与五哥说去,他若是同意,你回来便是。”
玉子言勾唇,为她整理好披风,确认已妥帖后才收回手,退到一边让她先行在前。
她此时要去探望穆晋。
穆晋伤得并不重,不过是胳膊上被刺了一剑见血了而已,对外宣称伤的极重。
谢瑶华来到穆晋的寝屋外,穆晋正对着青叶撒泼,非逼着青叶将摘下让他看看青叶的真面目,青叶自然是不肯的,欲甩手走人,穆晋死缠着不撒手。
瞧屋内两个冤家如此能折腾,谢瑶华只在门外驻足片刻便离开了。
玉子言便默默跟着她出了侯府,去到风月阁见了谢重华。
那日谢重华将谢瑶华送到定安侯府后便离开了,在风月阁住下,等着谢瑶华去见他。
谢瑶华带着玉子言进了密室,谢重华背对他们,盯着手里的书,连他们走近也不曾察觉。
谢瑶华看清楚谢重华手上拿的是一本兵书后,神情也变了。
那是他们的父亲留下的遗物。
“哥,你又在想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