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此事,之后待她的态度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又一次被拒,穆斐没了先前的气度,冷笑道,“你与锦绣山庄那位的事最好莫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则便不只是吓唬一下便能了事的,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穆知离的神情丝毫未变,只平静道,“原来锦绣山庄那位无故失踪数日竟是世子您做的,若是侯爷知晓此事,世子恐怕少不得要挨训斥,至于世子所说的我与锦绣山庄那位有私纯属无稽之谈,世子您行事过于莽撞了些,您莫要忘了锦绣山庄那位身份特别,稍有差池,怕是侯爷也担待不起。”
“知离可是在警告我莫要再对锦绣山庄那位出手”穆斐笑得不以为意。
穆知离摇头,“我只是在提醒世子,莫要因莫须有之事坏了大计,锦绣山庄那位再不济却也姓玉,便是王上也只能命人好吃好伺候着。”
闻言,穆斐不屑笑道,“不过是皇室留在西越的一个质子罢了,一个被遗弃的废物,不足为惧,如今细细想来,以你的眼光,自是瞧不上那种无用的棋子的,毕竟你我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兴许真是我多虑了。”
穆知离懒得应声,回到床上躺下。
穆斐走近,方伸手欲触碰穆知离的后肩,门口传来小厮的禀报声。
“世子,侯爷差人来传话,叫您去书房一趟。”
房门并未关上,屋外的声音清晰传入屋内,穆斐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目光落在背对着他朝里侧躺的纤瘦单薄身影上,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狂妄。
“三年了,我已等得太久了,若我此时向父亲开口要你,你觉得他会如何”
穆知离并未转身,淡淡道,“若是侯爷真有此意,我自是毫无怨言的。”
“好,你且等着我的好消息。”
穆斐自信满满,眼中欲念更深,再度探出手时,屋外小厮催促,又唤了一声。
“世子,侯爷让您”
“滚”
好事再三被破坏,穆斐气急败坏,平日里伪装出的谦和温雅全然不顾了,怒斥一声后转身疾步往外走。
待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穆知离坐起身,望着大开的房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底尽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即便现下穆九霄在西越一手遮天,可穆九霄的野心可不止一个西越王的王位,穆斐此人聪明有余,目光却短浅,难成气候。
穆斐离开后,方才在屋外传话的小厮走了进来,将房门合上,身形比寻常男子要单薄一些,顶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走到穆知离跟前躬身行礼,开口时声音却与方才天差地别。
“主子,您可还好”
来人正是易容成小厮的青叶。
穆知离勾唇,苍白的面容上漾出柔和之色,“并无大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青影那边可是有消息传来了”
青影道,“主子果真是料事如神,玉公锦绣山庄那边才出事,京中便传来消息,晋王府的小王爷不日便将抵达西越,似乎是得了密旨,要接锦绣山庄那位回去。”
对此,穆知离并不觉得意外。
西越附属天辰,十年前天辰帝英年薨逝传位于其胞弟肃王玉霁,此后朝局被奸佞把控,天辰国力渐衰,四年前在天辰有战神威名的抚远大将军谢正云忽然遇害,西越更加嚣张了,不将天辰放在眼里。
穆知离若有所思,道,“如今的天辰帝膝下只有几位公主,并无皇子,如今玉氏皇族最可能被立为储君之人只有先帝留下的唯一血脉,晋王是天辰帝的心腹,晋王府的小王爷智勇双全,派他来接先帝遗孤再合适不过,只是如今锦绣山庄里的那位质子”
一招偷梁换柱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一环扣一环,显然是蓄谋已久。
青叶起先并未想的这样深远,可眼下听主子所言才觉得心惊。
“主子,锦绣山庄里那个假货可要”青叶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穆知离摆手,“无妨,让他多活些时日,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是否能平安回到天辰还得瞧那位小王爷的本事,况且有那个假货在,子言更安全些。”
玉子言的真实身份早已不是秘密,幕后操纵之人下得一手好棋,此间唯一算漏的只有玉子言死里逃生这一件事。
十日前玉子言失踪一事与穆斐有关,但方才听穆斐说的那些话,她便确定穆斐并不知晓如今锦绣山庄里的是假货。
穆斐对月白用刑,摘了月白的面具,多半是以为她会为了与玉子言在一起,将玉子言带回侯府。
玉子言来西越近三载,从不与人来往,一个落魄质子,自然也无人想结交,穆斐即便见过玉子言却不熟悉。
月白与玉子言是同一人,但穆知离早有安排,月白与玉子言全然是两张面孔,任是最亲近之人也难以辨认。
青叶瞧主子虚弱憔悴成这副模样仍在替那玉公子谋划,不禁有些愤怒。
“主子您为玉公子殚精竭虑,可瞧着玉公子根本难当大任,您值得吗”
穆知离笑了笑,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