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束缚被解开, 何愈瑟缩了一下, 她睁着惺忪的眼睛,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甚至连温热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他真好看呀。
何愈歪头想道。
睡衣下摆被人撩开, 有什么, 轻轻触碰着。
她将头往后仰, 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弓着,大口的呼吸。
能感受到,他的吻毫无章法的散落。
何愈紧紧攥着床单, 颤抖着请求道“轻一点。”
他吻住她的耳垂, 细嫩白皙,像豆腐一样,声音暗哑“我尽量。”
这样的低语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何愈紧咬着下唇,承受着初次的痛。
细微的声响从唇齿间溢出,她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徐清让放慢了动作,吻掉她脸颊旁的泪水, 眼里带着心疼。
“很疼吗”
她点头, 又摇头。
一时无话。
只是在想, 他真好看呀。
就连做这种事的时候, 额角滴落的汗水, 和被欲望染红的眼角,甚至连每一次用力时, 腰腹变硬的肌肉,都很好看
日月交替, 天边被第一抹光亮映亮,何愈是疼醒的。
她扶着酸软的腰起身,第一反应就是凉飕飕的。
低头看了一眼,她沉默了。
居然是裸的
那昨天不是在做梦
她是真的把徐清让给睡了
脱离了酒精后的羞耻心被无限放大,何愈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睡颜很安静,额发挡住眉骨,睫毛很长,脖颈弧度凌冽而锋利,只是
上面的杂乱的草莓印太突兀了。
嘴巴都咬破了。
何愈顿时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丢人。
她居然这么
深呼了一口气,她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穿上,然后开门出去。
酸软和痛感最为直观的传来,她紧皱着眉头,忍耐疼痛。
昨天那个时候她的醉意已经消了大半,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也都还记得。
太他妈羞耻了吧
毕竟是第一次,她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自己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虽然是喜欢的人,可她昨天也
叫的太大声了。
白悠悠打了个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头发有点乱,素颜。
她敲开何愈的房门,动作自然的给自己泡了一杯牛奶“你脸怎么这么红”
何愈一惊“红吗,可能是今天气温太高了,我居然忘了开空调。”说着,她一脸慌乱的到处找遥控器。
白悠悠眯了下眼“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何愈下意识的抬手去捂“昨昨天夜晚有蚊子,所以我我挠的。”
白悠悠被她给绕晕了“什么蚊子不蚊子的,我说你脖子上怎么有块黑影,是我看错了。”
何愈放下手,松了一口气“喔。”
白悠悠拿着杯子,坐在旁边的吊椅上,翘着二郎腿,将书放在自己的腿上,翻阅着。
何愈不安的咬着下唇,然后凑过去问她“悠悠,你昨天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白悠悠就住在他们对面,如果有什么,她也是听的最清楚的。
白悠悠疑惑“什么声音”
何愈再次松了一口气“没事。”
她刚想起身出去,才刚站起来,那种疼痛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大腿内侧的皮肤本来就娇嫩,她刚刚看了一下,都红了。
白悠悠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杂志过来“你怎么了”
“没没事。”
“真的没事”
何愈心虚的笑了笑“可能是昨天走太久了,肌肉有点疼,我缓缓就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陈林说他下午的时候会去镇上一趟,正好可以带他们去看看。
虽然茴镇不大,但也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古镇了。
周然对这种历史久远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当即就点头答应了,顺便替白悠悠和何愈一起答应了。
何愈小口喝着粥,周然撞了她一下“你不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吗,肯定比我们熟,待会你给我们当向导。”
她撕了一小节油条扔进碗里“我给你们当向导,那你们就别想回来了。”
周然一想,也是,就何愈这个人工智障,万年路痴,估计能把他们导到西伯利亚去。
“不过也没事。”何愈拍了拍他的肩膀,“茴镇总共就那么一点大,半个小时能从警察局门口经过三次,就算真的走丢了也没事,找警察叔叔啊。”
周然看着她,总觉得她笑的不怀好意。
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何愈小口吃着油条,嘿嘿一笑。
视线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