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面带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我朋友,她就爱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他收回视线,又喝了一杯咖啡。
动作突然卡住,似有若无的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青柠混着奶香。
他缓慢的将头转过来。
面前的那张脸被放大,白眼红舌。
他吓的往后退,咖啡溅了她一身。
洗手间里,何愈用湿巾擦拭着被溅到咖啡的地方,周然在外面等她:“你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
周然疑惑:“不过你今天怎么来了”
好不容易擦拭干净,何愈把湿巾扔进垃圾桶,接了水洗手:“我来找徐清让,他让我上来,说待会下班的时候送我回去。”
“哦。”安静片刻,“不对啊,你这大老远的找他干嘛”
何愈卡了壳,干笑两声:“对哦,我找他干嘛来着。”
周然单手摸着下巴,凑近了些去观察她的神情变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何愈有些莫名:“我瞒你什么了”
“肯定有,你说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
周然见讲理讲不通,就直接上了手,抬手搭在她的肩上,缓缓收紧:“不说我就锁喉了。”
何愈挣了几下没挣开,抬脚去踩他:“你松不松”
“你说了我就松。”
走廊的安静被打破,徐清让站在尽头,默默凝视着眼前的场景。
眼睫一点点的垂落下去。
周然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他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衣食父母正站在后面。
眼神冷的像是能淬出冰凌子了。
他松开手,刚想和他打招呼问好,有仇必报的何愈脱离了桎梏锁住他的喉咙,还来不及反击。
视线和周然的重叠在了一起,落在徐清让身上。
只能松开手,安静的退到一旁。
真丢脸啊。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土拨鼠,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徐清让走过来,替她把因为刚才的闹腾,而变的有些乱的头发给理好。
“衣服怎么湿了”
何愈的衣服是浅色的,遇水的那块看上去颜色偏深,所以很明显:“不小心把咖啡洒上去了,没事。”
他低恩一声。
“我送你回去。”
“你忙完了吗”
没忙完,可是不想让她继续留下来了。
莫名的燥意涌上,从看到她和别的异性那么亲密的时候。
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嫉妒。
他喜欢的人,从高中开始,身边有一个这么亲密的异性。
而那个时候,他只敢远远的看着她。
可周然,却已经和她很熟稔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有什么在心里破开,发了芽,以一种迅猛的姿态生长着。
回去的路上,徐清让全程都很安静,神色专注的直视前方,观察路况。
气氛似乎被凝固,何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了个哈欠,困意侵袭着她的大脑。
她歪头,靠在椅背上,逐渐进入了睡眠。
半开的车窗,风卷进来,扬起了她的长发。
徐清让把车窗关上。
没了风声加持,甚至能听见她浅细的呼吸声
车开到她家前面的那个转角的时候,何愈很及时的醒了。
惺忪的睡意,整个人都没太清醒,意识还处于困倦期。
她伸手抓着徐清让的胳膊:“几点了”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绵,还有点鼻音,撒娇一样。
像猫。
喉结滚动,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她应该涂了口红,不再是淡淡的蔷薇色,比红色要稍微暗一点。
很适合她。
“五点十分。”
徐清让专程送她回来,何愈总觉得不让他进去坐一会就太没礼貌了。
好在,他没有拒绝。
陈林的工作是厨师,专门给酒席做饭。
乡下摆酒席一般都是在自己家里,然后去请个厨师过来。
因为厨艺好,陈林在那个小地方也算是颇有名声。
陈烟看着他熟练的摆盘,笑道:“你别给酒席做饭了,这手艺,自己去开个饭店吧,生意肯定好。”
陈林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在谈了,那家店下个月到期,我想把它盘下来。”
何琛从楼上下来,先是看到何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瞧见她身后的徐清让。
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哟,这不是我的得意门生吗”
徐清让进来以后,礼貌的和他问好:“何教授。”
何琛笑道:“这刚好,饭也熟了,吃了再走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