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他还是不肯走赖在集团门口。”
总裁特助袁年站在会客室门口,望向背对着他优雅端坐在沙发上的楚熠桥,他看不见楚熠桥的神情,仅是个背影便能让人感觉到透出的清冷寒意。
集团上下都知道他们年轻有为的楚总父亲是有头有脸大家族的大少爷,却毫无作为,徒有名分。还经常来集团找自己儿子的茬,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他赖不了多久的,你们无需理会。”
沉默须臾,会客室响起楚熠桥略有些暗哑的嗓音,不轻不重,听不出什么情绪波澜。
别人听不出袁年不可能听不出,他知道楚熠桥现在一定是身体不适。这些年是他跟在楚熠桥身边,亲眼看着还是个少年的楚熠桥成长至今日这样的光景,这个男人强大至无底洞的心理,不是一个人能够轻易做到的。
更不要说还是个oga。
也很清楚楚熠桥的身体情况,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厌恶aha的过分靠近以及没有嗅觉。
就在这时,空气中若有若无弥漫着一道香甜的樱桃气味,融合着上等白兰地,就像是撩拨着心弦的羽毛酝酿出微醺,惹得人神魂颠倒。
袁年感觉脑袋嗡的一阵眩晕袭来,猛地扶住门框,他难以置信的望向楚熠桥“楚总,你”
“我怎么了”楚熠桥没有起身,他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又疼又热,特别是后颈的位置,就如同万千蚂蚁啃咬那般灼热难耐。
“是信息素的气味,楚总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樱桃白兰地味的oga信息素气味,实在是过分甜美微醺,完全是无法招架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甚至有溢出的可能。
没有人知道年轻有为的楚熠桥是个至今都没有分化的oga,就算是现在闻到信息素也不会联想到其他地方去,只会以为是单纯的发情期。
楚熠桥神情微怔,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把我的抑制剂拿来。”
身体已经感觉到痛之入骨丝丝蔓延开的疼,还有十分陌生却无法控制的感觉。疼是因为aha信息素与他互斥,还有的就是从后脊椎酥酥麻麻上涌至后颈的发软发热感。
发情期
不可能,他连分化都还没有。
一想到这情况是被江勉淮刺激的,顿时间恶心的感觉从胃部上涌,脸煞的白了。
袁年从没有这么煎熬过,他有些扛不住这样的oga信息素,好歹也是个aha,本能驱使他往楚熠桥走过去,可是他不能这么做“楚总,我”
“袁年,每一年我都会给员工安排注射阻隔剂疫苗,发明这项技术就是为了能够稳定社会秩序,我们是业内的领军人物,你要打破规矩吗”
楚熠桥强撑着脑袋不断袭来的混沌感,还有身体不受控输出的热度,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他知道一定很狼狈。
腰身渐渐软下,双臂撑在沙发两侧低垂着脑袋,他感觉到呼出的气体都是灼热的。手发颤去拿手机,现在他得要找何涉。
袁年屏住呼吸快速转身离开,他不敢再留下,留下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失去理智。
这股信息素,甜之入骨,摄人心魂。
关上会客室的门免得被外面的员工闻到,这是自己的上司,得要保护的。
门关上的瞬间,楚熠桥摁下一旁控制窗帘的按钮,直到厚重的窗帘将会客室陷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日,他再也撑不住的弯下腰,无力地侧倒在沙发上。
“唔”
就是这样轻轻一倒他都觉得身体皮肤被摩擦得生疼,浑身烫的可怕,现在的自己完全不像是自己,他在被信息素牵着走,全然陌生的信息素在此刻完全控制了他的意识。
这么多年了,他的信息素迟迟未出现,更不要说发情期。
何涉曾经说过他这样的情况很糟糕,正常的oga应该在16岁便已经能够分泌出信息素以及腺体分化,可他至今都没有出现。假设哪一天信息素被刺激出现了,发情期必然会强势而猛烈。
就像是量变到质变。
手发颤抚着衬衫上的纽扣,却怎么都解不开。
楚熠桥感觉到呼吸不顺畅,微扬下巴,薄唇紧抿薄汗从额头滑落,顺着精致的下颚线没入衣襟,所有的伪装都被这样的无力尽数卸下,身不由己,狼狈不堪。
桥,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药,而是一个aha。
想去摸自己的手机,不小心一碰却将手机挥到地毯上,视线被湿润笼罩双眸,让他有些看不清方向。脑袋枕在手臂上喘息着看向跌落地毯上的手机,现在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好,那他还能做什么。
他所做的努力,所受的痛苦,吃的药打的阻隔剂,都可以被人渣轻而易举的尽数毁掉,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对oga那么不公平,他自以为的滴水不漏却抵不过aha一身与生俱来的信息素攻击。
闭上眼就是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模样,绝望的让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