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了。
夏耳睁大了眼睛去看苏缝,想,这世界真玄幻呀,她轻轻一碰,她就一点伤都没有啦。
苏缝道“好了。”
她道谢“谢谢。”
“不必谢我。”杀人如麻的可怕神魔苏缝面不改色的哄人“我一向见不得人受伤。”
门外的刘先:“”
宁真的是那个动不动拧人脑袋的神魔吗
苏缝最后道“想要找到娃娃,不若许愿吧。”
夏耳“许愿”
苏缝看她,“对,向神明许愿。”
做我的信徒。
夏耳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吧。”
苏缝的目光微微暗下来,唇边的弧度微微拉紧,她想,她为什么不朝她许愿
随后略有讽刺的想,也是,她毕竟是堕落的神魔,世人对她,总是畏惧多过虔诚。
阴暗的心思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难平,如同最恶毒的毒药,流淌到心尖,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的阴冷浮现,她微微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戾气。
她总是这样霸道,明明想要成为魔鬼,却又希望信徒有着无所恐惧的虔诚。
她听见自己不轻不重的声音“为什么不”
夏耳双手合十,漂亮的眼睛闭上,“很简单呀。”
“那个娃娃虽然重要,却不值得我因为它叨扰了那位温柔的神明呀。”
一时间,像是有阳光撒入心尖,融了那块冷冷的坚冰,苏缝情不自禁的重复“温柔。”
莅临神位万年之久。
她听惯了人们在心底,为她冠以暴戾残酷之名。
却第一次听人说
那是位温柔的,神明。
“你会找到娃娃的。”苏缝听见自己略微有点傲慢的说,“神说,你的祈祷,她听到了。”
夏耳以为苏缝在玩笑,她看苏缝那么认真的哄她高兴,心里觉得暖暖的。
于是假装认真的说,“你这样说,我真的高兴了很多呢。”
“哎呀,说起来,那天看你,你好像不高兴,为什么呀。”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温柔,“你说出来,我也哄你开心呀。”
苏缝心尖微微一动,看小姑娘。
她眼睛很黑很深又很亮,像是藏着深深宇宙中闪耀的银河。
她说她是温柔的神明。
还要
哄她开心。
从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
苏缝故意不屑的想,果然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什么直白的话都说的出来。
要哄她开心
苏缝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在她手背上的轻轻一吻。
苏缝脸颊瞬时通红,她站起来,背过身去,哼了一声,“我一直都很高兴,从不要人哄。”
夏耳奇怪“你耳朵好红呀,生病了吗”
苏缝“本我怎么可能会生病我要回去了”
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哄人开心呢
而且更可恶的是,她还真有点开心。
真是真是狡猾的小妖精
夏耳回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有点厉害。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用被子捂住了脸,脑袋里乱乱的。
她想,她应该是交到了自己第一个朋友吧。
她在脑海里反复想着苏缝的样子,她很高,她踮起脚尖,也碰不到她的肩膀,她也很瘦,显得有点单薄。
她像是摊煎饼一般翻了个身,奇怪的想,苏缝的爸爸是厨师刘叔叔,为什么刘叔叔不把她养胖一点呀,有厨师爸爸的孩子,不都会胖乎乎的吗
又想,瘦也很好,女孩子,瘦起来好看的,就比如苏缝那样的,就很好看。
夏耳无意摸到了肚子上的肉“”
夏耳趴在床上,深深吸气,收腹,想象了一下自己是扁平的煎饼,又懊恼的捂住了脸,最近过得很佛,好像吃太多啦。
又想到苏缝一本正经的说什么“神说,你的祈祷,她听到了”什么的,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咒娃丢了也没什么,反正她下了霉咒,最近杨缓肯定会倒霉的
她捂住了稍微有点发热的脸。
就是,苏缝她,真的好可爱呀。
杨圆拿着娃娃,底下的小丫头说,“这娃娃被那小贱蹄子藏在了枕头底下,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杨圆摆弄着娃娃,她不修咒道,不知道这是什么,随意的扭掉了娃娃一条胳膊腿儿,不屑道“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结实的破娃娃,还藏的那么珍贵,真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东西。”
随后又露出了一个笑来,略显嘲意,“只不过日日藏在枕下,看上去又是个男人,莫不是特地缝的情郎”
“倒是可以用此来胁迫一番,如果她不答应,我便把这娃娃撕成碎片”
说着,随手又拽下了一条胳膊。
小丫头“您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