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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耳趴在乌龟壳子上吭哧吭哧写第二封信的时候,有点迟钝的想起来,叔叔当时说信被烧的时候,表情不太对。
她反应慢却不傻,有些事情仔细想想,总能琢磨出问题。
九重殿那么大,又那么森严,想向外传信,肯定要经过什么奇怪的上级吧
不过夏耳也不会去责怪什么,毕竟大叔也是和她一样,都是在这里讨生活的人,能帮忙传信,她就已经十分感激了。
但她总不能坐以待毙,毕竟对她这个实打实的现代高一生来说,写一封絮絮叨叨的毛笔信,那是一件相当痛苦又手抽筋的事情。
而且,村子的实况,她也一定要知道的。
夏耳拿着毛笔,从放在一边的八角桌上拿起一个小苹果,一边咬着一边翻开了咒言。
看了几眼后,她把苹果啃完,把储物袋里一堆苹果橘子香蕉拿出来,以八角桌和乌龟壳为圆心,水果为材料,认真的摆了一个和荷包纹路一摸一样的封灵阵。
婶子说,帝王血石魔气太重,如果不设封灵阵,魔气会泄露的。
夏耳即将摆好,却发现水果不够,差了一个阵眼。
夏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苹果核“”
她给乌龟壳最高的地方垫了张宣纸,然后把果核放到了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这么做的时候,总觉得乌龟壳抖了一下
夏耳“”
错觉吧
夏耳小声说“对不起呀龟龟,就一下下,血石魔气太旺盛啦,不这么做,漏了就不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有没有用处,反正就说了。
等准备停当,她拿出了荷包里的帝王血石,放到墨水里泡了一会儿,感觉时辰差不多了,把血石擦干放回荷包里。
咒言上说,某些咒术想要生效,除了主人自己的精神力之外,还要借助一些气力。
魔气,灵气,或者神力。
夏耳没有灵石,她只有这块帝王血石,所以也只能借它的魔气了。
泡好了带魔气的墨水,她抿唇闭眼,把墨水里的魔气排列成咒符,随后毛笔沾染,借着魔墨,重新写了一封信。
咒术窃言。
被它诅咒的东西听到的一切,将会传达到施咒人耳中。
而夏耳用这个咒术,咒了她写信的墨水,这样,拿到信的人说了什么话,都能通过信纸上的墨水,传到她的耳中。
而她没有察觉,在她将血石放入墨水时,有细微的魔气散发渗透了墨水,直直浸入了龟壳之下。
夏耳把信写好,便郑重的放到信封里,去给刘先送过去了。
而这边,刘先拿到了夏耳重写的信,便去了荒村那边。
村子里的景象,并不好。
这村子靠着血石矿山,男人都着膀子在挖矿,汗水淋漓,女人在一边做饭,表情都很艰苦。
刘先驻足了一会儿,又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了夏耳的婶子。
婶子知道他是夏耳过来传信的,愣了一下,拆信看了,随后苦笑,“那孩子”
信上写的字有点不好看,却很诚挚,大概是自己在外面找了个靠山,过的很不错,让她不要担心,好好过日子。
后面问她,那个叫杨缓的有没有为难她。
婶子想到村子境况,叹了口气,对刘先说,“你就告诉她,村子还不错,让她别担心了。”
刘先眉头皱起来,“你们这边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婶子深深的叹气,“本来都挺好的,但杨家来了之后,每况愈下,他们让我们给他们挖矿,但是给的银钱也少,想搬村,他们推脱说找不到人,拘着我们”
刘先道“这也太过分了”
婶子叹息道“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毕竟是杨氏,杨氏传承几千余年,家底深厚,盘踞一方,还有神明大人撑腰,谁敢违抗啊。”
刘先眉头微微皱起,问“这边管事的叫什么”
婶子提起杨缓,恨的咬牙,“是个叫杨缓的,三阶咒师。”
随后又解气一般的笑,“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头突然秃了,现在躲着不敢见人呢。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都门儿清。”
“那个秃了他头的真该把他脑袋拧下来。”婶子恨声道,“那天下雨,杨家第二天非要我们上供矿石,杨缓半夜把我们喊起来,下着雨去挖矿,隔壁的二憨跟着他爹去了,流石下来砸了脑袋,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刘先大为讶异,“那倒真是恶有恶报了。”
“谁说不是呢。”婶子说完,又问了刘先夏耳一些境况,刘先便按之前夏耳交代的那般,如是说了。
婶子知道她吃好喝好,便稍微放下了心,随后又找了些衣服给刘先,道“这是我之前她的裙子还有鞋子,你给她带着。”
刘先应了。
“我们这边的情况你也别跟那姑娘讲,她人看着笨,人却不傻,你细心不要说,她在那边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