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乎两边意料,这场比赛结束得格外快。
原因还得归结在那一个人身上――
原本来路上看起来无比紧张的某人,进到教室以后反而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区别于他身旁三位队友和对面四位敌人,原本八个人都是新成员,唯独他表现得像个上场虐菜的老油条。
自由辩论阶段,q大四人几乎是被楚向彬一个人完全碾压,言辞犀利逻辑无懈气场惊人,局面一度看起来是场降维打击――对面四个像是在恶霸面前被欺负得彻底的小可怜,到了自由辩论后面几分钟的时间,四个人已经完全崩盘。
结辩阶段,面对全程几乎压根就没坐下过的对方阎王脸色的四辩,q大的新人四辩连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比赛草草结束,胜负不言而喻。
两队带队人表情各异。
裁判宣布结束后,两人之间沉默数秒,q大的先开了口,“你们这是打哪儿找来的大杀器确定不是偷偷藏了一年半,到今天突然掏出来”
“我们犯得着么我们,早知道他有这实力,我们肯定直接拉进一队了,怎么还会放下来打这种虐菜局”a大的说到一半就忍不住开嘲讽,“对不住啊,欺负坏了你们新人了吧我看这局回去以后你们得给你们队的新人好好做做心理辅导――不然这么一场容易被打出心理障碍来啊,万一以后吓得都不敢碰辩论了,那我们这得多么良心难安”
“你们还有良心呢。”q大的斜了对方一眼,反唇相讥,“而且少只说我们的新人――你们的能强到哪儿去,自由辩论阶段明显自己的队友都蒙了,完全跟不上逻辑进度,全靠人家一个人打全程啊。这哪是四对四,分明是一对七吧”
“”
两位带队队长成功在几秒内挑起对方怒火,开始了众人很熟悉的、每月每场比赛都会发生的、台上刚刚结束台下又无规则开杠了的情景。
而在众人纷纷搬板凳看热闹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台上已经结束了比赛的八人的“友好”握手阶段,楚向彬在四个已经被他吓出心理阴影的对手面前,目光冷峻地握住最后一位四辩的手――
“你们辩论队里,有个叫栾巧倾的吗”
对方四人都愣了下,被握手的四辩男生表情僵硬地笑,“楚、楚同学是说栾巧倾学姐吗有,有的。”
“她今天没来”
“栾学姐今天跟队长他们在我们队的活动室讨论事情”
“活动室”楚向彬二话不说把人拖出去,“麻烦你带我去。”
“哎哎”
男生欲哭无泪地被这个可怕的魔头拎了出去,连挣扎都没敢――
实在是那句“麻烦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敢说不就鲨了你”。
两人很快到了q大辩论队的活动室。
然而敲开门后,却只有辩论队长一个人在。男生犹豫了下,感受到身旁楚向彬再次陡然一落的气压后,他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队长,栾学姐不在吗”
队长正忙着写什么材料,闻言没抬头地回“去北门了。她不是每个下午都回家吗”
“哦”
男生退了出来,小心地转达。
楚向彬沉了眸色,微微咬牙,“你能领我去你们学校的北门吗越快越好。”
“”
几分钟后,两道身影在q大的校园里从南向北的主干道上飞奔而过。
大学生们已经很少有这样火急火燎的生活节奏了,一路上所有人都忍不住看过去。
在发现其中一个还是个极品帅哥以后,大家更好奇了。
楚向彬对那些目光和议论声全不在意,直到q大的北门门前,他终于停下脚步,胸膛起伏。他的目光快速巡视过校门内外杂乱的人流。
慢了数秒,q大辩论队的那个男生终于气喘吁吁地停到楚向彬身旁,同时撑着膝盖,坚强地指了指马路对面的方向――
“栾栾学姐一、一般都在那里等来接她、她的车”
“――”
顺着男生的手指,楚向彬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站在马路边的女孩儿。
他的身影僵住,连呼吸好像都忘掉了。
到某一刻,楚向彬蓦地回神,胸膛再次剧烈地起伏起来――像是在强行的窒息后突然恢复了呼吸,他的脸色慢慢涨红。
他的目光一瞬都不敢移开地看着那道身影。
他张开口。
在那个名字要喊出来的前一秒,一辆无比嚣张而扎眼的亮紫色的跑车突然停在了那个女孩儿面前。
几秒后,在楚向彬僵滞的目光里,驾驶座走下来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年轻男人,那张俊美面孔散漫得没什么表情。和女孩儿说了几句话,那人把女孩儿的小行李箱扔进跑车座位后。
隔着一条马路,楚向彬看见那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小姑娘,对着那个年轻男人委屈抱怨地说了什么。
听不清,但是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只有对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才会有的亲近。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