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死柄木弔坐在库洛洛的对面, 坐姿端正的就像上课的小学生。
库洛洛有些好笑的瞥了他一眼, 把一罐可乐放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这么拘束, 弔。”
他坐回去, 随意的翘起腿看着面前的青年问道“最近怎么样了”
“还行。”死柄木回答道, “我的部下目前在接受治崎迴在黑市上的生意,科研部那边是由琴酒来负责的。当初行动时还未剿灭的残党最近也在我们的追捕之下逐个落网了。”
“听说科研部那边有人想要继续潘多拉的研究琴酒把他们都收拾了一下就没人敢提了。”死柄木冷哼一声。
他抬头望向库洛洛“不过,最后还是要看老师的意思。”
“啊,你说那个啊。”库洛洛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 “我已经玩厌了,其实给他们也没什么。但是你来晚了一步,那东西已经被太宰拿走了。”
“不过这应该不是你真正的来意吧, 弔”他问道,“你想问什么”
“”
死柄木张了张嘴, 却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出来。
这种问题怎么让他问的出口啊他在心中气急败坏的想。
渡我, 你给我等着
但直面老师好奇的目光还是很有压力的, 无奈之下,死柄木只好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了夜眼的那件事。
“”
“你是说,这是太宰让你来告诉我的”库洛洛听完,并没有问其他的,反而是问了这么一个看上去与事件本身不太相关的问题。
“是啊,老师不知道吗”死柄木有些诧异,他以为太宰治早就告诉老师了呢。
“不,我不知道。”
库洛洛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在思考太宰治兜这么一个大圈子来提醒自己的用意。明明可以在之前直接告诉自己的不是吗
“你说那个夜眼是欧尔麦特的前任助手, 个性是预言”库洛洛向死柄木确认道。
“对。”
“预言”库洛洛喃喃道,“欧尔麦特,英雄,还有你”
“你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吗,库洛洛”
这是太宰治之前问自己的问题。
“原来如此,是这个意思啊。”
黑发的青年笑起来。有的时候,拥有一个太过擅长于察言观色了解人心的下属还真是体贴便利呢。
“老师,怎么了”死柄木弔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库洛洛轻快的回答他,随口就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因为你那边的动作有点大,最近我听说好像雄英正在职业英雄的圈子里私下招募助教,是不是”
坐在库洛洛面前的苍白阴郁青年看上去脸色有些发绿“老师,你不会想”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库洛洛笑着反问他。
一提到雄英,库洛洛就想起了a班;一提到a班,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爆豪胜己的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没有理会死柄木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自顾自的低声笑起来“一看到他那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忍不住啊”
死柄木弔“”
虽然不明白老师在讲什么,但看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不过,他直到最后也没能把那个问题问出口就是了。
等到死柄木离开,库洛洛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预言啊”
他叹息一声,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还在猎人世界时,在友客鑫拍卖会的那个晚上,自己与女孩的那番交谈。
“占卦是为了努力活于现在的人过的更幸福更快乐的方法之一,所以我只占卜每个人会遭遇到的坏事,这么一来,大家为了避免坏事会向老天祷告,也会朝著这个方向努力。”
坐在灯光朦胧的餐厅内,这个从小在黑道长大、因为具有预言的能力被父亲当成晋升筹码无度宠爱的少女一脸天真的托着下巴对自己说道。
“我觉得,要得到安抚的不是灵魂,而是你自己呢。”
那个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库洛洛至今仍未能忘记她对自己说的这两句话。
即使他早已淡忘了那个女孩的样貌、名字和其他的一切东西。
有时候他会想,也许她说的没错,那个时候下令让旅团血洗友客鑫,或许真的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灵魂吧。毕竟,死去的同伴已经已经死去了,只有活下来的人才会承担那份悲伤。
不得不说酷拉皮卡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的让旅团大半的人心中产生了名为“仇恨”的怒火。但其中绝不包括库洛洛。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像是别人给自己的评价一样,在任何时候理智都大于感情,世间万物的价值在他心中一清二楚,该舍弃的东西哪怕是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其实库洛洛清晰的明白自己与所谓的“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或许玛琪他们还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