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胡说八道也有可能的,还把他绑到这里来。
即便如此,叶泽还怀着一丝希望。
希望
比如,神秘丹师不是夏无吟。
比如,夏无吟不是秦双。
他一直都有着这种怀疑。
甚至就在刚刚,他还在怀疑恶灵山那个亲口告诉他一切的“夏无吟”是假的,然后侥幸的想,既然那个夏无吟是假的,那么她说得一切都是假的,夏无吟是夏无吟,和秦月没有任何关系。
不不,这只是李流的信口胡言。
叶泽想,李流引他到这里来,让他听到这段话,目的不明,他不能就这样中计。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有。
此话一出,饶是夏歌也愣在了原地。
等她回过神来,冷笑“哈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说的话”
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也不是夏无吟。”
“你肩膀后面有个蝴蝶胎记。”李流沉静道,“每位魔教的祭司,肩膀后都会有蝴蝶的胎记。”
叶泽浑身血液仿佛逆流了。
不管,不管这位从恶灵山而来的神秘丹师,是不是夏无吟。
但是夏无吟肩膀上,有蝴蝶胎记,这是事实。
当年因为这个胎记,他还曾腹诽过夏无吟娘娘腔。
却没有告诉过她。
往事不可追,然而事实已是如此。
当真相血淋淋的摆在眼前的时候。
叶泽反而麻木了。
很少有人洗澡的时候会看到肩膀后面有什么,夏歌又很注意让自己的身体不轻易裸露在人前,因此肩膀上有没有什么蝴蝶,她自己也不清楚。
夏歌矢口否认,“你胡说,我没有。”
但是无论有没有,夏歌都会否认。
“就当你没有吧。”李流微微一笑,道,“但你就不好奇你自己真正的身份么。”
夏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好奇。”
这具身体是谁,和她夏歌,没有任何,任何关系。
“很久以前,前魔教教主秦月,为得到上古衣魅苍穹之耀,曾带小祭司屠叶家满门。”
李流的声音淡淡的,“后来遭各大门派和各大家族追杀,秩甚至发布了大陆通缉令,秦月被抓,囚于山牢,小祭司不知所踪。”
我不好奇。
然而,那天叶泽问那个冒牌货的话,却如刀一般,回荡在脑海。
“屠我叶家满门的有没有你是不是你”
夏歌捏着他脖颈的手微微收紧,一瞬间大脑纷乱,面色有些苍白。
李流的呼吸有些困难,嘴角却勾着浅浅的笑,他望着她,眼底有些怜悯,却又有些温柔。
“活了那么久。”
“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不是太可悲了。”
“住口”夏歌大脑纷乱,道,“你胡说”
她自己是谁,她清楚的很
不要任何人来提醒
她什么都没做过,她只做她应该做的事情,她做事不问天不问地只问自己的良心她夏歌哪怕问天问地,也问心无愧
“忘记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李流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掉落深渊,可悲挣扎,却怎么也爬不上来的人,“染血的手,不会洗干净。”
“如果这世间的事情,只要忘记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就太好了。”
李流说,“那么杀人者就会被受害者的孩子原谅,世间所有的罪都会被模糊。”
“改名易姓,正道也不会容你。”
“只要你还是你。”
“那么,你就是你。”
忘记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她一句轻巧的忘记了。
叶泽十年家仇,怎么算
夏歌的面色一瞬间有些苍白。
是了。是了。
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
错得不是叶泽。
叶泽也许只是,刚好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仔细想来也是他见过秦月之后,才和自己反目的。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什么吧。
什么都不懂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一直,都是她。
她借了这个身体自然,理所应当的,就要背负起她的一切。
夏歌顿了顿,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不要胡说了,我不是夏无吟,你对我说这些也没有用。”
她随后又笑了,望着李流,“魔教哈,苏缠,苏缠这般费尽心思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真是有心了,不惜放弃一个剑峰的棋子,也不知道亏不亏。”
李流望着她,没有否认,反而大方道“教主说了。”
“千魂教的大门,会一直向你敞开。”
夏歌气笑了,“哦那我是不是要跪下来对她说一声谢谢她是不是还说,要看到我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