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开这里吧。”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这里是她的故乡。”
阿岚低低的笑了,笑容中隐约悲凉,“我一向不喜欢欠人情,既然如此,我也看在故人的面子上,帮你一次好了。”
“我兄长在找你。”阿岚道“最好早点离开这个镇子,还要小心恶鬼营。”
“如果被兄长的恶鬼营找到了,你会死。”
“死就死了,老头子也没几天活头。”老乞丐摇摇头,浑浊的眼里隐约透出一丝锐光,“只是他得明白,欠下的东西,迟早都要还。”
阿岚轻哼了一声。
“那你怕是看不到这天了。”
两个人又说了点话,随后那个叫阿岚的傀儡师便走了。
夏歌蹲在草丛里,没有被蚊子咬,但也蹲得腿发麻了。
她也不知道蹲在这里听这一大堆事情有啥意义,但是她知道要是中途溜走一定会被发
老乞丐不见了
脑袋上突然一疼。
夏歌一个激灵,霎时间浑身冰凉。
她僵硬的回头,老乞丐扇着扇子,眯着眼睛看她,皮笑肉不笑,“蹲麻了”
夏歌“哈哈,有那么一点吧。”
老乞丐哼了一声,“蹲麻了就起来走了。”
夏歌“”
不灭口吗
下句不应该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吗
这是个什么个发展
她有点怕。
夏歌忐忑的跟着老乞丐走了一会儿。
老乞丐停下来,回过头,突然开口“小歌”
夏歌听得又是一身鸡皮疙瘩,“哈,在呢。”
顿了顿,无比积极的道“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之前和老乞丐相处,夏歌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懒散,随意,却很有威严的老人。
他对人好,懂得东西多,将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整合在一起,因为有了这个老人的“见者有份”,这个镇上已经很少有乞丐饿死,大家都很尊敬他。
他喜欢喊人小名,叶泽叫小泽儿,知道她名字之后喊她也是小歌儿。
以前听得随意不觉得有啥,现在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种被灭口的危险感。
老人看她一眼,扭头,“我是说,刚刚听到的那些,你随便说也没关系。”
夏歌“嗯”
他救了那傀儡师的事情也能随便说吗
他的声音很慢,“我还可以给你说更多的东西。”
夏歌一愣,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哎哎不用了不用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她做个啥都不懂的快乐小乞丐就行了。
“可是老头子想说。”
你想说我不想听啊。
夏歌腹诽。
老人长叹一声“老头子这命也没几天好活了”
颇有卖惨嫌疑。
夏歌“”
“不想听就算了。”
抱歉她真的不是很想听。
“最近小心带獠牙标志的东西。”老人叹了口气,“看见就快点跑。”
“哦。”
而从那夜“兄长”事件起。叶泽就开始避着夏歌,偶尔两人在街上遇见,叶泽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侥幸从仁慈的老乞丐手下活下来的夏歌倒是觉得叶泽的小别扭挺无所谓的。
经历过生死的人,总能看淡一切。
夏歌这样想着,竟然还有点自得。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厚脸皮跟一个九岁的小孩子比心境。
偶尔夏歌瞧见叶泽,惊讶的发现一向板着脸讨吃的的小少爷居然开窍了。以前讨东西的时候阴沉着脸活像人家欠他钱,现在倒是知道笑了。
他笑起来也是很阳光的一个小少年嘛。
她也发现这几天叶泽都没有讨吃的,反而经常去讨一些铜板。
一个两个的,也不知道讨来做什么。
很珍惜的放到一个黑色钱袋里。
只是很不幸,那张灿烂的笑脸一对上她,马上就变得山雨欲来,阴沉得像是夏歌欠了他多少银子一样。
就这样过了大约十来天。
这天出去,叶泽比她走得要早,她被老乞丐喊住了。
老乞丐的蒲扇扇了扇,懒洋洋的,“小歌,最近你跟小泽儿怎么回事”
噫,他俩关系已经破碎到老乞丐都看出来了吗
经过那晚的阴影,现在夏歌听见老乞丐喊她小歌就鸡皮疙瘩。
夏歌立马装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阿泽哥哥不愿意跟我玩。”
老乞丐定定的看着她。
夏歌有点装不下去了,但还是努力的装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戏要演全套才好嘛。
老人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歌。”
夏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