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 漫漫蝴蝶飞舞。
“小孩你又来做什么”
看守山牢的人抱着剑,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女, 有些不耐烦。
楚衣微笑“我可以进去吗”
看守人笑了“你说进去就进去当这是你家吗”
楚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
旁边也有弟子笑, “小姑娘,没有令牌你怎么进去至少也得把你的身份令牌拿出来证明身份啊。现在除非你有备选大弟子或者大弟子的令牌,否则闲人免入。”
“令牌”楚衣想了想,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令牌, “这个可以吗”
那弟子拿过来一看, 面色微微一变, 打量了楚衣半晌, 把令牌还给她, “自然可以。”
楚衣,“那就麻烦您啦。”
“嗯进去之后不要谈太久。”看守人道, “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无法担责。”
“放心吧,我就问几个问题而已。”楚衣说完, 把令牌收起来, 进了山牢。
旁边有人好奇, “什么令牌啊”
看守人瞥他一眼,“剑峰掌令。”
那人倒抽了一口气“掌令怎么会在她”
“谁知道。”
山牢内。
浑身被锁链捆起来的女人安静的抱着铃铛, 失神的望着铁窗外的一轮弯月,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你在哭什么呢”
女人过了很久, 才把视线从窗外的弯月上移开, 回头望着栅栏外的蓝衣少女, 少女杏眼漆黑,袖上银蝶翩翩,唇角挂着三分笑意,整个人却泛着说不出的阴冷感。
“为什么难过”楚衣素白的手轻柔的点了点生锈的栅栏,她蹲下来,透着栅栏望着对方,杏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为什么哭”
女人沉默着,两眼无神,什么都没说。
“当年风光无限的魔教教主,魔教大祭司,现在在这里,像一条丧家之犬”楚衣轻笑,“真难看。”
秦月动了动唇,半晌开口,“你是谁”
楚衣道“一个路人罢了。”
又是一个来看笑话的人而已。
秦月便没再说话,双眼慢慢又回到了无神的状态,整个人像她抱着的铃铛一样沉默。
“我猜,您一定是在想,我像很多人一样,只是来看笑话的吧。”楚衣轻笑一声,“如果您因为这个不理我,那您可想岔了。”
“虽然我是一个路人。”楚衣慢条斯理的袖中拿出了一个铃铛,道,“我也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路人。”
秦月原本涣散无神的目光,在看到楚衣手中铃铛的瞬间凝固,她的唇颤抖起来,随后连滚带爬的到了栅栏前,破皮的手扒着铁杆,“这你你怎么在”
楚衣坐在地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提着铃铛,浅笑,“您认识它啊,看来我没白跑这一趟了。”
秦月死死捏着栏杆,声音嘶哑,“你来找我做什么”
楚衣道“是这样的,有人托我来问您,认不认识这个铃铛。”
那个让她来问的人,自然是常念。
常念很想知道妹妹的下落,她便让常念把铃铛给她,她想办法来和山牢里的秦月见面,问一问她的下落,而作为交换,常念去代她告诉常蓝,楚瑶被袭击之时发现的小傀儡,还有她对于某个人合理的怀疑。
这么长时间过去,常蓝没有做出关于搜查小傀儡的任何命令,定然是楚瑶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不过既然姐姐不愿意说,自然会有人代她说的。
而常念的问题,恰好她也很想知道。
楚衣说完顿了顿,随后笑起来,眼里却是一片平静,“看您的反应,应当是认识的。”
秦月攥着栏杆的手,一点一点,慢慢松开,眼里却隐约带着森然。
“既然认识,我就不卖关子了。”楚衣道,“可否问一下您这个铃铛当年的主人在哪”
“死了,她死了”秦月疯道,“她死了”
楚衣轻笑了一声,“一句话便打碎了别人的妄想,您还真是不留半分情面。”
秦月颤着嘴唇,一副疯子的样子,却没有再说半句话。
楚衣晃了晃手里无声无息的铃铛,若无其事道,“我查了资料,我手里的铃铛名曰问仙,您手里的名号叩魔。”
“当铃铛真正的主人开了灵窍,或者上升阶级,叩魔感应到便会响,问仙铃就比较特殊,需要在主人心境突破的时候才会响起来。”楚衣微微一笑,“听说前几天,您的铃铛响了”
见秦月痴痴怔怔不说话,楚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您不说也没关系。”
“我总会查出来的。”
“哈哈查到之后呢”秦月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查呢,为什么呢”
楚衣轻笑了一声,回眸一眼,森冷无比。
“因为,您犯下的罪,总要有人来偿呀。”
犯下的罪哈。
在楚衣离开之后,秦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