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的人是谁,就基本上不用猜了。
木偶
你喜欢
就还行吧。
夏歌望着桌子上,对她笑得灿烂的小木偶,恍惚间想起了藏书阁,眉眼清绝的大师姐,抽出了一本雕木。
她望着小木偶细而精致的眉眼,想,大师姐的雕工,可真好啊。
走到桌前,桌上浅绿色信笺,“勿忧”两个字,清秀中,染着三分温柔。
所以昨日,便是师姐在照顾她了
阳光温柔,说不出的暖意,在心底微微化开,好像炸了小傀儡的那种难过,也可以慢慢被这种暖意抚平。
原来,也是有人,为她操心的。
“好了,今天我们就到这里。”
前面教阵法的夫子摸了摸胡子,“明日交三张散灵的阵法图给我。”
“是,夫子再见。”
下课了。
夏歌趴在桌子上,有点不想动。
旁边毛晴戳她,“诶,我怎么看你今天这么蔫不拉几的啊,你不是很喜欢上阵法课的吗”
夏歌还没说什么,忽又听毛晴道“你怎么又换了一个小娃娃哇,刚刚没发现,现在看这个可真可爱。”
她摸了摸下巴,观察了一下,敲手,肯定道“这个长得跟你很像”
夏歌顿时有些心虚“哈哈,是吗”
毛晴肯定“是的,这个也是你自己雕的吗”
又忍不住夸道“夏无吟你手艺越来越精进了啊,这个是真好看。”
夏歌道“这个啊,我也觉得很好看”但不是她雕的。
夏歌和毛晴说着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霍白。
虽然这几天没关注,但霍白果然还是让她十分不安。
像个。
谁知道以前暗中观察,对方一直毫无波澜,这次他却像是有了什么感觉一般,回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漆黑的眼睛里无波无澜,一潭死水,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死人。
夏歌几乎是在对视的瞬间就收回了视线,整个人都被那种看死人的视线看出了一个激灵。
毛晴无知无觉“你怎么啦突然打什么寒战”
夏歌却被那一眼看得寒毛直竖,面上却依然笑嘻嘻的,“没什么,可能受凉了刚刚就是想吃下面的椰糕了。”
毛晴站起来“想吃就去买啊,下节课还好长时间呢,我陪你去吗”
夏歌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为什么你们女孩子做什么都要陪啊,我自己去就好了。”
毛晴被夏歌的话一噎,默默坐回去,“那你自己去吧。”
夏歌出了庭院。
夏歌走了不久,毛晴就看见霍白起来了,好像要跟着夏歌出去的样子。
“哎,霍白,你也要去跟夏无吟一起去买椰糕吗”毛晴有些兴奋,“我忘了跟他说了,你让他帮我捎一点。”
霍白一步未停,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直直的出去了。
毛晴“噫”
被拒绝习惯了,毛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嘀咕了一声,“霍白最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一点都不搭理人。”
她瞥了瞥对方的桌子,底下经常看到他放薄荷糖的小桌洞,如今却空空如也。
她已经很久没见对方偷吃薄荷糖了,而且,性格也越来越古怪冷淡。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变那么多
毛晴眉头微微蹙起来,陷入了沉思,半晌敲手“难道是我前两天借他毛笔忘了还了”
秋已至深,夏歌没走几步,就感觉后面有什么人跟着了。
她也不急,安稳的往下走,专挑偏僻的地方,七拐八拐,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危险的气息也越来越近。
夏歌手里的流银戒指闪过微光,眸光闪过寒意,在即将抽镰出戒的时候,忽听“嘭”“咣当”两声巨响
“嘶”
潺潺的酒香飘散开来。
正准备跟对方大干一场的夏歌被这插曲震得一懵,这个味道
“冬青城竹叶青”
再回头,却见跟过来的霍白直愣愣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脑袋旁边是被砸烂的贴着红纸的一壶酒。
“啧。”
“闻香知酒。”少女的声音懒洋洋的,“看来你很会喝啊。”
夏歌抬头看声源,却见楚瑶提着一壶酒,坐在梧桐树上,蓝色发带扎得松松散散的,腰间一把长剑,细碎的阳光打下来,衬得她浅褐色的眼睛漂亮又懒散。
夏歌“你怎么来了”
楚瑶道“我不能来”
夏歌“也不是,我就是有点意外。”
楚瑶一跃而下,随意的把酒扔给夏歌,夏歌一下接住。楚瑶扔完,踢了踢霍白的脑袋,一脸嫌弃,“这垃圾是谁”
夏歌抱着酒“同窗。”
楚瑶冷笑道“哦想要杀了你的同窗吗”
夏歌“”
楚瑶“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