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这个亲了一下,老实了一小会儿就又不行了,又开始作妖,整个人扭得像条毛毛虫,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空虚的难受。
“呜呜呜想要,想要”
大脑一片空白的夏歌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最后“想要”“想要”了半天,又呜呜呜的憋出了一句
“想要回家。”
贪欢瘾烧的厉害,夏歌浑身热涨,能回忆起来最舒爽的东西,竟然是家里的空调。
在门被破开的一瞬间,顾佩玖抄起镰刀,利索的把人抱起来,翻手捏碎了一块丹峰传送石,天诛绫掀起凌厉的寒风,她睫毛微颤,“嗯,我带你回家。”
剑峰。
月色苍白,寒风回雪,冷鸦低啸。
叶泽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蜷缩在草丛里,瑟瑟发抖,耳边是一个女童稚嫩的笑语,天真无邪。
“咯咯咯”
“娘亲,这样就行了吗”
他抬眼望过去,无比熟悉的家门口,那棵老榕树上坐着一个白衣女童,脚踝上挂着一串银铃,婆娑的树影遮住了她的脸颊,看不清她的脸庞,却能听到她宛若银铃般的笑语。
榕树下的血泊中,躺着两个叶泽无比熟悉,熟悉到了骨子里的人。
那两个人抚养他长大,一个人是叶家家主,高大严厉,曾教诲他,要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敢做敢当,一个人温柔慈和,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却会牵着他的手,走过他们家盛放的花园,教他认她新种下的牡丹。
而他们现在躺在那里,毫无声息。
一个穿着黑衣的细瘦的女人站在他们旁边,身后是无数戴着青铜面具的魔化傀儡,它们嘶吼着,愤怒着,他听见了他家那只黑狗的哀嚎,他六七岁的时候,那只黑背狗就在他身边,他去哪里,它就跟着上哪里
“哪里来的野狗,叫什么叫,没见过杀人吗真是烦死啦。”
那女童似乎有些委屈,却又带着天真无邪的兴奋,“娘亲,娘亲,灭口的话,是不是就要都杀掉,连只狗都不要留下呢”
底下的女人抬头望着树上的女童,染着血的面颊眉眼慈和,“嗯,囡囡说的对。”
她的手微微向下一挥,眉眼间带着几分残忍。
“确实是要连条狗都不要留下的。”
魔化傀儡们兴奋的开始了它们的咆哮和狂欢
于是那一夜,野狗的嘶嚎和叶家两百多口人被魔化傀儡碾杀的景象,化成了叶泽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
“呀娘亲,”那女童轻笑一声,回过头来,望向叶泽的方向,“那边,好像有一个漏网之鱼”
叶泽骤然睁开了眼
窗外月光明亮,恰似那一夜染血的月色,照亮了整个小屋。
他摸了摸额头,果然,满头冷汗。
他望了望自己手中潮湿的水汽,慢慢攥紧了手,指甲陷进掌心,几乎要攥出血来。
夏歌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是西斜的日暮。
她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发现这里是自己新搬进来的丹峰豪华单人宿舍,两米多长的镰刀安静的倚在墙角。
黑市里的一幕一幕过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最后的景象截止在了贪欢瘾发作之前。
怎么回事,为什么回来了
夏歌问系统“我怎么回来了”
系统“有人送你回来的。”
夏歌“谁啊。”
还没等系统回话,但听“吱呀”一声轻响,门悄然被人推开。
夏歌一回头,就看见红白枫衣的少女站在门口,看着她,漆黑的眼里有着夏歌看不懂的意味。
系统“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师姐”
夏歌觉得脑袋有点当机,“您送您来找我”
顾佩玖点点头,“嗯,过来帮我收拾一下资料。”
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哦哦好好那个,我先换个衣服”
“嗯。”
顾佩玖淡淡的扫了一眼,帮她关上了门。
夏歌从戒指里拿出来自己的衣服,“你刚刚什么意思师姐送我回来”
系统“就是字面的意思。”
顿了顿,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恶意,“而且,你女扮男装好像被她发现了哦。”
夏歌陡然一个激灵,“你说什么不可能”
系统“爱信不信,反正小心点。”
夏歌陡然有种身赴鸿门宴的沉重感。
系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被发现有什么的,吃不了你,又不是被叶泽发现了你欺骗人家几年的兄弟情。”
好像很有道理,但似乎还是哪里不对
夏歌看了一眼镜子,然后又停住了。
镜子里的少年皮肤干净白皙,她之前在脸上化的妆被人擦干净了,柔软的红发带束着黑发,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利落。
夏歌盯着那红发带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