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是坐着的,但浑身气势凛然,他稍稍挑起眉,漆黑双眸深沉晦暗,“你到底要做什么”
朱肆没有回答,只慢条斯理推开陆不言的手站起身。
陆不言盯着他,细想半刻,猛地想到一件事。他双眸一窒,唇瓣紧抿。
虽然陆不言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朱肆却懂了。
“哥哥真是聪明,希望被哥哥喜欢的她也这么一点就透。”
牢房内沉寂下来,陆不言的眸子越发深沉,他声音嘶哑地开口,“我阻止不了你,可我这条命现下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我想死,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陆不言明白,朱肆现在就是拿他在拿捏苏水湄。
朱肆神色不变,“哥哥想说什么”
“若真有其事,你要放过她。”
朱肆轻轻摇头,一脸无奈,“哥哥将我看作什么杀人狂魔了我只要拿到了那样东西,自然不会为难。”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朱肆还是天子,金口玉言更是不能改。
“好,我信你。”
“秋后问斩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救驾有功吗”苏水湄一把拽住苏水江的胳膊。
苏水江被自家姐姐拽了一个踉跄,领子勒得死紧,呼吸困难道“圣人的心思谁能揣度”
“不可能,不可能的”苏水湄摇着头,双眸呆滞。
苏水江看到苏水湄的模样,上前一把将人抱住,“姐,陆不言真有那么好吗”
苏水湄垂眸,看到苏水江箍在自己腰间的双臂。她把自己的手搭上去,轻轻拍了拍,问他,“那你觉得平遥长公主好吗”
苏水江面色一红,“姐,你怎么提这件事”
苏水湄勉强扯出一抹笑,“你是我弟弟,你什么事情能瞒得了我”苏水湄拨开苏水江的手,面对面与他站在一起,“江儿,你长大了,你该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苏水江沉默下来,良久后他才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苏水湄一脸疑惑的被苏水江领着去见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暂住在苏府内的平遥长公主。
平遥长公主已经听说圣人要将陆不言秋后问斩的事了,这会子正抱着一个包袱要出门去,刚刚走到门廊处便跟苏家两姐弟撞到了一起。
平遥长公主走得急,包袱里的东西又重,两相一撞,那么一脱手,包袱差点掉到地上,好在她运气好,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虽只那么一瞬,但苏水湄还是看到了包袱里面的那个东西的一角。
平遥长公主迅速把东西裹好,吓出一身冷汗,并呵斥道“走路小心点。”
“长公主要去哪”苏水湄拉住正欲从自己身侧而过的平遥长公主。
平遥长公主斜睨她一眼,“跟你没关系。”话罢,平遥长公主甩开苏水湄的手,径直往外去。
苏水江站在苏水湄身后,看着平遥长公主远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呆。
他觉得自己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平遥长公主不仅生得好看,嗓子好听,就连身上的味道都那么好闻
“江儿江儿苏水江”苏水湄用力拍上苏水江的脑袋,苏水江猛地回神,耳尖炸红。
苏水湄没空管他,问,“平遥长公主就是你要带我见的人”
“嗯。”苏水江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过我也有事要跟你说。”话罢,苏水江左右四顾,让苏水湄跟他往一僻静地去。
苏水湄随在苏水江身后上了阁楼。
阁楼门窗大开,视角广阔,若是有人前来,一眼便能看到。
苏水江替苏水湄倒了一盏茶,然后偏头思索,像是在想着如何开口。
苏水湄就等着,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突然发现苏水江正盯着某处看。
苏水湄顺着苏水江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方向是一个木施。隔着一层细薄珠帘,苏水湄隐隐绰绰能看到木施上挂着的女子内衫。
苏水湄
苏水湄想起来,这阁楼似乎就是平遥长公主住的。
虽然弟弟大了,管不住了,但苏水湄万万没想到,她弟弟会变成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苏水江。”苏水湄咬牙切齿,阴测测地唤了他一声。
苏水江立刻回神,干涩轻咳一声,又说,“我们出去说吧。”
屋子里满是女子馨甜的味道,苏水江闻着便有些心猿意马。
苏水湄
无奈,两人又走到了二楼阁楼外的走廊上,他们靠着栏杆,有风吹来,苏水湄触目所及,广阔无垠的天际,洁白无瑕的软云,吹来的风中夹杂着初春花香,微冷,略寒,却提神醒脑。
苏水江开口了,“平遥长公主手里的东西,方才姐姐应该也看到了。”
苏水湄确实看到了,虽然只是一角,但她知道,那个东西是玉玺。玉玺怎么会在平遥长公主手里
苏水江注意到苏水湄疑惑的眼神,继续道“我与圣人之间确是有约,圣人除了让我盯住陆不言外,还要我从平遥长公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