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是躲起来了苏水湄起身,先是往床底下看了一眼,没人。然后又打开柜子看,也没人。
小娘子在屋子里的角角落落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男人。
走了就这么走了
苏水湄一脸呆滞地站在那里,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她猛地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往床上一坐。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刚才表现不好吗
她,她不是都把嘴巴张开了的嘛
苏水湄面红耳赤的回忆,然后又想,难道是她太自觉,让男人觉得她放浪形骸,然后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小娘子又羞又气,一边跺脚,一边捶床,然后又忍不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顿蹭。
她居然要用苏水江的身份跟陆不言谈情说爱了
苏水湄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轻轻揉搓。
苏水湄紧张又羞涩,她还没谈情说爱过呢,这个谈情说爱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谈情说爱呢
羞涩的不行的苏水湄甚至还抓起枕头来使劲砸了砸。
“哎呦。”枕头里突然飞出一个东西,苏水湄正被砸中脑袋。
她多灾多难的脑袋啊
苏水湄气急败家,把这东西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本账目。
虽然这个账目外表跟其它账目并无不同,但苏水湄却认出了这就是昨夜陆不言给她看的,西竹的杀人账目。
怎么落在她这了
苏水湄弯腰,将这账目捡拾起来,准备拿去还给陆不言。
突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脂粉香。
女人对这种东西一向敏感,苏水湄耸着小鼻子嗅了嗅,最后在账目上嗅到了味道。
苏水湄觉得有点奇怪,一本杀人账目上怎么会有脂粉香呢
“老大,我听说你一个人去找西竹了”陆不言刚从苏水湄的屋子里出来没多久,便在房廊下撞见了胡离。
房廊上已被挂上点燃的红纱笼灯,胡离的脸上被印了一层浅薄的红,在暗色之中看着有些诡异。
陆不言走近,看清楚了胡离的脸。
他看着面前胡离难得板起的脸,陆不言点头颔首道“嗯。”
胡离的面色更加严肃,“那么危险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陆不言沉默半刻,道“就是因为知道危险,所以才没告诉你。”
胡离一怔。
陆不言继续道“郑敢心死了,我只剩下你一个兄弟了。”男人声音平稳,可胡离却想起了他醉酒之日。
那般高傲自持的一个人,仿若铜墙铁壁,却有一颗极其柔软的心。
胡离怔了怔,他盯着面前的陆不言,漂亮的狐狸眼中难得露出一点迷茫之色,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那种波光潋滟的轻挑感。
胡离突然笑了,“老大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
“嗯,我相信你。”陆不言伸手,轻轻拍了拍胡离的肩膀。
胡离僵了僵身体,没躲开,转移话题问,“哎,对了,小江儿不也是你拜过关公的结拜兄弟吗”
原本一脸冷傲的男人突然结巴,“那,那是”
胡离感兴趣地凑上前,“是什么”
陆不言斟酌半刻,吐出四个字,“年少无知。”
胡离“您都离年少多少年了。”
陆不言
房廊下风大,两人迎风而站,说话的时候难免吃进去几口风,声音不太清晰。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陆不言突然又问,“现在的行情,聘礼要多少钱”
胡离没听清楚,他下意识道“老大你要杀谁”
陆不言,“我,说,聘,礼。”男人咬牙,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恨不能扯着胡离的耳朵说。
胡离终于听明白了。也难怪他刚才会听错,正常人谁会觉得陆不言是在说聘礼这跟天上下红雨有什么区别
“老大,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胡离一脸迟疑。
陆不言斜睨他,“不然呢”
胡离
胡离突然站直身体,双手撑在美人靠上,把上半身探出去,往天上左右地看。
“你干什么天上能掉聘礼”陆不言双手环胸靠在一旁。
胡离摇头,“天上不会掉聘礼,我只是想看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陆不言
男人听明白了,胡离这是在损他。
“你嫉妒了。”陆不言冷笑一声,满脸得意。
胡离把头收回来,站直身体,也跟着冷笑一声,“我嫉妒你呵,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娘子如此瞎眼。唉,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先看上我吧虽然我长得没有老大你漂亮,但是我温柔多情又大方,对待女人就跟春风一般温暖”
“滥交。”陆不言冷冰冰吐出两个字,直接打断了胡离的话。
胡离冷着脸,也学陆不言的样子双手环胸,勾唇吐出两个字,“处男。”
陆不言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