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拍她屁股
苏水湄气得口不择言,“那大人你也给我拍一下试试啊”
此话一出,房间内突然一阵寂静。
苏水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又更往身后的门上贴了贴,怂怂的嗫嚅道“那个,我”
“你想拍,那就拍。”陆不言阴森森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那双黑沉沉的眼,成功让苏水湄更加怂了下来。就您这表情,谁敢拍了。拍了还不跟摸了老虎屁股一样,被砍成十八段。
“不,不用了。”
“嗯。”男人很满意苏水湄的识时务,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看到苏水湄身上披着的外袍,觉得万分刺目。
陆不言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把苏水湄身上披着的外袍取了下来,裹在自己身上,“有点冷,这个借我。”
苏水湄这么大的炭盆你是眼瞎吗
看着男人施施然地裹着属于她的外袍往榻上一滚,还吃她的梅花茶,拿她的小糕点,惬意的不行。
苏水湄想起自己刚才差点被那大胡须砍成两半,心头立刻涌起一股委屈的怒气。
小郎君语气有点冲,“刚才大人为什么抛下我走了”
陆不言看她一眼,“我在屋顶上。”
苏水湄更气,“那大人看到我要被那大胡须砍脑袋了也不救我是为什么”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男人的语气依旧带着一股漫不经心。
苏水湄不知道为什么,更委屈了。
她知道的,她不应该对着陆不言耍脾气,人家本来也没义务来救她,可是她就是觉得委屈。分明之前她还在水里救过他一命的,可是他却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她也没想着要他还命,是她自己上赶着去救他的。可是就是委屈,怎么都止不住的委屈。
小娘子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子蕴在里面。
陆不言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副模样的苏水湄。
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但一个男人哭起来如此梨花带雨,陆不言还是第一次见。
陆不言素来觉得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可现在,他觉得有点烦躁,还有点心疼
“帕子。”陆不言站起来,朝苏水湄伸手。
苏水湄气呼呼地扭头。
她都这样了,他还问她要什么帕子
陆不言一把按住苏水湄的胳膊,从她的宽袖暗袋内取出一块帕子,然后按到她脸上,冷声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顿了顿,男人看着小郎君挂着泪珠子的香腮,语气突然柔软了几分,“我不会让你死的。”
男人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放缓了,平添几分柔软之意,有几分钢铁化为绕指柔的意思。
苏水湄心尖一颤,她红肿着眼抬头,男人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盯着她看。
双目相触,万般情绪,无数画面在脑海之中兜兜转转。
陆不言手里的帕子擦到小郎君的唇,然后猛地收回来。
苏水湄下意识捂住嘴,偏头,绯红之色烧上面颊。
陆不言侧身,捏着帕子,眼角看到小郎君哭红的眼尾,像一朵晕开的桃花。
男人的声音又变回了之前的冷硬,“哭完了吗”
苏水湄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自己哽咽的小嗓子,倔强道“我没哭。”
陆不言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哦,狗哭的。”
苏水湄你这种男人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炭盆已起,屋内很暖和,就算被陆不言夺走了那件外袍,苏水湄也不冷。
陆不言吃了苏水湄的梅花茶,又吃了一大半案上的糕点,唯独留下一盘绿豆糕。
苏水湄
“那个,大人,您觉得那玉面郎来了吗”苏水湄已经缓过劲来,这都要归功于陆不言的毒舌。
陆不言捧着梅花茶轻嗅,身姿慵懒地斜躺在榻上,外袍松垮垮地挂着,单手撑头,懒洋洋吐出两个字,“来了。”
苏水湄紧张道“那谁会是玉面郎呢”
“谁都有可能。”
“谁都有可能”苏水湄歪头看向躺在自己面前的陆不言,压低声音道“那大人你呢”
陆不言半张脸隐在暗色之中,腰间的绣春刀被包裹的极严实,他斜睨苏水湄一眼,又吃一口茶道“我也有可能。”
“哦。”苏水湄点头,看一眼那茶,想着自己刚才怎么没在里面吐个口水。然后又想起一件事,“大人,你说那何穗意是真的跟人有私情,还是”
“这种事,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
“那我们应该关心什么”
“玉面郎。”
苏水湄噘嘴,“说不定就是玉面郎跟何穗意有私情呢。”
陆不言竟还认真思考了一番,“如果何穗意跟玉面郎确有私情,那这场戏就是他们两个人在自导自演。”
“目的是为了私奔”苏水湄大胆接话,而后又困惑道“如果是为了私奔的话,那玉面郎为什么不偷偷摸摸的带着何穗意走,而要这样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