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竟会选苏水江。
苏水湄也十分意外,陆不言居然会选她一起去赵宅。
陆不言慢悠悠道“别误会,只是觉得你长得丑。”
苏水湄如此看来,她长得着实不错。
“那我呢”杨彦柏一脸兴致冲冲。
胡离道“你长得这么好看,留在我这吧。”
杨彦柏点头,“行。”
“那我去找客栈老板商量商量,至于理由嘛”胡离把自己身上的袄裙整理好,“就说我这有两位弟弟想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其实不管胡离掰扯什么理由,色令智昏的客栈老板早就飘飘欲仙,什么都肯答应。
陆不言他们进客栈时都戴着帷帽,客栈老板并不认识他们的脸。因此就算胡离说陆不言和苏水湄是他的弟弟,客栈老板也深信不疑。
“哎,夫人,你们不是五个人来的吗”老板突然智商上线。
“就不许我弟弟们后来”胡离挑眉。
客栈老板浑身酥软软,“许,许。”
搞定了客栈老板,陆不言和苏水湄就要准备明日一早跟着老板去送菜。
两人一起走在房廊上,陆不言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信件,上面就是那只肥信鸽带来的赵家消息。
其实在苏水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趁着这个时候,她想问出来,“大人,你们锦衣卫这么厉害,为什么会找不到长公主的下落”苏水湄压低声音,确保不会被别人听到。
“锦衣卫也是人,人总有办不到的事。”苏水湄脱了女装后,陆不言总算肯正眼看她了。
不然苏水湄都怕陆不言看着看着,变成斜眼了。
说到这里,陆不言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之中竟显出几分落寞之态,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那一瞬过后,男人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骄傲自满的姿态,那满目的傲慢,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不在意。
苏水湄看着这样的陆不言,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够了解他。她太过偏听偏信,一开始就对陆不言下了设定。
比如,狂傲、暴躁、疯狗、杀人狂魔、不好相处之类的形容词。
虽然大部分都是对的,但陆不言说的对。
锦衣卫也是人,包括他。
是啊,锦衣卫也是人,他们替圣人杀人,手上沾满了鲜血,难免午夜梦回之际从噩梦之中惊醒,想到自己手上沾的鲜血,陷入无限的恐怖和深渊之中。
苏水湄想,陆不言也会这样吗
应该不会吧。
她与他一道睡在一个屋子里的时候,这个男人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跟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她边上。
苏水湄想,话本子里说,像陆不言这样的男人站在权势顶端,他们都爱权势,为了权势能抛却一切,包括人性。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踩着无数白骨,触摸到那高不可攀却能让你为所欲为的权势。
小郎君垂下眼帘,沉默了下来。
从前的苏水湄是深信不疑的,可现在她想,真的是这样的吗
有了这个疑问,苏水湄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难免总是朝着陆不言的方向望过去。
她想,男人睡觉的时候,到底会不会做噩梦
哦,似乎是因为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所以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让她继续睡地上。
苏水湄很伤心,她就睡过一次铺上。
因为一直想着陆不言,所以苏水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于,她没忍住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小娘子拱着腰背,做贼似的小心翼翼上前,趴到床头去看陆不言的脸。
借着月色,苏水湄能看到男人白皙笔挺的下颚,还有那双漆黑深沉的暗眸。
嗯眼睛
“啊”男人突然出手,一把扯住苏水湄的胳膊往床上一按,用力反扭钳制,疼得苏水湄眼泪直飚,哭爹喊娘。
“啊啊啊”
“一个大男人,这点疼算什么啊啊啊松嘴你属狗的啊”陆不言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水湄狠狠咬上了耳朵。
谁让他凑过来跟自己说话的。
“一个大男人,这点疼算什么”苏水湄咬着陆不言的耳朵,含含糊糊说着话。
男人气得面红耳赤,歪头躲避,却避无可避,反而被咬得更疼,“松口”
苏水湄疼得小脸泛红,“大人先松手”
陆不言扯着脖子,直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这小东西咬下来了,他道“我们一起。”
“唔。”苏水湄红着眼,含糊应一声。
“我数到三。一,二,三”陆不言数完,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各自僵持着。
“大人你说话不算话”苏水湄说话的时候,牙齿磨着陆不言的耳朵肉。
不止疼,更痒,尤其是那呼出的气,身旁身上的奶香味。
陆不言的脸更红了,他咬牙道“你也没放。”
苏水湄撑不住了,她觉得陆不言耳朵上除了被她咬出来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