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言下意识转头看向郑敢心,“找他补衣服”
郑敢心一脸憨憨地点头,“对啊。”说到这件事,郑敢心就一脸兴奋,“老大,你可不知道,小江儿的手艺好极了。你看看,这些都是她给我缝的,还给我绣了朵花儿呢。”
陆不言顺着郑敢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胳肢窝的地方被绣了一朵极漂亮的花。
陆不言认不出来那是什么花,反正清秀娟丽,比他裤子上艳俗的大牡丹好看多了。
陆不言的眸色瞬时晦暗下来。
他突然伸手,又是一扯,直接就顺着那裂缝把郑敢心身上一半衣物给撕了下来,当然包括那朵小花花。
郑敢心被陆不言粗鲁的举动唬了一跳,下意识抱住壮壮的自己往后退,“老,老大,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啊,就算是你,我也没办法勉强,要不我替你去把小江儿找来你们再赏赏日”
陆不言赏你妈个日,心情不错,就暂时不跟这傻子计较了。
“你这个衣服的针脚着实不错,我拿回去研究研究。”陆不言顺手把那截衣物塞进宽袖暗袋内。
知道老大对他没意思,郑敢心松了一口气,挠了挠头,“老大,大家的衣服都是阿金姐姐做的,你身上的不是跟我一样吗”说着话,郑敢心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耸了耸鼻子,往陆不言身边凑了凑。
老大这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个味道好像是他给小江儿的药膏。这么浓郁的味道怎么会在老大身上而且不是在手上,而是在身上,身体里面
难道郑敢心突然瞪大眼,整只熊呆滞,难道老大是在下面的
“老大,你难道是在下面”
陆不言不知道郑敢心的脑回路在想什么,他刚才摔倒的时候确实是被苏水江压在了下面。
“嗯。”
郑敢心震惊了,“老老老老大,看看看看不出来啊”
陆不言的指腹摩挲着手里那朵不知名小绣花,然后不着痕迹的朝某个方向瞥一眼,再转头对着郑敢心古怪一笑道“你看的出来就怪了。”
郑敢心立刻惊恐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陆不言拿了郑敢心的烂衣服,兴致勃勃的去找那个小骗子,半路碰到胡离。
胡离手里拿着条裤子,靠在花船栏杆上,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容,在看到陆不言后,赶紧轻咳一声,站直身体道“老大,刚才看你急匆匆的从那房间里头出来,掉了东西。”胡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不言。
陆不言原本的好脸色立刻一沉。
胡离看到陆不言的脸,想起刚才郑敢心跟他说的话。
原来,原来这件事是真的
“老大,没想到你有这样的癖好。”胡离抬眸,看一眼陆不言阴沉的表情,立刻轻咳一声,“这个其实,平日里也看不到”胡离一边忍笑,一边想象了一下。
只要老大不跨着dang走路,刻意露出来,谁会瞧见这里还绣了一朵牡丹花呀。
“老大,刚才你说的异常,不会就是这个吧”
陆不言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看了陆不言的表情,胡离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还以为是杨宰相又搞出什么花头了呢。
啊,不对,现在确实是有花头在呢,在自家老大的裤子上。
“老大,这谁给你绣的啊不会是阿金姐姐吧她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吧啧啧啧老大,你的魅力可真是老少通杀啊。”
陆不言咬牙,瞪他,“你什么时候嘴这么碎了。”说完,他绕过胡离往前走,与他侧肩而过时终于没忍住,“别说出去。”
“唔。”胡离含糊应一声,见陆不言僵硬着走远,再也忍不了,“哈哈”大笑起来。
真不知道是哪位人才干的呀。
陆不言走出一段路,低头,又看了一眼那部位。
这牡丹绣得还挺精细,非常栩栩如生。针脚细密、手法娴熟,一看就不是生手,比起阿金的手艺来,只高不低。
会是那个小骗子的手法吗
陆不言将从郑敢心那里拿过来的小花花和这朵牡丹花放在一起对比。
很像。
手法,针脚,甚至于是丝线的颜色。
男人脸上露出亢奋之色。
这或许是他破的最快的一件案子。
只比他的刀慢了一点点。
苏水湄回到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她推门进去,就看到床上的被褥全部都被掀开扔到了地上,就连她昨天换下来的那套衣服也被扔在了地上。乍眼一看,就跟遭贼了似得。
而罪魁祸首陆不言就靠在木施上,双手环胸,微微曲着膝盖,姿势有些许的痞相风流,他歪头看向苏水湄,漆黑双眸之中浸着一股让苏水湄毛骨悚然到原形毕露的错觉。
仿佛在他眼中,她就没穿衣服。
苏水湄脚丫子发麻,嘴里刚刚吃的大肉包都被吓得没回味了。
她脸上努力摆起笑,“大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