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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派系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从战争的角度来说,有主战派也有议和派甚至投降派。从改革的角度来说,有改革派也有保守派。
然而比较操蛋的是,主战派不一定是改革派,议和派也不一定就是保守派。除此之外,还有一大群的骑墙派。
可是这骑墙派也有自己的倾向,并不是一味的蹲在墙头上看风景,而且大宋的这些官老爷们可以在这几种派系之间无缝切换,就好像按下下attab一样简单。
至于现在的朝堂上面
自从赵桓在亲征西夏之前提出了要用四格八法来解决冗官的问题之后,很多不愿意自己蛋糕被动的议和派和骑墙派就直接变成了保守派,就连主战派里也有许多人倒了过去。
如此一来,结果就是整个大宋朝堂上的改革派就只剩下了以李纲和李若冰为首的大猫小猫两三只
改革派人少,但是占据了太宰、少宰这两个高位,又都是赵桓一手提拔起来的,只能紧紧的跟随赵桓的脚步,所以相对比较团结。
而保守派和骑墙派则是掌握了六部及其他的一大堆大大小小的衙门,掌握了朝堂上大部分的话语权,只是因为成员比较复杂的原因,更多的时候还是处于面和心不和的状态。
两伙人倒也因此而斗了个有声有色。
现在赵桓忽然略过了梁文昌和葛人俊等人造成的大面积造反事件,反而直接把事情绕到了西夏有大片无主土地上面,自然就让以李纲和李若冰为首的改革派看到了一个重立田制甚至掌握朝堂话语权的机会。
而对于剩下的保守派来说,西夏大片的土地同样也是一个机会,除去这是一个能让自己发家致富的好机会,同时还是一个拉拢乡贤士绅,加大自己话语权的好机会。
至于剩下的什么招募百姓前去拓荒开垦之类的说法,基本上已经被保守派的这些官老爷们自动忽略
因为无主之地基本上就意味着谁占下来就是谁的,无论是一代代传给子孙后代还是拿去卖,那都由得自己开心。
可是招募百姓去拓荒,那拓出来的土地是谁的百姓的
如果不能上下其手捞好处,那为什么要让百姓去拓荒
田制且不说大宋的宋刑统里面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田制的说法,就算有,能方便大家侵占民田的田制才是好田制,不能方便大家侵占民田的田制算什么好田制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大宋的这些官老爷们甚至还比不过大明的官老爷们
尽管大明的官老爷们也没拿洪武大诰和大明律当回事儿,但是大明好歹还有洪武大诰和大明律在那里摆着,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然而大宋保守派的这些官老爷们却是连面子功夫都用不得做,也懒得做。先借着这个机会干掉改革派才是正经事儿,毕竟是派系之间的倾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像甜党咸党互相看不顺眼,只有上了火刑架的异端才是好异端一样。
当然,赵桓不能算是哪一派的,因为赵桓是举办方联赛主席现场球证,哪怕赵桓喜欢亲自下场踢球,那也不能按照派系来算。
场上真正的主力,还是以李纲和李若冰为首的改革派,外加那些保守派和骑墙派。
然后赵桓就很失望。
看看人家老刘家的朝堂,看看人家老李家的朝堂,看看大明的朝堂,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能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再调过头来瞧瞧大宋的朝堂
好嘛,除了互喷基本上还是互喷,除了指责对方不务正业就是指责对方私德有亏,基本上就是一种能逼逼就别动手的友好氛围。
甚至以李纲和李若冰为首的改革派还撕不过保守派,以致于赵桓这个球证都不得不下场参赛“诸卿的想法,朕都已经知晓。既然诸卿都赞同招募百姓前往甘肃布政使司开荒,那便拿个条陈出来。”
“您看,您就是心太善。”
赵桓笑眯眯的对孟太后道“这不就全老实了事实证明,无论到什么时候,官员都是欠调教的。”
“官家愿意怎么说,那就怎么是,哀家可管不得朝堂上这许多事情。”
孟太后同样笑眯眯的道“不过啊,这选秀女的事情,官家总得听听老身的意见吧”
赵桓一听又是选秀女的事情,顿时就感觉脑袋瓜子疼
当皇帝就算不能学十全老狗那样儿处处风流,那也不能学朱祐樘那样儿当什么痴情种子,那是对后宫负责但是对国家不负责任的表情。
这也正是所谓的天家无私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选秀女这种事情,不是今年选了明年就不选了,而是一种常态化的政治行为,隔三差五的总是要选上那么一回才行。
这也就导致了皇帝很难知道自己的后宫到底有多少妃子。
至于所谓的雨露均沾,就更是扯蛋中的扯蛋了。
就像现在,孟太后她老人家跟朱皇后一拍脑门子就要按大宋的祖制来选秀女,可是选出来的秀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