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等了。
初次相识时,他也有未婚妻,后来被我赶跑了,和我定情后,他又有了。
真要有苦衷,俞稚京为什么从不肯跟我说
我不喜欢过这种焦急等待的日子,我跟爹爹说我要去做生意,我想出去闯,我不想再守着虚无缥缈的爱情度日。
就这样,我接手了我娘的水玉铺子,十九岁那年,我四处奔波,在周密伯伯的教导下,我很快熟稔,商行的人渐渐的不再喊我盛大小姐,而是盛小东家。
二十岁的生辰宴上,我从热闹的家里溜了出来,骑马跑到大瑶山走了一圈,在那里,我偶遇了一个女人。
是俞母临死前让俞稚京娶的女人,女人挺着大肚子,脸上洋溢着笑容站在佛堂门口,下一息一个男人从里边拿着签条出来。
我鼻子一酸,慌忙背过身去,我不敢看。
我跟俞稚京快有四年没见面了,我不想在这种场合和他偶遇。
“是盛家大小姐吗”
我赶紧抹开泪,发现是那个怀孕的女人在喊我。
“你认识我”
女人笑着点头“我在俞家看过您的画像,满屋子都是,有胖的,有瘦的”
女人还告诉我,这些画是俞稚京让女人看的,意在告诉女人他有了心爱之人,他只希望女人能成全他。
女人挽着身边陌生男人的手臂,说她很幸福,还说俞稚京一直在等我
我浑浑噩噩地下了山,哥哥劝我跟他学学,不想后悔就去临朔郡一探究竟。
后来我坐船去了临朔郡,码头上,身着红袍的俞稚京站在那等我良久。
成亲多年后,我问俞稚京为什么不主动来京找我,问他当年拦封长生喜轿的勇气呢。
俞稚京笑,说他其实去京城找过我,我那时候跟着周密伯伯去外边经商不在家,爹爹告诉俞稚京,让他暂时别打扰我,盛家的生意迟早要交给我,借着这机会让我磨炼一番也挺好。
俞稚京揽着我的腰,轻笑道“傻姑娘,我说好要娶你的,怎会食言”
外边丫鬟通传,说大儿子要找俞稚京这个爹爹做学问。
我羞得忙推开男人,俞稚京却将我压在榻上,斯文败类地啄我的唇,低低笑说“我日日都去码头等你,你再不来,我怕是要忤逆岳父去京城找你了”
候在门口的大儿子敲门,问父亲可在忙,我红着脸踹男人出去,俞稚京笑得风流,一步一回头的去找儿子。
午后的阳光越过窗格撒在我脸上,透着一股密密麻麻的暖意,我抻着胳膊,眯着眼睨着窗外大树下郎朗读书的父子二人。
我叫俞稚京。
是家中嫡子,娘生我时,我爹才高中状元不久,爹对我寄予厚望,然而后来爹变了,渐渐的,我多了好几个庶弟庶妹。
娘很不喜三姨娘,只因爹宠爱三姨娘。
后来爹眼睛瞎了,我们一家被迫搬离京城,爹被贬官后,三姨娘开始偷汉子,还卷走了爹所有的钱财。
爹怒火中烧,将三姨娘所生的庶子赶出了俞家。
没了三姨娘,我那委屈求全了大半辈子的娘突然硬了起来,她要和离。
爹不答应,娘又舍不得我,只好继续留在俞家。
爹到了中年被爱情击得一败涂地,整个人消沉的不成样,是娘用她孱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
爹辞官后,我们一家人回到俞氏族里,村里的人常常取笑爹,说爹一个状元混到这个地步真丢脸,瞧瞧人家盛状元,要什么有什么。
盛状元
我打听到盛状元和爹是师兄弟的关系,爹的眼睛就跟盛状元有关,年少的我恨极了这个男人,若不是盛状元,俞家何至于沦落到这一步。
所以上京后我瞄上了盛状元的女儿盛锦书,那是个胖墩墩极为可爱的小姑娘。
我想毁了她,好叫盛状元尝一尝羞辱的滋味。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我跟盛锦书好上了,然后我在七夕节狠狠地讥笑了她一顿。
小姑娘哭得一哽一哽,不知为何我也跟着难受,我看到她晕了过去,我好想去扶她,问她怎么了,可我忍住了。
后来盛言楚被朝官参奏,我的计划成功了,可我并不开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盛锦书,那个在我身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小姑娘,会将身上所有糖果都给我的软糯小姑娘
是我将她推开了
都是我的错。
我去找她赔罪,可她不在京城,再看到她时,她骑在大马上,周身褪去了稚嫩,出落的水灵。
我站在凭栏处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可小姑娘眼睛早已没了我的身影,再也不会喊我稚京哥哥。
得知她要去国子监读书,我请辞翰林院侍读的官职去国子监教书。
我追,她躲,甚至不惜将我送进京兆府,这些我都认了。
我有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可她不能嫁给封长生
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