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结亲可行。
梁杭云两眼瞬间放空,红着脸吞吐着问李兰恪想将李婉许给他家里的谁。
此话一出,盛言楚捧腹大笑。
屏风后边的李婉掩口嗔笑“读书读傻了么,呆子一个,他又没兄弟”
华宓君将一切看到眼里,既两个正主都没意见,接下来就是梁母这道关。
梁母一听华宓君要撮合李婉和梁杭云,当即比梁杭云还激动,双手合掌要给华宓君磕头,被华宓君挡了回去。
“我那儿哎哟把我着急的嘴都起泡。”梁母说起梁杭云不愿成亲的事时泪眼婆娑,“等一年再成亲没什么,刚好他今年要乡试,若高中举
人再去娶你家姐姐,岂不更好”
华宓君笑着点头,事情说开了,总得引着梁母去见见李婉。
一看到娇俏斯文的李婉,梁母欣喜若狂,直呼她儿等这么多年值当,早知道能娶回李婉,便是再等个十年八年她也乐意。
虽然李婉还在孝期,但这不妨碍两家进行纳采问名,总之这桩亲事算是定下了。
开了春,盛言楚要去太府上职,京城今年雪不多,下到元宵节前后就停了,随之而来的是化雪的倒春寒。
这天盛言楚拢着袖子走出官衙,身后的同僚们冷得直跺脚,哈气声搓手声此起彼伏,有人提议去国学巷的春娘锅子铺吃点火辣辣的东西驱寒。
太府寺的同僚多数年岁都在三四十,身家均比盛言楚先前呆得翰林院的庶吉士们要富裕,他们要去吃锅子,没得道理让盛言楚请。
几人正有说有笑地踩上马车准备出发时,盛家马车停靠的巷子里忽走出一人,披着华贵的红色披风,是个女人,妆容精致,笑纹在眼角若隐若现。
太府寺的官员们楞了下,拱手喊了声二公主安好。
盛言楚没见过二公主,顾不上多想,他赶忙见礼。
现在正是下衙的时刻,太府寺居于皇城边上,二公主带着呼啦啦一圈侍婢来这堵着盛言楚,一时间,附近官衙走出来的人纷纷拿眼神看盛言楚。
盛言楚紧锁深眉,立马踱步往马车上走,可二公主偏偏不让,还开口喊住了盛言楚。
缩着肩膀坐在车上的官员们隔着小小的车窗开始说闲话。
“年前就听说淮亲王一个族弟想要求娶盛大人的寡娘,原以为是捕风捉影的事,今个看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盛大人圣眷正浓,上赶子想让他娘过府过正房太太的人多了去了,淮亲王的族弟,哼,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嗐,这不是有二公主在嘛,二公主在官家面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有她做媒,这门亲指不定真的能成。”
立马有人翻白眼“成个卵子二公主身份再高贵,她现在是谁的人,是淮亲王府的主母,盛大人是官家跟前的红人,他娘要是和淮亲王府的人结了亲,第一
个不答应的就是官家。”
“得了吧,官家管天管地还能官臣子嫁娘不成”
“怎么就不能管哦,只准臣子掺和官家的后宫若这么说,日后谁也不要顶着为社稷着想的词逼官家立后纳妃”
“你”车棚里的老臣气得吹胡子瞪眼。
“哎哎哎,好好地吵什么。不是在说盛大人嫁娘的事吗”
刚才怼老臣的臣子猛地掀起车帷,迎着风雪赤红着脸吼“嫁什么嫁盛大人他娘陪着盛大人一路从小地方来到京城,还没享福呢就又跟着盛大人去了鸟都不拉屎的陵州,哼,如今好不容易回京城颐养,就有一堆人将主意打到了盛家头上”
“哎哟,钟大人您少说些。”旁人有人急急下马车堵钟大人的嘴。
不远处,二公主的脸变得跟猪肝似的,盛言楚则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钟大人不听劝,冲着二公主的方向吐了口痰。
“盛大人若真想嫁娘,什么样的人家挑不得嫁妆丰厚,人又贤惠,还是施先生收得关门弟子,虽出身不高,但耐不过人家将养的儿子有出息,这样的女人想要再嫁,难吗”
二公主本想当着众官员的面将两家亲事坐实,被钟大人就差指名道姓地骂了一通后,二公主哪里还说得出口,甩袖上车走了。
“吃相别太难看”钟大人对着离去的马车指桑骂槐地呸了声,“什么东西”
“钟大人。”盛言楚大步流星走到钟大人跟前,感激道“今个多亏您老替下官解围。”
门口停着看热闹的马车开始往春娘锅子铺赶,不一会儿就只剩盛言楚和钟大人。
钟大人笑“算不得什么,你是年轻人面皮薄,不敢得罪二公主情有可原,但老夫不怕。”
钟大人之所以无顾虑,只因钟家的老太爷服侍过太宗皇帝,是太宗皇帝的侍读童子,后来被太宗皇帝拨给当时的储君做先生,储君骁勇好战,在战场时好几次都是钟老太爷替储君挡了死亡之箭,后来还因储君而死。
太宗皇帝觉得对不住钟家,特赐钟家丹书铁契。
总之钟家后代只要不作死造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