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祛除鸭毛的气味以及制作成衣都是张郢领着一大帮绣娘在操办,只不过后来张郢为了帮他在皇上面前争功才在夹袄算了他一份心血。
盛言楚的一番话说的金玉枝一愣一愣的,倒是金策听了进去。
有关皇上的赏赐早在化雪后就送到了临朔郡,就像盛言楚说的,这时候金家贸然上来夺一口功劳过去属实是笑话,盛言楚不修书才好,若真的飞鸽传了一封信去京城,届时金家的脸面何存
思及此,金策眼神微闪,早知道碰上的是盛言楚这样的硬茬,他就不应该软了心肠随金玉枝舟车劳顿的往临朔郡跑,若非他一心想跟金氏嫡系一脉打好关系,他才不会跟着金玉枝这样的疯丫头跑到静绥丢脸
“多有得罪”金策惭愧的致歉,“盛秀才一番话很是有理,玉枝妹妹年纪尚小,说了
些不着边际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策哥”
金玉枝跺脚抗议“你怕他一个秀才干什么得罪了金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玉枝”
金策双手按着金玉枝的手臂,以防金玉枝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压低声音道“毛衣的事你别再想了,再闹下去外人只会骂咱们金家以强欺弱,传出去吃相不好看”
金策边说边使眼色给身边的丫鬟,丫鬟赶紧将金玉枝往隔壁拖,金玉枝不情不愿的走了后,金策方笑的对盛言楚道“让盛秀才见笑了,所谓不打不相识,舍妹今日对盛秀才出言无状,金策在这里给您赔罪。”
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直起身时手往茶馆下边的圆盘上一挥,豪气道“今天呈送上来的物什虽是民卖的贱物,但不乏有出色的玩意,盛秀才你只管敲锣,只要是你看中的,金某都会买下来送给你当做赔罪的行头,如何”
盛言楚最见不惯的就是这种打一巴掌再揉揉你的脸,然后补一句打疼你了吗打疼没事,我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安慰你,贱民,你还不伸出你的脏手接着,所以当金策自以为是的说出这段话后,盛言楚理都没理,半阖着眼听着圆盘中央小厮敲着锣鼓高声介绍着盘中的典当之物。
“”
见盛言楚默不作声,金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青白。
他虽比不过金家那些嫡系公子们有脸色,但谁会像盛言楚这样怠慢他
盛言楚身下是一张三人团坐的软塌,此时盛言楚倚坐在榻沿,一条腿拱起手轻松的搭在上边,见金策迟迟未动,他扬手指着圆盘上那一堆钗环。
“就那个吧。”
暗自咬牙将盛言楚记恨在心的金策顿住脚,看了眼盛言楚,又抻着脖子睨了睨圆盘的钗环,脸色由阴转晴“我还以为盛秀才不愿原谅舍妹,原来适才是在观摩下边的典当之物。”
金策瞥了一钗环,嘴角讥诮的弯了弯还以为是个不爱黄白之物的书生,没想到一张口就要一堆的珠宝首饰。
“就那根银簪子。”
盛言楚拿起手边的果碟,捡起一个小干果子往底下那一排首饰上砸去,小干果越过敲锣小厮的
脑袋,径直落在一根朴素无华的簪子上。
金策顺着盛言楚的手势看过去,待看到那枚银簪子后,金策险些呛出口水,扭过头再看盛言楚时,和看傻子没区别。
每间镂空的屏风上面都挂着一面小锣鼓,哪位看客瞧上了圆盘上的物件,只需敲响小锣鼓出个价就行。
金策憋着笑敲响盛言楚这边的锣鼓,底下的小厮立马扬起笑脸,对盛言楚道“盛秀才,不知你瞧上了哪一个”
“盛秀才想要你身后那根连个流苏绒花都没有的银簪子。”
金策抢在前头,拔高音量道“这支簪子挂我金策头上,等会一并结账。”
谁知那小厮浅浅笑开,捧着银簪子上楼,道“这簪子能入盛秀才的脸,是它的福气,盛秀才想要直接拿去就是,分文不收。”
小厮的话使得金策站在那愣是下不来台,然而金策敢对着盛言楚摆脸色,却不敢在茶馆造次,毕竟能承办官卖的茶馆东家定不会是平民百姓。
金家再富贵比天,也不得招惹权势,更别说金策是一个旁系子弟。
甩了甩衣袖,金策怒而转身离开。
还没坐下,金玉枝的大小姐脾气又使了出来,换做平时金策定会摆出笑脸讨好金玉枝这个来自正房的小姐,可金策刚在小厮那落了面子,心情本就差劲,再看金玉枝嚣张跋扈的模样,金策是越想越气。
都是金家血脉,凭什么他要在金玉枝面前伏低做小
“策哥,你干嘛要替那人付银子我金家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金玉枝坐在那喋喋不休,吵着金策头疼不已。
“你以为我想受他的气”
金策一改从前的巴结奉承,将手边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掷,恼羞道“若非你挑他娘的刺,我何故要替你收拾烂摊子”
金玉枝一脸理所当然,厉声反驳道“你这是在怪我来临朔郡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你说那毛衣和夹袄如果出自金家人之手,皇上就会高看咱们金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