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往后退了一步,走近车旁。车门大敞,里边十分宽敞,能容纳十个人左右。
不过在那两名军人离开后,现在就只剩下司机和司空上将本人。
白越看向司空上将,对方面貌与初见时并无什么不同。
“打扰了。”白越坐上车。
车门闭合。在夜色的笼罩中遥遥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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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穆思寒终于赶上逃走的军人,一个侧踢绊住对方膝盖。那人失去重心、应声倒地。
他疾步上前,将军人双手扭至身后,防止对方再逃走。
这人挣扎得很厉害。穆思寒一把抓住这人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
“你是谁,目的是什么?”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这名军人,不如说是在问对方身体里的虫。
没有得到回应。这个alpha眼白翻起,皮肤组织凹凸不平。外表就跟白越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
……白线。
想起这个词,穆思寒抬手伸向对方眼皮。然而还未触及,对方便张开大口猛地咬来。
这几乎不是正常人类所能张开的程度。喉间,爬虫的身影隐约可见。
穆思寒手摁住那人下巴,猛地合上。力道之大,隐约能听见牙齿碎裂的声响。
判断这人已无法正常沟通后,他又抓住这人脑袋狠狠往地上一砸——终于没了动静。
声音太大,甚至吵醒了近旁宿舍的人。有人揉着惺忪朦胧的睡眼往窗外望去,恰好与穆思寒四目相对。
一名金发少年立于黑暗之中。尽管身影模糊,也能感受到自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这人不觉打了个寒颤。
由于对方样貌出众,所以他对这名实习生的印象很深。今天,也记得是对方站岗才对。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视线下移,落到一旁倒地的人身上。那人也穿着军服,不过光线太暗,并看不清样貌。
这是起内讧了?
不过,金发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疑问的意思。径自提起倒地的人,往外走去。
还未靠近大门,穆思寒便注意到了不对劲。白越不见踪影,门口站着模样陌生的两人。
他脚步一顿。
听见脚步声,候在门侧的两名军人转过头来,一眼便瞧见来人手中昏厥的男人。
那人浑身都没了力气,四肢无力地拖曳着地面。
“上将找你的同伴有事,先走了。”其中一名军人伸出手,“接下来交给我们,你也回去休息吧。”
穆思寒打量着这两人。光从外表来看,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被人不加掩饰的审视,军人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了?”
穆思寒沉默地抬起手,将手中人直甩了出去。对面两人连忙接住。
他看也未看,转身朝来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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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打开后,亮白的光线充斥了整个房间。
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办公桌上一片整洁,端放着钢笔与墨水。
白越扫视一圈,视线回到司空上将身上。还没发问,对方便先一步开口:“坐吧。”
白越只得将话咽回去,走到沙发前坐下。
有水声传来。油墨味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咖啡的沉香。
司空上将在冲泡咖啡。
白越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墙面的挂钟。秒针一寸寸往前走着,现在已是凌晨两点。
少顷,司空上将把泡好的咖啡端过来,放到桌前。
混黑的液体泛起一圈涟漪,滚滚热气冒出。白越注视着那道白烟。
陆上将喜欢喝茶,而司空上将是咖啡派吗。
白越开门见山:“上将,请问有什么吩咐。”
司空上将没有立即回话,咽了一口咖啡后,到对面沙发坐下。
“我听说,你前几天去了监牢?”
司空上将:“是因为那名联邦卧底是带过你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