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暴露身份就是为了击杀一名实习生?
动机令人难以想象。
但无论如何,证据清晰摆在了眼前。其他军人虽然意外,却也只能依照规则办事。将犯事的前同伴与其他卧底一起关在了后舱。
以防万一,这次除了监控室外,后舱附近也派了人监视,防止再有人闹事。
白越看着那名军人被打了安眠剂。就在其他人要将其捆上时,他上前道:“等等。”
众人看了过来。
白越蹲到军人身旁,端详对方的脸庞。男人双眼紧闭,正处于昏厥之中。方才看见的奇怪凸起不见踪影。
眼皮轻微颤动着。
白越伸出手,掀开了这人的眼皮。不知是否错觉,在那一刹间,仿佛有一条细白的长线从眼白上掠过。
他还想要观察一下,却听薛上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新兵,还在磨蹭什么!这里让他们处理,你们马上回中舱。”
昏厥军人身上再看不出半分异常。白越挪开了手,对方眼皮倏地合上。
其他军人的表情看不出异色,难道刚才是他看错了?
他站起身。那名军官已明显面露不快。他笑了笑:“抱歉长官,我们这就回去。”
回到中舱。由于四人方才不听指挥的行为,暂时被剥夺了监视的权力。直到抵达皇后星为止,都必须安安分分地坐在位子上。
司空邢倒没什么所谓,乐得清闲。
穆思寒沉默。
尚宇飞压根没把那长官放在眼里。在对方离开中舱后,问白越:“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白线’。”白越回答。顿了顿道,“我不太确定。”
颜色与眼白相近,移动速度也很快,的确有看错的可能。
不过,方才那两人攻击时的状态实在奇怪。就好像被谁给控制住了似的。
但这猜测仅仅出于直觉,并没有明确证据。
“……”
难不成,是安眠剂有问题?
闻言,司空邢否定:“不可能。那些安眠剂是暗旗准备的,只有催眠效果。”
“那如果是你们暗旗有问题呢。”
司空邢看向了说话人。对方抱臂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个长官,”尚宇飞断眉微挑,“压根没做过自我介绍,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和职阶?”
两人对视片刻。
司空邢手指向自己,问:“你难道是在怀疑我?”
尚宇飞:“除了我和白越,你们所有人都很可疑。”
“同感。”
穆思寒冷淡开口,“你认识那人的理由,能说明下么。”
两人怀疑的目光齐聚到了司空邢身上。
司空邢求助般看向白越:“我们可是打过一场的交情。你难道也怀疑我?”
白越方才去了监控室,并不清楚三人间发生过什么对话。
他接收到司空邢的视线,想了想,回道:“消除疑心最快的办法,就是坦白。”
闻言,司空希无奈般举起双手:“行,我知道了。”
理由很简单。
他之所以知道薛上校,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两人以前见过。
“我父母都是军人。薛上校以前也来过我家里。”司空邢耸了耸肩,“但看来他好像不记得我了,这倒是让人有点寒心。”
白越:“所以,他和你的父母是朋友?”
“不。”司空邢笑眯眯,“是上下级关系。”
司空邢的父母是薛上校的下属?
不,若是这样,对方的态度为免太过轻佻。
白越回想起方才那名军人说过的话,问:“司空上将?”
皇后军区最大的掌权者,是一名上将。
司空邢看了过来,表情些微有些讶异:“你知道?”
白越笑:“偶然听说。”
“没错,我父亲算是皇后军区的老大。”司空邢道,“之前没说,怕你们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