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也不无道理。
毕竟,在几个小时前,龙马也是很担心自己被他们套麻袋的
“没有关系吧”她说,望着迹部。
迹部皮笑肉不笑“没错,反正这规定只对参赛校队有效,不是么”
言外之意,冰帝已经结束了比赛,私下里爱怎么来都可以了。
能够如愿以偿,龙马顿时喜形于色,兴致冲冲地去摸球拍。手伸到一半,还没碰到拉链呢,突然停住,然后她的脸慢慢地垮了下来。
身旁两人看得清楚,更目瞪口呆。
不愧是女孩子,心情变得真快。迹部一边想,随口问道“又怎么了”
龙马抬眼,原本明亮的眸子死气沉沉的,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像个冰雕似的,一动都不敢动。
稍缓,她停滞在半空的手臂放了下来,自己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蓦地收拢手指,喉咙里吐出僵硬的一句“突然间,血崩了”
我勒个大槽。
迹部“这么巧”
裕太歪头“啥”
龙马瞪过来。
迹部闭上嘴,默默扭头。
好不容易通过桦地的手机定位查到了迹部所在地,一群人急急地赶过来,又突然被迹部哄走,众人的心情可谓一波三折。
向日委屈巴巴“他干嘛”
“可能大姨爹来了。”忍足随口道。
“切”众人纷纷唾弃。
不过好像并不是很意外,迹部这家伙嘛,他们也很了解了,确实很有那么些时候,心血来潮要搞点什么。人家小孩的心情变得比伦敦的天气还快,迹部在英国住了几年,这方面怕是学得相当透彻。
反正有钱,想怎么折腾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们能怎么样只能由着这位部长折腾了呗。
一群人兴冲冲而来,只能败兴而去。
在回城的车上,向日抓着宍户的胳膊,向他抱怨个不停。
“我以为他喜欢的是手冢没想到他竟然对年纪小的更感兴趣吗”
宍户差点没被他这话吓死,咳了半天,发现他好像只是在描述一种简单纯洁的关系,才缓过气来。
“你就别多瞎想了。”宍户摸摸下巴说,“他可是迹部啊,做什么肯定有数的。”
“也是。”向日一向,信服地点头,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回去继续训练吗”
这本来是他们今天的任务,因为受到打击,所以要反省,更勤奋、更进一步地加强训练才对但眼下,被打了个岔,又发觉迹部还心情不错地在外面乱晃,一时间,承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好像也松了不少。
训练当然是要训练的,但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急,坦荡面对现实吧。
宍户叹了口气。
突然向日又嗷了一声“侑士呢他人去哪里了”
球馆外,裕太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非常茫然。
他瞥了一眼坐在花坛边,姿态依旧豪放潇洒的大少爷,还是决定问旁边坐得规规矩矩的桦地“我们在干什么”
“等。”桦地说。
“等什么”
“等人。”
啊无法和这人沟通啊智能机器人的话都比他多吧
裕太烦躁极了,用力地揉了揉头发,反正他头发剪得短,不怕乱。
反观迹部,很放松地双腿敞着,就算背靠着未经修剪的杂乱灌木,也不影响他一身天然的贵公子气势。
他凝神望着一侧,可裕太望过去,什么也没看到,外头的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姿色绝佳的大美人路过,也没有什么充满吸引力的风景。
他不知道,迹部只是在发呆而已。
突如其来的血光之灾,令双方都措手不及。
“你难道自己不记得时间的吗”
“你不知道它不准的吗”
“”
“”
显然,比赛是打不成了。
迹部感觉自己突然荣升保父,硬着头皮让桦地去附近的便利店购买了“日用品”之后,现在他们回到这场馆外,无所事事地等着龙马收拾好自己,从更衣间里出来了。
很尴尬。
但还好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不然就更尴尬了
迹部终于收回目光,屈尊地搭理一下不二裕太“喂,你和青学的人很熟吧。”
“当然”裕太说到一半,警觉地坐直了,“干嘛”
“待会你带那小鬼回去吧。”
“哦。”他似懂非懂,想着对方可能是为安全考虑,没往深处想,“我是无所谓啦,反正今天要回家一趟。你急着走”
迹部不置可否。
又过了一会儿,像是不耐烦了,下定决心地猛然起身“桦地,我们走。”
“是。”
桦地也噌地站起来,从台阶上下去。
裕太皱着眉头看着他俩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果说有急事,刚才怎么不说在这里没头没脑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