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室,萧姵直接扑倒在床上,真是一动也不想动。
晴照和映水都觉得奇怪。
郡主一向精力旺盛,况且今日不过是陪着骆老夫人闲话了几句,又没有做什么耗费体力的事儿,怎的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桓郁笑着吩咐“你们俩都去歇着吧,小九躺一会儿就好了。”
晴照只能道“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和郡主早些安歇,奴婢告退。”
俩丫鬟躬身退了出去。
桓郁在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萧姵的背“这是怎么了”
萧姵翻了个身,唉声叹气道“桓二哥,我总算知道你当初为何啥都问不出来了。
外祖母实在太精明,我把压箱底的本事都使出来了,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能套出来。”
桓郁道“外祖母年过花甲,你才多大年纪她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早就和你说过,这事儿咱们不急,慢慢查总会有结果。”
萧姵哼了一声“知道啦,这就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
桓郁往前探了探身子,一手一边捏着她的脸颊左右看了看“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和小年公公是有几分相似。”
“你才是太监呢”萧姵把他的手拍开。
“我是太监,那你不成太监的媳妇儿了”
“你”萧姵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曾几何时,桓二哥是个多么冷清雅致的人,如今怎的变得这么皮了
难道真的像桓老郡公说的那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桓郁把她拉起来“时辰不早了,赶紧洗漱睡觉,明日还得去乔家呢。”
萧姵瞪了他一眼,手一撑就下了床。
两人各自洗漱,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四人乘车去了位于城西的乔家。
乔家从前只是普通乡绅,这些年在桓郡公的照拂下,家产翻了好几翻,宅子也扩大了好几倍。
为了迎接四人的到来,宅子里处处张灯结彩,比自家娶媳妇儿还热闹。
给乔家长辈行过礼,与同辈的年轻人说笑了半日,又一起吃了一顿饭,两对小夫妻告辞离去。
行至郡府最繁华的地段,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
桓郁掀开车帘问“怎么了”
丰收转过头回道“爷,是兴盛钱庄的刘管事。”
兴盛钱庄正是尉迟扬从刘老爷手中继承的产业,几年前总号搬到了天水郡的郡府。
桓郁抬眼看了过去,果然见刘管事站在钱庄门口冲他抱拳施礼。
他点点头,放下了车帘子。
“哥,刘管事找你有事儿”桓际问道。
桓郁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这个人行事一向稳妥谨慎,若非有要紧事找我们,绝不会特意候在此处。
咱们都下去瞧瞧吧。”
四人依次跳下马车,朝钱庄那边走去。
“小人给二位公子和二位少夫人请安。”刘管事行了个大礼。
桓郁笑道“刘管事不必多礼,小叔叔这几日有没有来过钱庄”
“几位请进去喝杯茶。”刘管事一边将他们让进钱庄,一边笑道“东家昨日来过一趟,不过很快又离开了,说是要去会个朋友。”
桓郁几人走进大堂,又随着刘管事去了后院。
在厢房中落座,刘管事吩咐下人上茶,他自己则抱来了一个精美的小箱子。
“三公子,三少夫人,您二位可识得这个。”
“呀”花晓寒掩着嘴轻呼了一声“这不是我丢的那个小箱子么”
萧姵噗哧笑道“砸核桃的金斧子回来了。”
刘管事把小箱子放在花晓寒面前的案几上“三少夫人瞧瞧可少了什么东西。”
小箱子上的锁已经被人破坏了,花晓寒伸手轻轻一掀,露出了一堆金灿灿的小物件儿。
金器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是被人仔细整理过。
花晓寒抿抿嘴。
除了蟹八件、金斧子、九连环、金杯金碗,她其实并不知晓父亲准备的金器具体都有些什么。
而且这些金器与她的嫁妆比起来,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即便是嫁妆单子上也只是登记了金器一箱,具体都有些什么只能去问管这事儿的人。
花晓寒粗略地看了一会儿,她记得的几样东西倒是都在。
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笑道“全都齐了。敢问刘管事,您是在哪儿寻到的这些东西”
刘管事道“自从那日送嫁队伍遭劫,我们东家就吩咐小人们四处留意。
但凡发现有人拿着有标记的金器前来换银子,或者是去附近几个郡的当铺,立刻就去禀报阿良将军。”
桓郁道“阿良已经知晓了”
“是,小人们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告知了阿良将军,这些金器中的一大部分都是他带着人寻回来的。
其余一小部分则是小人从各处的当铺和钱庄收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