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听闻萧思怡心有所属,聂氏等人对尉迟扬就充满了好奇。
经过仔细打听,她们知晓了他的官职和身世,甚至连脾性都有所了解,对于他的长相却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她们并非以貌取人,只是萧思怡实在生得太美,若是夫婿的相貌不佳,那就太遗憾了。
今日一见,尉迟扬竟是如此的高大俊美,同萧思怡站在一起,堪称天造地设。
与他相比,容貌也算不俗的魏绰根本就不够看了。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年已及冠却从不拈花惹草,更是其他贵族男子无法比拟的长处。
有了这么多的优点,尉迟扬的那些不足之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四老夫人兰氏的想法又有不同。
越是对女婿满意,她就越是心疼他儿时的遭遇。
她拉起女儿的手“阿扬,你和思怡年纪都不小了,还是尽快把婚事办了吧。”
“娘”萧思怡略有些不满地唤了一声。
她与尉迟扬虽是一见钟情,但两人真正相处还不到一日,现下就商议办婚礼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仓促了
尉迟扬笑道“伯母,此次我是以迎亲使的身份进京的,总要等两桩亲事圆满之后才能安排自己的事情。”
兰氏笑道“这样也好,先把亲事定下,婚礼容我去好好挑个日子。”
尉迟扬刚想点头,福泽堂外传来了萧姵的声音。
“你去告诉他,四老夫人不方便见男客。还有,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不宜与定国公府过从太密,请他以后不要莽撞行事,以免大家见面尴尬。”
“是。”门房应了一声退下了。
萧姵冷哼了一声,重新堆起笑容走进了福泽堂。
“小九,你方才在说谁呢”凌氏笑着迎上前。
萧姵给长辈们行过礼,随凌氏坐下后才道“还不就是那离国的登徒浪子,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一大早的竟想求见四叔祖母”
萧思怡的面色沉了沉。
为了不让母亲担忧,遇见登徒子一事,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如今却是瞒不住了
果然兰氏柳眉一竖“思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萧思怡抿抿嘴,把中秋那一晚的遭遇说了出来。
“那晚小五小九他们都在,他也就是多看了我几眼,并没有做什么”
兰氏怒道“那是因为他势单力薄,不敢招惹咱们萧家,而非他不想对你无礼。
亏得他还有脸登门,简直是欺人太甚”
聂氏道“这么点事情也值当你生那么大的气,小九不是已经把他打发了么”
萧姵的目光却已经锁定了尉迟扬。
“大叔,桓二哥果然没有骗我,你长得竟这么好看”
尉迟扬被她看得脸红“小九别听阿郁乱说”
福泽堂中一片欢声笑语,彻底把门外的诸葛越给忘了。
门房匆匆赶到门口,把萧姵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如此待遇诸葛越早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萧家人说话竟这么直接。
“王爷”随从轻唤了一声。
诸葛越笑道“既如此,本王改日再来。”
门房面色难看地行了个礼“王爷慢走。”
马车很快便驶离了信义坊,诸葛越挑起车帘子吩咐“去魏国皇宫。”
车夫的手一抖,马鞭险些滑落。
“王爷,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随从劝道。
诸葛越嗤笑“本王倒是想从长计议,奈何人家不给机会。
事已至此,也只能最后搏一回了”
随从不敢再劝,替他把车帘子放了下来。
在皇宫门口等候了近两个时辰,诸葛越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天庆帝的召见。
天庆帝主持了大朝会又才刚用过午膳,正觉有些困倦。
假若求见的人是诸葛辰或者其他国家的使节,他未必肯见。
但诸葛越是个从来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天庆帝对他的来意竟生出来几分好奇。
与他聊一聊,权当解解闷也好。
不多时,诸葛越随着小年公公走进来御书房。
行过礼后,他在天庆帝下首落座。
离国使团抵达魏京的第二日,诸葛越随诸葛辰见过天庆帝一次。
那时他刻意打扮得非常低调,并没有给天庆帝留下太深的印象。
今日他本是为了求见四老夫人的,因此刻意打扮了一番,倒是显得颇为清俊贵气,而且目光炯炯非常精神。
风流王爷上元之夜竟没有去风流,天庆帝越发好奇了。
他轻笑道“武都王昨夜竟没有去赏灯”
诸葛越道“去了的,还亲眼目睹了弋阳郡主高超的圆情技艺。”
他一早就打听过了,萧姵那死丫头最得魏帝喜欢。
开口求人之前必须得先让人高兴,